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噩梦(1 / 1)

第150章 噩梦

其实,并不难猜。

之前除夕宴家家宴那天,南栀就暗自观察了宴翀许久。

只是,那时她所在意的,是关于宴珩那场发生在未来的车祸的真凶。

她怀疑过宴翀。

毕竟,宴珩没了,最大的得利者,便是宴翀那一支。

宴成江那么大岁数,自然不可能有孩子了。

宴翀自己又没了生育能力。

宴承磊就是宴氏唯一的接班人。

从最终得利角度来看,宴翀的嫌疑无疑是很大的。

而如今,宴珩说他打了宴翀,无疑是从侧面佐证了南栀的这一份猜测。

宴珩的修养和脾性极佳,且身边常年跟着保镖,根本不会有让他自己出手的机会。

今天,他却亲手打了人。

大概率,是宴翀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而宴珩如今的逆鳞是谁,南栀心里很清楚。

她和孩子。

还有,荣老爷子。

而给宴翀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荣老爷子出手。

那剩下的,便只有她和孩子。

而从宴珩愤怒的程度来看,大概率宴翀是已经出过手了。

那么……

南栀笃定看向宴珩。

“是荣诚和祁淼试图制造车祸害我那次是吗?宴翀也有掺和进来?”

宴珩伸手将南栀揽入怀中,在她的耳畔轻轻落下一记温热。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念念。如果,如果不是当时祁淼掺和了进来,让你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

宴珩不敢说下去了。

即便再大金额的合同,面临再严峻的公司形势,他的心中永远都是笃定的,无畏的,甚至于是享受那份博弈的刺激。

可如今,他真的害怕了。

“宴翀这些年手底下并不干净,从公司也捞了不少。这种事,几乎每家都会有,所以我一直也没有真的用这点去收拾他。今天,我让人将资料递交了上去,他刚刚被带走了。”

宴翀从公司拿的那些数目,足够他在里头待上个几年的了。

南栀有些意外地看向宴珩。

老爷子现在还在住院,连话都说不清楚。

前段时间,宴翀在医院忙前忙后伺候的事,可是不少人都知道。

如今老爷子还没出院,宴翀便把自己名义上的哥哥送进了局子里,可想而知外面又会有多少揣测。

甚至于,关于宴珩心狠手辣的传言,怕也会是甚嚣尘上。

但南栀并没有大度地劝解宴珩不要计较,说什么自己也没有受伤之类的话。

她只是缓缓回抱住男人精窄的腰身,已经接近预产期而愈发圆润隆起的腹部,以绝对的存在感横在两人之间,也静静连接着两人。

“好,谢谢宴先生保护我和念念。”

谢谢你,对我和念念绝对的偏爱。

就算他和宴翀再关系冷淡,在旁人看来,终究是一笔写不出两家姓来。

送宴翀进了局子,无疑会为他落下一个心狠的名声。

可南栀承认,她是开心的。

她就是计较,就是在意。

不光计较宴翀对自己出手的事。

宴翀出手这件事,也佐证了南栀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想。

记忆里要了宴珩性命的那场车祸,宴翀应当是有参与其中的。

只是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是否有旁人呢?

“只是宴先生吗?”

宴珩低头看向南栀。

嫣红的嘴唇,弯弯好看的眉眼,还有唇边那抹笑意。

这大半年时间下来,南栀被养得很好,面色也红润了起来,整个人身上也少了一份之前的沉重。

他现在相信,原来世界这么大,但茫茫人海中,就是有那么一个人,生来就是属于他的。

“嗯,还是念念爸爸。”

“只是念念爸爸吗?”

宴珩佯装皱眉状,有些“不满”道。

南栀难得有些调皮地笑了笑。

她知道宴珩想听到的是什么。

只是,那对她来说,有些太超过了。

哪怕已经结婚了好几个月。

但是,南栀还从未那样唤过。

但看到宴珩眼神深处藏得很好的期待。

南栀抿了抿嫣红的嘴唇,小声道。

“那,谢谢老公。”

声音很轻,但宴珩脸上的表情瞬间空白了一瞬。

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在南栀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脸旁扇了扇风,想要借口到了吃饭时间,离开宴珩怀抱的时候。

宴珩一把扯回了南栀的身子,而后,直接俯身,简单明确撬开了南栀的牙关长驱直入。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宴珩方才缓缓起身。

他有些克制地在南栀耳边笑了几声。

低沉的声音让南栀感觉耳畔有些麻酥酥的。

她攥住宴珩的衬衫,低声道,“阿珩,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一步步走向复仇的时候,托住了我,让我没有彻底被仇恨吞噬。

让我的人生,有了新的可能和期待。

“这句谢谢该我说,栀栀。”

宴珩停了一下,低声笑道。

“不对,是老婆。”

不同于夫人和先生那样克制的称呼,也不同于妻子和丈夫这般强调身份属性的头衔。

老公和老婆,这称呼是最家常的称呼。

带着日子的烟火气,似乎真正宣告了一个家庭因为爱的结合。

那天晚上,宴珩原本正在浅眠,突然,察觉到身旁南栀的呼吸声重了些也急促了些。

他迅速睁开眼睛,手下意识便搂住了旁边的南栀。

“不怕,栀栀。”

他轻拍着南栀的背,却发现南栀似乎睡得不安稳。

她好似在做什么噩梦,肚子里的念念也动得格外活泼。

轻轻摸了摸南栀的肚子,宴珩轻声道,“念念,不怕,爸爸在这里。”

他的眼神却一直仔细在观察着南栀。

南栀那长长的睫毛一直在轻颤,似乎梦里是有什么让她惊恐害怕的东西。

做噩梦的人不能随意叫醒,宴珩虽然担心,但也不敢直接叫醒南栀,只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栀栀,不怕,我在这里,不要害怕,什么噩梦都是假的。”

下一秒,南栀突然喊了一声。

“阿珩!”

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一瞬,眼泪顺着脸颊瞬间滑落。

“栀栀,怎么了?”

宴珩紧张地看着南栀。

这是做了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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