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苏家哭得撕心裂肺。
“微微啊,你怎么就跳楼了呢?”苏母坐在医院长廊里,座椅很冰凉,直凉透心底。
苏策性情冷淡,竟没有丝毫落泪迹象。
苏家今日接到苏初微死亡讯息,原本苏家都觉得是恶作剧罢了。
毕竟。
微微有心眼,断断不会寻死。
更别提杀害陆绾会辗转反侧,食不下咽类的。
前阵微微就出现精神恍惚,说看见了陆绾,陆绾来报复她了。
苏初微说得很真切,哭的很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即便哭得梨花带雨,苏策都没有相信。
甚至隐隐厌恶起来。
只因,订婚宴结束后,苏家丢尽脸面。
苏初微突然间变得很疯癫。
简直无理取闹!
求他把罪恶都向世界坦白,然后祈求着陆绾跟那些女孩们真挚的道歉。
那些女孩指的是祸害过的。
其实临死前所有脸庞都献过身,苏初微经历着夜夜恐惧。
觉得除了死,啥都不能偿命。
苏母哭得站不起身,尤其是微微骨灰被抱出来的时候。
苏母恨极了。
认为是陆家搞鬼,当即就怒不可遏的要寻找陆家哭诉般。
陆星泽抱着臂,懒懒散散看着苏母抱着骨灰哭哭嚷嚷。
怕是要喊破喉咙。
见者都要添油加醋翻。
陆母搬着板凳,坐在城堡前磕着瓜子。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迅速掏出平板,拨通头像是傻狗的,津津有味看起来。
随着电话“叮”地拨通。
陆母笑意更浓。
见到这幕,苏母拉着老公更加卖力演戏。
就让陆家录视频吧?待会就会成为呈堂证供!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陆母在打视频,甚至把她这种称为小丑行为。
电话那头是颗糯米团,摇晃着小啾啾,呆萌呆萌地眨着眼,抱着平板。
“娘亲,那是谁呀!”软绵绵奶音从话筒里传来。
陆母笑道:“苏家主母来为闺女哭丧呢!”
小姑娘茫然:“哭丧是啥?”
“就是人死掉后,悼念。”
“为什么会死掉呀?”小姑娘继续追问。
陆母不嫌烦,便磕着瓜子便解释。
“娘亲老了会死,就是离开世界,像睡着了。”
但是。
“永远都醒不过来。”说到这里,陆母停顿。
小姑娘没出声,仿佛在思考。
“那窝能为你做点什么嘛?”
陆母心田流淌着甜蜜。
“窝给娘亲和妈咪都盖最好的坟墓!”夭夭坚定的扬起小眉毛,脸蛋洋溢着甜滋滋。
“咳咳.”陆母被“孝心”感动。
好.闺女
夭夭聚精会神盯着屏幕,总感觉有东西没想起来。
目前来看,苏初微死后,陆绾彻底消失。
而那些鬼魂应该还飘荡在世间。
不难想到苏初微是怎么死的。
陆星泽表示很无辜,谁知苏初微莫名其妙死了呢?
结果就是,苏母并未等到申诉法庭就被保安给架走了。
临走时。
陆星泽恐吓道:
“苏家真是胆小鬼,本少还没出手就吓得死掉了呢!”
“关键是,还想胡言乱语”
法医赶到严肃道:
“经法医鉴定,您女儿就是纯属自杀。“
“在此前,患过精神疾病,经鉴定是精神病没错。”
苏母刚咧开的笑容僵住。
歇斯底里谩骂着。
“我家微微这般善良,死后竟还要听医生胡说!”
“你肯定是陆家法医对不对?”
“我要你给微微公道!”
法医扯出笑,那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想到都这年代居然还有人怀疑医者技术,进行污蔑。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国家允许的专业法医,请看苏初微死后档案。”
话毕。
法医把鉴定书递过去。
苏母难以置信。
再看陆星泽把玩着佛珠,与世无争摸样。
大抵是被气到。
苏母把鉴定书就塞进老公怀里,看都没看。
就要冲过去撕破陆星泽那副放荡不羁摸样。
同时。
在美滋滋通电话的陆母,突然从电话里得知她患了癌症初期。
崽崽说话声虽然很轻,但她听得很清楚。
没有质疑。
陆母提到身体异样时,夭夭就奶糯糯说着让她去医院检查。
早检查早治疗。
这道理谁都懂。
难怪陆母总感觉眼前一黑,尤其是站起来的时候。
原来是身体再发出警告。
倘若不是小姑娘提醒,她恐怕都没注意身体。
总感觉能过则过。
在争执过程里苏母猝不及防把亲闺女骨灰盒给打散了。
骨灰散了满地。
苏母惊慌失措得蹲在地面,抱着骨灰痛彻心扉。
哀嚎传遍了陆家角落。
陆母吓得赶忙挂断电话,捂住耳朵。
暗骂疯子。
苏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更是闹成全市弱智。
陆星泽倒是明智。
直接就是命令安保把骨灰给扫出去,然后在把苏家俩家主给轰出去。
陆星泽看着骨灰,像是在看脏东西,厌恶极了。
不过。
欣赏着苏母哭丧模样,颇为愉悦。
这件事过后。
苏母就没笑过。
她的骨肉女鹅居然被陆家给扬了。
说做鬼陆绾都不会放过她。
这话听着就很真。
苏母隐隐溢出薄汗,预感不妙。
结果在转角时。
就碰见了“爱”。
苏母被谁捂住嘴给迷晕了。
醒来时,就在高楼大厦顶层,悬浮着。
仅靠着纤细地白绳,支撑着她肥胖的身体。
脚底就是万丈高空。
苏母反应过来,差点就要摔落。
顿时惊得尖叫。
死死攥着绳,乞求能攥紧。
她屏住呼吸,不敢看楼底。
恰在这时,旁边的苏父悠悠转醒。
全身酸痛的他想翻身,却被苏母厉声喝斥。
苏父愣神。
胆怯地看着万丈高楼,连车都很迷你。
苏父恐惧极了。
吓得抖着腿,差点掉下去。
他们没空揣测,现在怎么平安落地是最大问题。
苏母脑袋混乱。
吵得苏父头疼。
“闭嘴吧!先让我想想有什么解决办法,如果你在哭哭啼啼,我俩的结局就跟微微一摸一样!”
这是有史以来,苏父头次用责备语气说她。
苏母顾不上委屈就紧闭起嘴。
苏父思考着寻找突破口。
看看能否用劲爬上去,寻找一线生机呢?
苏母情绪逐渐恢复常态。
甚至夸他有价值,足够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