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室,马鹏被水浇醒,一脸错愕望着眼前几个凶狠的壮汉,而后面带惊讶用日语问道:“你们抓我做什么?”
“马先生,我们抓你肯定有原因,不要试图借助山本参谋长保命,只要交代出你所知道的事情,不光能活,而且还会得到帝国重赏。”伊藤秀明面带笑容,上前轻轻拍着马鹏的肩膀。
“交代个屁。”马鹏怒了,他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不识抬举,给他松松骨。”伊藤秀明冷哼一声。
“是长官。”两名壮汉答应一声,抄起粘水的鞭子抽了过去,可还没等打两下,门外板井直道踹开门冲了进来,大吼一声:“停下,别打了,马上立刻放人。”
啥情况?伊藤秀明懵了,这特么刚抓回来就放人,难道山本参谋长介入了?
……
“板井君,到底怎么回事?”听到马鹏被放走,刘长川装腔作势,试探询问板井直道。
心中感觉有点可惜,时间太短了,要是能拖后10分钟,狗东西马鹏有可能交代出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
“别提了,刘桑,咱们可能好心给办成了坏事。”
“您这是什么意思?”刘长川装作不懂问道。
“细节我不太了解,等课长回来会解释清楚。”板井直道叹息一声,并没跟刘长川多说。
20分钟后,吉本正吾面带愤怒回到特高课,把手下几员大将叫到办公室骂一顿出气后,把他跟山本参谋长之间的谈话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能怪谁,总不能怪咱们特高课吧?”南造雅子听完吉本正吾的叙述,略带不满的说道。
“哎……雅子,虽说这件事我们无过,但万一因为此事,山城改变军事计划,调动军队,我心里仍然过不去那道坎。”吉本正吾面色愁苦,装腔作势了一番。
装什么装。南造雅子暗骂一声。
“前辈,这件事您不用自责,犯错也是梅机关的错误,他们没能安置好关键人物马鹏,才出了纰漏。”鄙夷归鄙夷,南造雅子还是满脸真诚的劝说,安抚了两句。
“对不起课长,都是我的错。”刘长川眼角划出一滴泪水,抿着嘴,低头认错。
“不不不,刘桑,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板井直道站起来笑着拍了下刘长川肩膀。
“呜呜呜,谢谢你板井君。”刘长川像是找到知己,鼻涕一把泪一把,大声痛哭起来。
“行了,给我憋回去。”南造雅子气坏了,对着刘长川喷了一句。他么的,老东西装腔作势,小东西也跟着一样,都在装。
哼,只有我南造雅子真心效忠大日本帝国。
……
离开吉本正吾办公室,刘长川高兴中带着忧愁,他十分担心家中的保姆阿红,臭女人天天住在自己家,太危险,怎么才能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把其搞走呢?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他担忧,特高课在山城有个内鬼,狗东西可千万别把自己今早发报的内容发回特高课。
虽然不一定牵连到自己,但终归是一件麻烦事,特别是如今他在梅机关审查之下,万一马鹏幕后之人破罐子破摔,借此疑点玩秘捕那一套,嘿嘿,他刘小太君弄不好得死球。
下午5点多,刘长川提前下班,并冒险去了一趟“死信箱”,写下了一行字,马鹏是特务……他必须上报船越寿明暴露的事情,以防总部判断失误,另外提醒戴老板,把泄密点放到马鹏身上,让日本人以为误捕马鹏才泄密。
传递完消息,刘长川直接去日租界找新木晴子,并决定在接下来一个月时间保持静默,除非总部有重要任务,让林家双唤醒他,否则不管任何情报,都不上报。
……
晚上9点左右,下班回家的吉本正吾接到江口龙一电话,山城在前线的军队正在疯狂调动,涉及至少7个师,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船越寿明的事暴露了。
“八嘎。”吉本正吾放下电话,开始无能狂怒,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摔在地上,明显又犯了精神病。
发完脾气,吉本正吾想到了“相鼠”,他需要“相鼠”赶紧提供情报,证实山城调动军队,是不是因为马鹏的原因,才牵连船越寿明,致使帝国军队制定的军事计划无功而返。
随后他不自觉笑了起来,就算“相鼠”告诉他不是马鹏的原因又能怎样?知情者全都是信任之人,难道把他们都抓起来审问?扯淡。
在吉本正吾心情复杂,痛惜帝国军队失去军事机会之时,特工总部至少50人,在闸北包围了一处旅馆,所有住客不得出门。
“对不起科长,我手下被韩刚发现。”高腾带着愧疚站在陈美娟面前。
“韩刚人呢?”陈美娟冷声问道。
“打光子弹,走投无路之下,吞毒药自尽了。”高腾无奈回道。
“你确定韩刚今天来大桥旅馆,是要见毛深?”陈美娟眼神灼灼问道。
“课长,本来我并不确定韩刚来大桥旅馆见毛深,但他有个护卫人员,中枪之后,被我威胁,只要他说出韩刚来大桥旅馆的目的,我就送他去医院。”
“为了活着,他全说了。”
“毛深,看你往哪跑。”陈美娟面色阴冷看了一眼大桥旅馆,抬手吩咐一声:“所有人进旅馆抓人,不管男女统统带回特工总部,搜查旅馆每一处角落,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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