一点风寒对花悦容来说不算什么,吃了姜云裳给的药,她精神抖擞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东看西看,几日不在,那些花儿好像开得更艳了,连冒头的狗尾巴草看着都特别亲切。
单靖在门外与她打招呼,“花小主。”
“单大人,”花悦容折了一极狗尾巴草,一边把玩一边走过来,“单大人吃过没,若是没有,我那里还有两个麻花卷。”
“多谢花小主好意,卑职吃过了,”单靖说着话,眼神却飘开了,望向她身后。
花悦容扭头一看,雨荷扶着沈初葶出来了。她见沈初葶蔫蔫的,问,“沈姐姐可是不舒服?”
雨荷答,“主子受了点风寒……”
单靖,“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卑职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不必麻烦,”沈初葶忙道,“姜妹妹给我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她不太习惯与男人打交道,目光躲闪着,一抹红晕在脸上晕染开来。
她本就生得柔弱,病了尤其显得楚楚可怜,单靖的心也不觉柔软了许多,目光也柔软了……
沈初葶被他看得有些越发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单靖关切的问,“沈小主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
沈初葶嗑嗑巴巴,“不,不是,日头晒的……我回屋了。”说着便让雨荷扶着回去。
雨荷小声道,“主子不是说要出来走动走动,怎么刚出来就回去……”
沈初葶,“有外人在,还是回去吧。”
雨荷笑着
说,“单大人虽是外人,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呀。”
沈初葶,“再好相处,也是个男人。”
雨荷,“主子说的对,您是宫妃,少和外男接触为好。”
两人走远了,单靖的目光还追随着,花悦容,“单大人,沈姐姐可是被皇上翻过牌子的。”
单靖,“哈哈哈,花小主真会开玩笑,卑职还有事,先走了。”他走得匆忙,几步就迈出了花悦容的视线。
花悦容撇撇嘴,带着风梓去了沈初葶屋里。杜莺时和姜云裳都在,见她进来,杜莺时笑着说,“看花美人这精气神,定是没事了。”
花悦容朝姜云裳眨眼睛,“是姜姐姐有本事,药到病除。”
沈初葶,“也不知道小太子好些了没有,想去瞧瞧他,眼下又出不去。”
花悦容,“听说已经好多了,只是身子骨还有些虚弱,皇后这几日都在旭明宫照料着。”
姜云裳看着花悦容,“提起这茬,我到有一事问你,那日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太子送柿子?”
花悦容,“本来也没想起,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宫人为了一点吃的在拉扯,一下提醒了我。”
“他们拉扯什么?”
“一个说以前常吃对方的东西,这回自己有了,也聊表心意,另一个则在推辞。”花悦容道,“我吃了太子那些多东西,这回得了好的,自然也想送他一些。”
姜云裳,“你就没想过,那两个小宫人是故意做戏给你看的?”
花悦容
,“当时没想到,现在想到了。”
杜莺时,“就算花美人给太子送柿子,万一太子殿下没吃呢。”
姜云裳,“不管吃没吃,只要花美人的柿子送进了旭明宫,这事就说不清了。”
杜莺时愤然,“好阴险。”
沈初葶弱弱的道,“是不是得把那两个小宫人抓起来交给单大人,来洗清花妹妹的疑嫌。”
“沈姐姐说得对,”杜莺时附合,“德贵妃不知道在灵秀宫安插了多少人手,看着是人微言轻的奴才,不晓得哪天就酿成大祸了。花美人记得是哪两个宫人么?”
花悦容说,“自然是记得的,事不疑迟,现在就动手,我和杜姐姐带听雪落霜去找小胜子,姜姐姐带风梓雨荷去找小娥,沈姐姐去找单大人。”
沈初葶张了张嘴,“现在……就动手?”
杜莺时,“不动手,留着他俩过年啊?”
三拔人分头行动。
交给沈初葶的任务没有任何危险,但对她而言并不轻松,毕竟她不擅长和男人打交道。
她往院门口走,单靖正好也往这边来,看到她,扬了扬手,“沈小主。”
沈初葶行礼,红着脸道,“单大人,那个,花妹妹让我来,那个,可否借一步说话。”
单靖走进院子,跟着沈初葶往墙边去,一大蓬凌霄花顺着墙头倾泄下来,开得如火如荼。
见单靖盯着花看,沈初葶道,“这是凌霄,百姓又称炮仗花,本是夏季开花,但在咱们这里,一直开到
现在也没谢。”
单靖点点头。
沈初葶又道,“它的花也是一味药材,可治跌打损伤。”
单靖又点点头。
沈初葶,“它喜肥向阳,水不可多浇……”
单靖,“花小主让沈小主说的就是这些?”
“啊,不,不是,”沈初葶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话。
她声音太小,单靖没听清楚,他往前凑了凑,“小主再说一遍。”
沈初葶又说了一遍,突然发现单靖快和自己贴上了,吓得立即后退,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就,就是,这样……”
单靖看她这样子,实在好笑,偏生还要忍着,放柔了声音道,“卑职明白了,小主放心,那两个小奴才飞不出灵秀宫的。”
他吩咐禁卫把各处门口看严实了,正要带人进去,花悦容和姜云裳已经把两个小宫人押出来了。
姜云裳,“单大人,把人交给你,好好审一审,定能审出幕后真凶。”
单靖说,“有劳各位小主,卑职会好生审问的。”
等他把人押走,花悦容发现沈初葶的脸比煮熟的大虾还红,惊道,“沈姐姐,脸这么红,又是日头晒的?”
沈初葶慌乱的点头,“是,是晒的。”
花悦容打趣道,“雨荷扶你家主子回去,仔细晒褪皮了。”
雨荷扶着沈初葶走了,姜云裳斜花悦容一眼,“沈姐姐招你惹你了,做什么戏弄她?”
花悦容无辜的摊手,“我没有哇。”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带着
落霜也走了。
回到屋里,落霜说,“主子最近好像对花小主特别上心。”
姜云裳愣了下,“有吗?”
“有啊,从前主子可没这么热心。”落霜道,”花小主被抓的那晚,主子急得一夜没睡吧,奴婢听到主子在床上一直烙大饼。”
姜云裳淡淡道,“咱们一起来的,谁遇到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我都急。”顿了下,问,“德贵妃给的那块玉呢?”
落霜,“收在箱子里了,主子怎么突然问起那个?”
“找出来,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