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男人哪能生得出孩子啊?”
霍云朝那一声“生”引发哄堂大笑,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好心办坏事了。
他向徐宁发动求助眼波,可怜巴巴:宁娘,怎么办啊?
宁娘朝他安抚一笑,示意宋媒婆继续走流程,夹起生饺子准备咬,又被霍云朝抢过去。
“生的饺子不好吃!”
徐宁愣了一下,顶着霍云朝不赞同的眼神,轻轻咬了口生饺子,吐字清晰:“我们一起生!”
“说得好!”
宋媒婆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很快反应过来,引导舆论:“孩子哪是一个人就能生的?得两个人一起生!”
徐屠户第二个反应过来,边拍手边大声喊:“说得好!”
亲友团不理解徐屠户为何拍手,但管他什么原因,大喜日子捧着主人家总归不会错!
啪啪啪——
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成亲的仪式彻底结束了。
徐家亲友团们俱是在新房里观礼,见到霍云朝主动吃掉生的饺子,个个对他好感倍增。
出了新房,三位彪形大汉低声跟徐屠户说:“老徐,你家赘婿真不是一般人!”
礼成,徐屠户没再对亲友团藏着掖着,主动说出霍云朝是如何上赶着入赘,又是如何跟霍天祥抗争,为了成亲体面些更是搞出不少好东西。
徐屠户的一番话,让亲友团对霍云朝的观感更好了。
最显眼的改变便是对霍云朝的称呼,他们不再是带着轻视意味的
“你家赘婿”,而是喊霍云朝的名字。
“老徐,你是不是打算供云朝读书?”
“我听说读书特别费银钱,供一个读书人,你和宁娘得拼命挣钱才行。”
“要是有读书的本事,自然是供他读书。但也得考虑实际问题,过个两三年,宁娘和云朝有了孩子,老徐你得先顾着徐家娃娃啊。”
……
亲友团们各抒己见,站在徐家父女的立场去考虑,帮徐屠户分析往后的风险与机遇。
徐屠户心里有成算,没让亲友团说得太深入,万一让霍云朝听到,心里总归会有些不舒坦的。
不过,徐屠户倒是高估霍云朝了,他满心满眼全是徐宁,拉住她的手不松开:“宁娘,你先陪我说会儿话。”
徐宁很想答应,但她得招待来喝她喜酒的客人,“我得出去招呼客人。”
霍云朝坐在床边,猛地伸手圈住徐宁的腰:“宁娘,我不想跟你分开。”
徐宁没被他的孟浪之举惊吓到,霍云朝时不时的“偷袭”,让她习惯了霍云朝的亲昵举动。
“霍云朝,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敬酒?”
霍云朝仰头看着徐宁,湿漉漉的眼眸盛满对徐宁的爱恋,此时的他就是恋爱脑本脑,只想跟他心爱的姑娘亲亲抱抱举高高。
徐宁被如此热烈直白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她轻轻掰开霍云朝的手,稍一使力就把他拽起来:“走,我们一块出去。”
霍云朝坐回去,双手圈住徐宁的腰耍无赖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霍云朝,你别闹。好吧,你要提什么要求?”
“你之前说我们没成亲,不肯喊我相公,一直叫我霍云朝霍云朝霍云朝,你改口喊我相公!你不喊,我就不……”
徐宁轻轻唤了一声:“相公~”
霍云朝喜形于色,眼中的惊喜藏也藏不住:“我没听清楚!大点声!好媳妇,你再喊我一声相公!”
徐宁忍着害羞说:“相公。”
“啵——”
霍云朝倏地起身偷得一枚香吻,咧嘴笑着喊三遍:“娘子娘子娘子!”
徐宁懵了一下,继而露出绝美笑容:“相公,我们出去敬酒吧。”
霍云朝化身粘人小妖精,“好!相公听娘子的!”
徐宁很喜欢霍云朝的主动靠近,被他牵着手也没甩开。
新郎新娘大大方方地牵手从新房走出来,三位彪形大汉见状皆是打趣道:“哟!咱们的新娘新郎来了呀!云朝快过来,给叔伯们敬酒有红包!”
徐屠户给彪形大汉递了个眼刀子,笑呵呵道:“朝儿身子骨弱,喝一口,剩下来的给宁娘喝。”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几个老东西别想整我家赘婿,多倒一口酒就是我家宁娘多喝一口,你们掂量着倒酒!
彪形大汉们发出嘘声:“老徐,你怕啥啊?宁娘喝不了,不还有你这千杯不醉的亲爹嘛?灌不了云朝,还灌不了你?”
得,霍云朝一下听明白这些长辈们打了什么机锋,他这具身体
的确不适合多饮酒,但他更不愿意让徐宁代替他喝。
“各位叔叔伯伯,云朝酒量浅一杯倒,请各位叔叔伯伯手下留情啊!”
虽说徐家酒席只办了两桌,但霍云朝这轮敬酒也不轻松,哪怕有徐家父女护着拦着,他仍旧是喝了三杯酒,已然达到微醺的状态。
他不想真的醉倒在桌上,还惦记着洞房花烛夜呢,哪能什么没干就那么睡过去?
春宵苦短日高起,霍云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从定下婚事那天起就盼着今天的到来。
彪形大汉们自认为将霍云朝灌醉,又是喝了不少酒,说话就没那么多顾忌。
“宁娘,你这小相公骨子里要强,你可得好好看着他,万一哪天他翅膀硬了,飞走了,你别追他跑。”
这位亲友的话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下,他媳妇上前来跟徐宁道歉:“宁娘,别听你叔胡说八道!你叔喝了几两猫尿就不晓得自己是谁。宁娘大喜的日子,你胡咧咧个啥!宁娘,你别放在心上。你叔那工作,成天跟歹人打交道,见多了人世间丑恶的事情。但我觉得你家小相公人挺好的,会疼媳妇的男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另一位伯娘出来说和: “对啊,你别看你伯现在人模人样的,年轻时候混不吝,我说要跟他和离,他才变好的。宁娘,你霍爹刚刚有句话说得在理,鞋子合不合脚你心里清楚。”
“不说远的,就说刚刚那生饺
子,我从没听说过哪家的相公能做到那份上的。这样还不算好?得多好才算好啊?”
徐屠户却说:“你们总说人心易变,可你们看我变了吗?我做得到,朝儿为什么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