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燕玲的问话,韩卫民还没答话,秦淮茹抢先说道:“缝纫机已经买了,百货公司给安排送货呢。”
“应该再有半个小时就能送过来。”
秦淮茹的话音甫落,一辆三轮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蔡全无从车上下来,径直到了四合院前院。
“请问韩卫民家是住这个院吧?”
韩卫民看到蔡全无颇为吃惊,他笑道:“蔡师傅,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蔡全无回了一个笑容:“这真是缘分呐。”
“我是替百货公司送货的。”
“这不您正好订了一台缝纫机嘛,我给您送过来。”
众人闻言一个个都是惊喜无比。
正说着缝纫机呢,缝纫机这就送过来了。
秦淮茹惊喜道:“呀,咋这么快。”
她快步到了四合院门外,果然看到一台崭新的缝纫机用油纸包裹着,被牢牢的绑在三轮车车厢里。
四合院其他众人也纷纷跟出来围观。
缝纫机可是值钱货啊。
好的缝纫机一台得三百多块钱。
这是很多人一年、甚至两年的收入了。
妥妥的贵重物品啊。
三大妈艳羡道:“这可是咱们院第一台缝纫机啊。”
“淮茹,以后大妈可得借你缝纫机使使。”
二大妈、一大妈也赶忙附和。
“是啊淮茹,咱们女人离不了这针线活,要是有了这缝纫机,那可就方便多了。”
“以后免不了我们也得借用你家这缝纫机。”
秦淮茹看了看韩卫民,毕竟这个家可是老爷们做主的。
虽然这缝纫机是给她买的,但要想借给别人,还是得经过自己男人的同意。
韩卫民面带微笑,冲着她点了点头。
显然,韩卫民这是首肯了。
不过,韩家白天没人,这些大妈们想用,也只能等晚上。
晚上大家伙都睡得早,她们也没多少时间用缝纫机。
秦淮茹见自己老爷们都点头了,也笑着对大妈们说道:“行啊,伱们要是有啥难做的针线活,尽管拿过来弄就是了。”
几个大妈听到这话,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
女人最关心的就是缝纫机了。
至于收音机啊、手表这些,那都是洋玩意,不实用。
对她们这些大妈来说,华而不实。
也唯有这缝纫机最得她们的心了。
贾张氏、李萍透过前门瞧见韩家的缝纫机,也是非常羡慕。
贾张氏更是到了嫉妒恨的地步。
毕竟,贾张氏在针线活上造诣颇深。
她最上心的也就是针线活。
如今韩家有了这个针线活大利器,贾张氏岂能不动心。
奈何她儿子才买了自行车,她存的家底也被耗费了不少。
好在易中海给出了几十块钱,也大大缓解了她家的压力。
李萍也不由叹息起来,她想起结婚的时候,贾东旭还说要给她买缝纫机呢。
现在这话她也不敢提了。
贾东旭此刻气的脸色发青。
原本他骑自行车回院,那将是一场完美的装逼之旅。
但是现在,谁还在乎他买了自行车啊。
一瞬间贾东旭气的把自行车给推倒了。
贾张氏吓的连忙把车扶了起来。
“东旭,你这是干什么呀。”
“这可是一百六买的呀。”
“你怎么下的去手啊。”
贾东旭一扭头,自顾自的进屋生闷气去了。
留下贾张氏心疼的上下检查着自行车,看看刚才有没有把哪里磕坏了。
蔡全无和韩卫民抬着缝纫机,径直往后院去了。
后面则是簇拥着一大群人。
闫阜贵帮韩卫民把收音机给抬进了屋里。
秦淮茹则推着自行车。
油纸打开之后,一群妇女更是围着缝纫机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唯恐漏过了什么细节。
显然,院子里还没有那个女人不羡慕秦淮茹的。
这一日,秦淮茹成了整个院子里最幸福的女人,成了所有女人艳羡的对象。
秦淮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入夜之后。
她主动打来洗脚水,放在韩卫民脚边,给他洗起了脚。
韩卫民笑道:“媳妇,今晚咋这么主动?”
秦淮茹一边撩着水,帮韩卫民搓着脚,一边笑吟吟道:“因为我家老爷们有本事呗。”
“今天院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得睡不着觉了。”
“咱么家有缝纫机,她们能睡得着才怪了。”
韩卫民刮了一把秦淮茹的鼻子:“一会一起洗个澡吧。”
秦淮茹娇羞一笑:“讨厌。”
韩卫民笑了笑,随即将收音机打开,开始收听起了新闻节目。
新闻中,祖国形势一片大好,让韩卫民也颇为欣慰。
翌日。
韩卫民早早就到了诊室。
马上到月底了,也快要发工资了。
他打算好好的上几天班,不再摸鱼了。
范彬彬还是一如既往的给韩卫民泡好了茶水,而后拿着一本韩卫民推荐的古籍开始背诵了起来。
韩卫民告诉她,想要学习中医,第一部就是要有大量的知识积累。
背诵古代经典是积累中医知识最快的方法。
尤其是《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和《伤寒杂病论》如果能倒背如流,起码算是一个中工了。
这时。
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自顾自的坐在诊桌旁,对着韩卫民道:“大夫,听说您看病看的很好,您可得帮帮我呀。”
韩卫民略微观察这名病患,但见他神态疲惫,两眼都是黑眼圈,整个人的身子也佝偻着,一副病恹恹的架势。
单看外形,就是一副脾肾阳虚的症状。
但韩卫民还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不适症状。
总之,慢性病居多,似乎没什么急性疾病。
“你哪里不舒服,说说吧。”
病患见问,看了看一旁的范彬彬。
显然,他要说的话不想让女性听到。
韩卫民朝着范彬彬使了个眼神,让她出去。
范彬彬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病患,她来这里是想学技术的,但短短一星期时间,她已经被赶出去数次了。
等范彬彬走了,这名病患才叹息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去年我过生日,朋友送来一瓶汾酒,我和他一人喝了约莫半斤。”
“夜里大概12点,我和媳妇同房了。”
“但是自从第二天起,每天晚上12点,我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烧,身体无力。”
“到了三点左右,又会自己痊愈。”
“后来我以为是感冒了,就自行吃了些药,病好了。”
“但从那以后,我每次和媳妇同房过后,必然会有几天夜里发高烧。”
“前后找了十多个中医,吃了汤药不下200剂,但没有见效。”
“这让我身心俱疲,生活也被这病搞的一团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