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中,傅廷轩在跟他父亲争权时候斗争激烈,他中了毒,具体什么毒不清楚,但是让傅廷轩非常难受。
找来的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原主后面找来邪医为他医治,才给他解了毒。
现在,她要斩断邪医出手的可能性,傅廷轩还是好好享受折磨吧。
邪医目光轻闪,“哪个傅廷轩?”
“燕国晋平侯。”
宁研回答,她话音刚落,邪医追问,“你认识他?你在燕国待过?”
他语气里掺杂着丝丝异样,少女抱臂而立。
“是。”
原主是和亲公主,稍微打听就可以知道,没必要隐瞒。
邪医:“你跟傅廷轩有什么仇?”
“这是隐私,我拒绝回答。”
邪医表情变化,五味杂陈,他看她许久,陡然出声,“宁非是你父亲,对吧。”
“……”
不是,就凭这两句话分析出来?
邪医像是不需要她回复,喃喃道,“十年前你父亲向我发求救信,我匆匆赶到的时候将军府一片狼藉,是我从禁军手中救了你。”
“那个时候情况紧急,后面又来一波禁军,无奈之下引开他们,拜托路过的一个年轻少年把你藏起来……”
然而他没想到,等他回去时将军府化为火海,烧成废墟,他找到那个少年,少年却说他没进去将军府,也没见到小女孩。
邪医不死心,多次多方打听试探,结果都杳无音信,他差点以为小女孩不在这个世上。
要问邪医为何肯定少女的身份,因为当初那个少年就是傅廷轩,曾经晋平侯的嫡长子。
少女长得跟宁非很像,而且年纪附和,又认识傅廷轩,肯定就是那个小女孩。
他有些气恼,傅廷轩那小子,竟然骗了他十年!
邪医这会冰冷的气势淡了许多,看宁研的表情,就像长辈看小辈那样,复杂中带着几分怜爱。
“……”
宁研表情也复杂了那么几秒,她看出来对方没有说谎。
要是原主跟着邪医走,或许她人生不至于那般坎坷。
既然不是仇人,那就无所谓了,她问,“你跟宁……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师徒。”
宁研惊讶,“我父亲还收过徒弟?”
宁非不是武将吗,居然也会医术?
邪医无语了一瞬,“……我是你父亲的师傅!没大没小,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公。”
额……
看着对方少年气的脸,宁研花了两秒才想起系统说的话。
系统说邪医实际年龄比秦王大,这样算来,逻辑上也说得通。
【宿主,我有点好奇,既然既然邪医和原主有这样的渊源,为何原剧情中他并未告诉原主?甚至后面原主出事也没出现过?】
‘我哪知道。’
等等!
邪医在河岸上遇见女主时候,顶多怀疑,并不确定她就是要找的人,应该是在为傅廷轩医治的时候,才肯定她的身份。
他没说……
十有八九是傅廷轩做了什么,而且后面也不再出现。
想到这,宁研对邪医道,“对了,你尽量不要去燕国,尤其是与傅廷轩有关的势力,不要掺和。”
邪医看她,挑眉不说话。
……
邪医性格孤僻,一向独来独往,没有亲朋好友,在江湖混迹了这么多年都是孑然一身。
要说邪医有什么牵挂,那大概就是宁非这个徒弟了。
那年燕国闹饥荒,他从一群饿到失去理智的难民中救下男孩,男孩觉得他厉害,要拜他为师,邪医拒绝了。
可男孩没有放弃。
邪医一开始选择无视,可无论他去哪,男孩一直跟在身后,走遍了大江南北,从春天跟到了冬天。
最后男孩晕倒在雪地,邪医心软收他为徒,教他武功和计谋……
时光流逝,邪医将宁非当做自己的亲人。
男孩后来长大,向他辞别去了军营,联系只能通过书信方式。
没想到再后来,将军府惨遭抄家,他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
邪医看宁研,“当初你父亲就是让我带你走,如今你异国他乡,况且东宫情况的复杂,待在这里未必安全,你打算跟我走吗?”
还有容羡,这个人给他感觉非常危险,对方位高权重,邪医担心少女受到伤害。
宁研往后瞟了一眼,随即摇头,“不了。”
邪医叹息,对这样的结果不意外。
“行吧,我也算你长辈,以后若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说完,邪医转身离开。
宁研回到紫宸殿,容羡坐在原位置,双手托着下巴,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一动不动。
蓝骁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退出大殿。
宁研回到榻上,端起盘子开吃。
过了一会,容羡爬上床从后面抱住少女,眸光暗沉,“小研儿,你会永远在孤身边的对吗。”
宁研吞了块糕点,敷衍地嗯了声。
“孤会保护你。”容羡收紧手中力道,他会尽快解决皇宫那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宁研嘴角一扯,笑话,她需要保护?
谁护谁还说不定呢,就他这副病弱模样,还是管好他自己吧。
“太子妃……”容羡贴近少女,温热的鼻息打在她后颈上。
宁研下意识动了动,吃完盘中糕点,她翻身和容羡面对面。
“你听到了多少?”
容羡装傻,“什么?”
“我跟邪医谈话,你偷听了多少?”
容羡抿嘴不语。
宁研捏了把他脸颊,简单解释两句,“我不是燕王的女儿,公主的身份是捡来的,而且还有一些要对付的仇家。”
容羡钻进她怀里,用脑袋蹭了蹭她,他看上的是她这个人,不是什么公主。
“孤帮你。”
宁研拒绝,“几个蠢货而已,我自己可以对付。”
容羡不说话,环住她的力道越来越紧。
宁研看他,忽然警告,“邪医是我师公,你别伤害他。”
容羡一顿,心虚地眨了眨眼,“孤没有这个想法。”
容羡性格残暴,只是在宁研面前收敛起来,方才在偷听到邪医说要带少女走时,他心情阴郁,确实起了杀心。
直到听见她拒绝,心底的暴戾才渐渐平息。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他乖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