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没有打扰卢小雨和她那三个未来的儿媳妇之间此刻那温馨的气氛。
他和涂二先生走去了一旁荷塘边的那凉亭里。
他这才看了看这尚未拆开的信封,信封上写着:“摄政王亲启,急!”六个字。
字迹并不认识,看上去也不太工整,似乎写的有些匆忙。
“送信者何人?”
“回少爷,送信的是一个小乞丐……真的乞丐!”
李辰安眉间微蹙,这便说明写这封信的人不能露面,那就是不能暴露了他的身份。
莫非是皇城司的谍子?
会有怎样的急事?
他拆开了信,双眼顿时一凝:
“禀摄政王知:
太子吴谦,已如困兽。
夏莫愁一听,老眼顿时一亮。
“辰安啊,你这刚回家就来看望老夫,老夫心里实在感动!”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恐怕告吹了!
一门两皇婿这岂不是泡汤了?
夏莫愁走入了书房中,脸色阴沉的仿佛有一场瓢泼大雨来临!
“等这狗曰的玩意儿回来,老子非得打断了他的腿!”
李辰安这么急忙的来府上与自己商量商量……莫非是他即将回宁国想要将夏花带去?
夏莫愁大手一摆,“夏花交给你,老夫是放心的,那也是她的福分!”
“辰安?”
“她这倒是回来了,可她却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
其状已近癫狂,其举……属下难以判断其举动是否会影响摄政王之两国联盟之大计。
“等等,先将小武帮我叫来!”
夏莫愁心里又一个咯噔,“那是何事?”
这不成器的玩意儿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陈春知道。
“怎的?莫非夏老不欢迎我来坐坐?”
“老爷,归园的涂二先生求见!”
……
“哎,她若是有辰安你一半懂事,那得有多好!”
“属下思之,他此举若成功,吴国必乱!”
“啊……”夏莫愁连忙站了起来,伸手一引:“不是,老夫只是未曾料到你会前来。”
按说,这时候卢小雨应该是在和夏琉聊天,或者和夏花说说话。
夏莫愁摇头叹息,老脸一片悲凉:
“想当年,老夫对这孙女那份宠爱……可现在她长大了,老夫天天盼望着她能回来看老夫一眼。”
他意图用樊梨花之九毒,至吴国皇帝以及大皇子吴悔,乃至诸多大臣于死地!”
“老奴遵命。”
夏莫愁心里一咯噔,莫非是那不成器的玩意儿说了什么令卢小雨不喜的话?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带我去夏国公府!”
夏莫愁恨得牙痒痒,早知如此,就该老夫亲自前去的!
定是卢小雨有话需要涂二先生带给自己!
这话,恐怕就不是什么好话。
“你无须与老夫商量,大小事,你做主就行!”
没有署名。
“请坐,二先生也请坐!”
“属下是该阻止吴谦此举?还是任由其为之!”
夏莫愁抬头一瞧,那双老眼一呆,心里又是一惊——
然,吴谦无意离开吴国。
李辰安心里一惊,他没有料到吴谦手里竟然有樊梨花的九种剧毒!
他对涂二先生说了一句:
“准备车马。”
甚至他认为自己此刻能迎风尿三丈!
就在他乐呵的时候,老管家陈春急匆匆走了进来。
李辰安竟然跑自己这来了!
夏花呢?
夏某愁偏着脑袋一瞧,哪里有夏花的影子。
他煮上了一壶茶,书房的门开了,老管家陈春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哦……快请二先生进来……老夫书房等他!”
“毕竟老夫已经老了,看一眼可就少一眼了。”
他没有命涂二先生去离塔的塔尖上挂上一盏灯笼,倒不是他要任由吴谦疯狂,而是如果此事是真,他的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属下不知摄政王此策是真是假,故,唯有求摄政王明示。”
这厮,真的已丧心病狂了啊!
夏花既然还在归园与卢小雨聊天,那卢小雨对夏花便不是如自己所想的有了意见。
李辰安微微一笑,“夏花在归园与我母亲聊天,我来……主要是有一件事得与你商量商量。”
陈春转身离去,夏莫愁却眉间一蹙。
对于这信中所说的乱吴之计划,李辰安压根就不知道。
当然会委婉,可这一拒,以夏国公府的颜面,断然是没可能再去归园一提的!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夏莫愁一怔,“二先生?他没有与那不成器的玩意儿一同前来?”
李辰安来到了夏莫愁面前。
指的便是大少爷夏琉!
陈春摇了摇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还没有回来。”
涂二先生一怔,少爷这才刚回来……“少爷要去何处?”
李辰安默默的又将这封信看了一遍,取了火折子,将这张纸点燃。
“毕竟她也不小了,老夫希望在这有生之年能够看见你们成亲……你们成亲,老夫若是腿脚方便,当会亲去宁国祝贺!”
老国公心里欢喜并得意。
……
夏莫愁脸上的惊讶尚未褪去,李辰安拱手一礼,笑道:
夏花已和李辰安去了归园。
<div class="contentadv"> 夏琉和苗秋琴此刻也正在归园。
“你瞧瞧,老夫那孙女就没你这般思想。”
纸上的字迹也未曾见过。
“若摄政王需要属下阻止,请摄政王挂一盏灯于离塔的塔尖处。”
来者是客。
谁定的这个计划?
写这封信的人当是这一计划的执行者!
他能够知道吴谦的一举一动,那么他一定就在吴谦的身边,甚至还是吴谦的心腹。
涂二先生是归园的老人,也是卢小雨最信任的人,他也应该在归园呆着才对。
自己这个主人当然不能将那怨气表露在脸上。
“女大不中留啊……”
他怎么会到这夏国公府来了呢?
李辰安一呆,“不是,夏老,我要和你商量的不是此事!”
夏莫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份怨气给压了下去。
二人落座,夏莫愁老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边煮茶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这原本符合属下离开宁国时候之计划,却必会扰乱摄政王联盟之策。”
夏莫愁哼着小曲逗着笼中的那只画眉。
这些日子萦绕在他心头的阴霾消失不见,他精神抖擞,丝毫没有了大病初愈的模样。
按初定乱吴之计划,属下本应将其劝至大荒国,以谋其将大荒国之祸引至吴国,给宁国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件天大的,却有利于大皇子吴悔的事!”
李辰安将太子之事向夏莫愁仔细的说了一遍。
“我尚不知真假,但宁可信其有!”
“我想的是这样处理此事,不知夏老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