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还没靠近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惨烈的叫声。
见秦墨过来,锦衣卫南部大使,徐尽忠急忙道:“参见陛下!”
他是徐缺的儿子,徐缺现在已经离开锦衣卫的岗位,回家去种地了。
秦墨本想让徐缺进入内阁,但是徐缺拒绝了,他说他想过一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秦墨也没强留他,徐缺在锦衣卫工作了二十多年,说实话,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种情报,各种阴暗的东西,内心再强大的人,也会被折磨的透不过气来。
在他同意徐缺离开后,徐缺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而徐缺的嫡长子,徐尽忠,则留在了秦墨的身边。
这小子,先是在战场上磨练了几年,是见过血的。
大明的勋贵二三代,都是必须隐瞒身份进入队伍的,他们必须从最基础的大头兵做起。
后面,徐尽忠从队伍里出来,秦墨让他从锦衣卫的小卒做起,结果这小子,还真的没有给他老子丢脸。
咱对大乾开战的时候,这小子功劳不小,秦墨直接封他当了南部道的大使。
用徐缺的话来说,这小子就是天生的斥候,是天生适合干这一行的。
秦墨点点头,“人呢?”
“在里面了!”徐尽忠道。
秦墨进到房间里,就看到有三个人跪在那里,这三个人很明显都是土着人。
只是此时此刻,三人的样子有些惨烈。
这三人看到秦墨,也是一愣,可随即身子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很显然,他们认出了秦墨。
秦墨觉得有意思,“你们仨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想见我?”
“我,我们.......”
三人看到秦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像是嗓子眼里卡了石头一样。
徐尽忠急忙为秦墨端来了椅子,随即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听说,你们在南部城手眼通天呐,每个来这里投资的商人,都要过来拜码头,而这边似乎曾经是你们的一个族地,在这里,你们似乎有一些保留地,对吗?”
为首的那个大汉眼泪都快出来了,“陛下,我们该死,我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我,我们.......”
秦墨摆摆手,“不用跟我来这一套,就算我不是皇帝,是个普通商人,便要被你们威胁吗?”
其实地方势力排斥外部是正常的,这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
但是秦墨对这些人其实挺优待的,他们甚至还有自己的自留地。
但是这并不是他们在这里无法无天的资本。
“这,这并不是威胁,只是为了维护南部城的正常运转!”一个人狡辩道。
秦墨听后不由笑出了声,“南部城要靠你们维护?这里有主政官员,有治安司,甚至还有南部道的驻军,这里可是重要的驻点,驻扎着五万军队。
就算来二十万的叛逆,他们都能够横推了。
而且,这里是大明的南部城,这世上,没有谁敢跟大明叫板,跟大明作对,明白了吗?
你们要是实话实说,我倒是可以从轻发落。
你们要是负隅顽抗,没关系的。”
秦墨声音冷了下来,“不就是死一些人吗!”
听到这话,三个人已经汗流浃背,面前这位,是谁?
那可是真正的魔鬼,谁不怕他?
惹恼了他,几个人有好下场?
“陛下,我们说,我们说......”
很快,这三人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南部城,原来是本地一个较为强大的土着的聚集地,因为地理位置优越,一度有两万人。
这个部落很好战,曾经甚至打下了方圆百里的土地,拥有五万多个奴隶。
甚至一度出现了城邦的雏形,不过因为文化的不同,他们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村落,在村落有一个祭坛,类似金字塔一样。
那金字塔前有一个巨大的祭祀坑,里面有很多奴隶的尸骨。
可以说,这是一个茹毛饮血的部族。
秦族人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建城,遭到了很强烈的反击,最后这些人以覆灭三分之二为代价,被收纳。
而那些奴隶则被解放。
在经过了十几年的劳动改造后,秦墨给了他们新的身份。
哪怕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融入,还有相当一部分,仇外。
曾经的部落首领已经死去,他的儿子成了新首领,只不过,大明现在并不承认地方部族的首领。
这个人网络了一些人,在这里拉帮结派,成了一个网络,那些来本地投资的商人,想要顺利开工,就必须拜码头。
否则将遭到他们的袭击。
而且随着土着族的融入,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当了本地的官员,有这些人的包庇和纵容,这才让他们成了事。
他们手下有几千人,已经成了一个有组织的巨大团伙。
秦墨神情越发的冷漠,一旁的徐尽忠也有些紧张。
他知道,陛下最是见不得这些事情。
“看来,这些年整治的力度还是不够大,这些人欺行霸市,已经成了大患了。
看来是双方勾结,导致西京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这里可是南部城,是南部道第一大城,是最重要的赋税地之一。
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看样子,这里面的水很深,根子也已经烂透了。”
秦墨手指敲击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杀机,他让人将这三人拉了下去。
徐尽忠急忙道:“请陛下吩咐。”
“先不要走漏风声,暗中收集情报,不要打草惊蛇。”秦墨道。
“是,微臣明白!”徐尽忠很清楚,陛下压抑的越久,则说明事情越大。
这件事绝对不会轻飘飘的过去。
南部城肯定会有无数人头落地!
“去联系南部城这边的驻军,让他们的长官滚来见朕!”秦墨道。
徐尽忠急忙离开。
也就一个时辰不到,一个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进来了,看到秦墨,直接跪在了地上,“微臣,廖化参见陛下!”
“廖化,朕记得你,当年朕离开大乾,你已经是朕麾下的将官了,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你也成了一地的驻军长。”秦墨道。
若是以往,廖化知道秦墨还记得自己,肯定高兴的不行。
可现在,他慌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