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年纪不大的样子,可能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却能施展多种大型治愈法阵。
她已经三十多岁,在地方军部干了多年,好不容易被调到这里来,却在第一天就遇到重大情况,束手无策,真是丢死人了。
几个小时后,天都黑了,女医生结束外勤回来,见状加入治疗中。
共同努力下,总算拔除伤员混身毒素,保住性命。
苏契给伤员挂吊水,女医生记录身体数据,严司去向家属表明情况,还要跟几个军士一起,向上层作报告。
艾茉叶是孕妇,结束治疗后就被赶出医疗室,到旁边休息室里待着。
她按下自动消毒装置,消毒液哗哗喷洒而出,消杀手上血水细菌。
今天实在是惊心动魄,随着治疗的深入,他们才发现,伤员身上起码有一百多种毒,还被施加很恶毒的法阵。
但凡再慢一步,谁也救不了他。
可究竟他们遇到了谁,居然阴毒到这种程度,对一个普通士兵下如此毒手?
她正沉思,旁边有人递来一块毛巾。
“擦擦手吧。”温柔又有些胆怯的女声。
“哦?谢谢。”艾茉叶回过神来,望见旁边小巧圆润的脸。
女军医喃喃说,“我听别人说,你跟那个小男孩,都是赫院附医的实习生?”
艾茉叶擦掉手上的水,笑笑回答,“是啊,你呢?也是实习生吗?”
军医脸一红,“我都工作好些年了,之前在地方上班,刚被调过来的。”
艾茉叶咂舌。
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女孩,哪像工作数年的样子?
军医卑微地说,“你也觉得我能力不行是不是?今天多亏了你们,换成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去死。”
能到军事卫星工作,是多少军医的梦想,但要是能力不足,来了反而成笑话。
艾茉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失落,又联想到白天的事,小声说,“今天的确是太凶险了,要不是有严老师在,光凭我们两个实习生,都不知道从哪入手。”
军医连忙说,“不是的,你们应对得已经很好了,一个探测,一个阻止毒素弥漫。”
说完,她苦笑着垂下头。
“不像我,居然都想不起来先做探测。”
艾茉叶沉默一会,本想说换成她也是一样,看到军士四肢血化消弭得惨状,肯定下意识地先施救。
但又不能这么安慰,因为她是学生,而军医已经在地方干了数年,有足够的经验累积。
艾茉叶去泡了柠檬茶来,请军医一起定定神。
军医整个人情绪低落到极点,喃喃说要是今天随行的不是自己,也许同队的军士不至于那么惨。
她又说羡慕艾茉叶和苏契,两人出身赫尔斯帝国军事学院,一定能有大好前程。
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让艾茉叶一整个头大。
“我听说附医有那种进修的研究生博士生,要是你能考上,也算从赫院出来的了呀。”
军医一想也是,顿时像是发现一条新的通天之路,跳起来拉着艾茉叶的手大喊感激。
苏契进来时,军医正兴冲冲地跑出去,留下一个飞快的背影。
“这位前辈刚才还挺低落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你们聊什么了?”
艾茉叶心累地说,“大概就是当了回心理医生,替人开拓一条明亮的道路。”
苏契不解,边洗手消毒边说,“严老师和我老师都去大厦作报告了,要不你先回去,今晚我守着?”
<div class="contentadv"> 艾茉叶的确有点累,今天动用不少精神力,不至于透支,可也不算好受。
“好吧,我明早再过来。”
军部大厦中,因帝冽不在,军士们突然遇袭的事只能向岑副将报告。
岑承城蹙眉说,“生命链接法阵?”
严司嗓音一贯懒散,吊儿郎当地说,“在治愈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这个问题,但是不能放着军士的命不救。”
女医生补充,“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袭击士兵,再施加链接法阵,让他跟另一个伤者生命相连。”
一旦士兵死亡,另一个人也会死,反之,士兵如果能从诸多毒阵中活下来,另一个人也能存活。
两名军医能发现这个问题,却想不通这么做的道理。
目的,是探测医疗部的实力,能不能救治过来吗?还是说,目标只是针对某一个人?
岑承城也觉得事情不容忽视,说,“我会立即向元帅报告,那名士兵就交给你们了。”
军医们离开后,岑承城立马联系上帝冽。
元帅正因军务停留在星舰上,得知消息后,只问了句,“艾茉叶有没有参与治疗?”
岑承城飞快明白过来,“您认为,对方是冲着艾小姐,不,艾夫人来的?”
“别用这么老的称呼,”帝冽只简单吩咐,“在我回来前,不要让艾茉叶离开军事卫星,加强警戒。”
“是!”
别墅里,艾茉叶洗完澡,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接通后,传来一道陌生的低沉男音。
“艾小姐,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艾茉叶第一反应是,诈骗电话?
但是,对方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立马说,“不是诈骗,我是步简州,你应该还记得。”
艾茉叶眯起眼睛,“你打错了。”
在她挂断前,步简州制止,“我只是想恭贺你新婚快乐,另外,有关费利克斯元帅的一些事,也许你会感兴趣。”
艾茉叶毫不犹豫地说,“你现在就像个反派,满肚子阴谋坏水,我没打算继续听下去。”
她其实对步简州后面半句话的确有点兴趣,但这无疑正中对方下怀。
有关元帅的事,她可以去问其他人,总比从一个心怀不轨之徒口中听到的,更有权威性。
步简州一计不成,又问,“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网红小姐真实身份的?”
婚礼没有对外开放,元帅夫人的身份也处于保密状态,没有向民众公布。
艾茉叶完全不为所动,“最令人厌恶的男人,就是你这种吞吞吐吐,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的阴险小人。有什么事大可以直说,用不着让我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她倒是想干脆挂断电话,但又想知道,步简州到底想干什么。
上次他就利用粉丝掀起网暴浪潮,这次指不定还有什么恶劣招式。
步简州故作忧郁地说,“我这样的大众情人,还是头一次在女性这里碰钉。元帅看上的女人,的确与众不同。”
还与众不同?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