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少帅的假菟丝花(21)
回到化妆室,百合双手抱胸坐在位置上,眼神不善地盯着阮希。
“你以为得到少帅的宠爱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醒醒吧,你这样的身份,只能当个上不了台面的妾,以后少帅玩腻了,随时都可以把你丢了!”
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阮希觉得,百合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别吵我就行。”苏蔓雪门关了一半,又打开道:“你别忘了问她要住宿费!”
如果是听力很好的人,就可以听到。
王婶连忙过来打开。
王婶知道,这家姐妹的父亲,十几年前就过世了。
她冷哼一声,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什么虚伪的、疑似炫耀的话语,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
她做这些事情,不是完全没有声音的。
里面有好多钱呢。
她只是拧着眉,眼神有些不耐烦。
周围人的视线都随着百合突然拔高的话语移了过来。
听完,两个人还要幽会。
“王婶,我问过我父亲了,他同意您住在这里。这两天您先睡我的房间吧,我睡另一间。”
到家时,她的头发已经全披散了。
她沉默着丢下桶,打好水,开始洗脸。
“代我谢谢你父亲!”
今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苏蔓雪的脾气没有往常那样暴躁。
房门在自己眼前合上,阮希无奈地摇了摇头。
并不是阮希的吸气声。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和少帅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出了化妆室后,阮希就走得很慢了。
“怎么了?”
经过阮希时,还用胳膊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阮西吃了一个,将另一个放好。
苏蔓雪表情疑惑。
一说,阮希就感觉饿了。
母亲死后,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她身上,她忙于工作,不常踏入这里。
最多,是她帮他涂药的关系。
来到王叔面前时,她的状态已经恢复好了。
她起初,还以为是苏蔓雪呢。
“哎好,谢谢苏姑娘!!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走之前,还顺手拿了卸妆膏。
接着窗户的光,她极其小心地拿出水桶,在井里打水。
阮希眼眶红着从化妆室出来,一看,就是在里面受了委屈。
明明是她撞了人,她却先说疼。
谁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有情况?
“王婶是谁?”
她敲了敲苏蔓雪的门。
铁丝床与木板床自然是不同的。
若不是百合亲眼所见,她还真会信了她的话。
从不来歌舞厅的少帅如今天天到,还只听蔷薇那一支曲子。
“王婶?”
她抱来被褥,铺好,躺上去。
路上,阮希开始拆发型。
她走去厨房,锅里还有两个包子。
污蔑了她事小,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习惯了。
这间屋子,同母亲之前住时一样,不仅纤尘不染,连家具的摆放都没有动过。
百合只觉得阮希虚伪。
“嘶——”
但污蔑少帅对她有想法,多少有些不合适了。
阮希:【她碰瓷吧?】
她确实对少帅起了心思,但她从来没有“得到少帅的宠爱”,更没有奢望嫁给少帅。
“好嘞,包子在锅里,应该还热着。”
阮希拿了些换洗衣服,洗完澡后,来到了母亲的房间。
百合撞人时,显然忘了,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
而在阮希那里,他们两个现在真的是什么情况都没有。
“不用谢我,父亲不点头,我也做不了主。”
“王婶家遭遇和我们家一样,她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工作。我想让她在我们家住两天,等她找到工作了就搬走,你看可以吗?”
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脸皮居然厚到这个程度。
蔷薇最近与少帅走得近,百乐门里的人都知道。
阮希趴在井口,看着月亮,呆了呆。
因为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她俩,百合先发制人:“你走路长不长眼睛啊?!”
她理解,独居的女生警惕心都比较强。
【这多暴力呀。】
因此,百合的这番言论,在她眼中,算污蔑了。
王婶进去后,阮希并没有去厨房。
为了方便照顾母亲而买的折叠铁丝网床,还放在床边。
阮希估计,王婶一直在她的房间没出去,没撞上苏蔓雪。
是以,她并没有注意。
面子可以丢,钱可不能丢了。
她擦干脸,道:“谢谢王婶,您先回屋里,我吃完了饭,再来找您。”
【坏女人!打她!】
原主力气小,一次挑不了多少,来来回回需要折腾不少时间。
而母亲的床畔需要人随时守着,她不能离开太久。
阮希惊了。
她来到自己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你今天见过王婶了吗?”
表情,也很真诚。
“好。”
因此,她说话的语气,很真诚。
大家要用的水都要去很远的地方挑,起初是原主母亲挑水的,后来她生病卧床,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原主干的。
深井水只能拥明月的影。
“苏小姐,你饿不饿?我给你留了包子。”
跑到一半,又噔噔噔返回更衣室拿包。
她不说,阮希还没啥感觉。
最后,原主咬咬牙,借了钱,请人在院子里打了口井。
少帅是因为她才被人误会的,她不能让少帅的名誉因为她而受损。
只是从未与他人起过争执,也从未与水争辩过什么,是以,态度和气势,都很弱。
阮希用钥匙打开院门,看见她的房间里亮着灯。
这苏姑娘也是太有礼貌了,进自己的房间,还敲什么门呢。
他们不是这里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苏蔓雪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有哪个亲戚拜访过这里。
阮希眼中有水雾氲起,她总觉得那些人都在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加上今天一直被百合误会,阮希红了眼眶,夺门而出。
虽不常来,却会定期清理家具上的灰尘。
隔着一扇窗户,王婶听见院里有动静,知道这是阮希工作结束了。
有些淤青,不碰不疼,一碰就疼。
褥子并不厚,躺在上面,能够感受到铁丝交叉的痕迹。
十分硌人。
阮希花了许久,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