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吕纪心中是在是对金达太失望了,也没兴趣跟金达在说什么了,就这么直接的挂了电话。
听到吕纪说的这句话,金达的脸腾地就涨红了,这句话他太熟悉不过了,上一次他已经听傅华说过一次了,不过那次傅华说得还比较婉转,吕纪却说的是直截了当,根本就没给他留丝毫的情面。
这句话是源自侯方域的讽刺寓言《蹇千里》的,意思是说,你不过是一头车辕下不惯驾车之幼马,少见世面器局不大之人,靠幸运才得以攀上高位,怎么还想一鸣惊人啊?
吕纪这是明显地表达了对金达的瞧不起了,以往虽然吕纪也有对他不满意训斥的时候,但是那是对他一种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示,而今天则是深深的失望了。最后竟然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下去了,直接就挂了电话。
金达心中就有几分的惶恐了,他有一种被吕纪抛弃了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以往吕纪可是他的精神支柱之一,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都是习惯于求助于吕纪的。现在这根支柱不理他了,以后他可怎么办啊?
惶恐了一阵之后,金达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心中就慢慢开始滋生起对吕纪不满了,心说吕纪啊,你这么指手划脚的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别自以为是了,你比我做的就是好吗?你的书记不也是还没做满任期就被人拿下来了吗?这说明你那套是行不通的。
反倒是我,现在已经跟谢精省沟通好了,下一步就会成功接任东海省的常务副省长了。就我现在这个年纪做到常务副省长,可谓是前程远大的,再下一步很难说会上升到什么位置上去,也许还会超过你这个书记呢。到那个时候,我倒要看看谁才是是局趣辕下驹耳。
再是,吕纪,你也把傅华看得太厉害了吧,我就不信他还能拿我这个市委书记怎么样,不错,傅华是有点小聪明,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几年在驻京办,他还不是被我吃的死死的。这一次他聪明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要不然我整不死他。
金达想到这里,嘴角发起一丝狞笑,此刻因为吕纪这么对待他,他心中真是更加恨极了傅华,几乎有种恨不得咬上傅华两口才解恨的感觉。
此刻的傅华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他正在海川大酒店前台结账呢。海川市招商局居然并没有给这一次考察团在海川大酒店的费用结算。其实很多次海川来考察团也是没有谈成项目的,习惯上海川市招商局还是会结算相关的费用的。这一次故意不结算,就是在给傅华眼色看了。
傅华有心想要发火,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考察团什么都没考察就要撤走也是有不对的地方,还是把这口气先忍下来算了,也不值得跟这些小人物置气,那样子太自贬身架了。真要斗的话,目标还是冲着金达孙守义这种的比较好。
于是傅华就想自己签单,先把这笔帐结了算了,没想到海川大酒店居然不同意他签单,理由是他的驻京办主任已经被免了,不能在大酒店这边拥有签字权了。
正在争执之间,徐琛他们也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来到了一楼前台,看到这个情形,徐琛就火了,骂了句:“嘿,这帮孙子诶,还真是他妈现实。当我们花不起这笔钱啊。傅华,这笔账我先接吧,回头我再跟海川这帮孙子慢慢算账好了。”
徐琛说着拿出一张黑卡,准备递给前台经理结账,却被傅华一把拦住了,他说:“琛哥,不能便宜他们,你等一下,我来处理。”
傅华就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孙守义,孙守义接了电话,傅华笑了笑说:“市长啊,我和我的朋友现在要回北京,但是海川大酒店这边不放我们走,您说该怎么办啊?”
孙守义愣了一下,他并没有顾及到北京考察团这边的费用结算问题,他虽然心中对傅华和考察团就这么离开了很不满,但是他也还没有为此就吝啬得要不结算考察团这笔费用。
想来这是招商局王尹搞出的事情来的,孙守义心里骂了一句娘,心说这个王尹真是混账,帮忙帮不上不说,还净添乱。
孙守义知道这帮北京的高官子弟们可并不好得罪的,此刻需要赶紧把问题解决了,就说:“傅华,你把手机给他们前台负责的人,让我跟他说。”
傅华就把手机给了前台经理,孙守义说:“我是市政府孙守义,这帮北京客人的费用回头市政府会派人来结算的,你放行吧。”
有了孙守义的交代,前台经理不敢再来再留难傅华他们了,只好放他们离开了。丁益安排车送他们去机场,到了机场之后,丁益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傅华,说:“傅哥,你要的东西,刚从财政局拿出来的。”
傅华知道这是乔玉甄购买那块滩涂地块的相关资料了,就把文件袋收好了,拍了拍丁益的肩膀,说:“谢了。”
徐琛、胡东强他们也跟丁益握手告别,他们对丁益的印象还不错,徐琛还开口邀请丁益去北京找他们玩。
上了飞机之后,傅华坐在座位上心里是有些惆怅的,虽然他做了一些安排,但是对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他心中是没底的。而现在他的驻京办主任被免掉了,下一步他要做什么他心中也是没数的,他还能不能回归驻京办呢……
傅华心中对这一切都是没头绪的,心里难免有些烦躁,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金达。想到这里,傅华拿出了手机,不管下一步他要做什么,他跟金达之间这个仇算是结下来了,他是不会就这么放过金达的,他决定正式的跟金达宣战了。于是他写了一条短信发给了金达,短信的内容是:是局趣辕下驹耳。幸致位此,乃欲一鸣惊人乎?
北京,冯葵家中,看到冯葵在两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两只点燃着的巨大红烛,傅华笑了一下,说:“天哪,你用得着这么老土吗?”
冯葵端了一杯红酒走了过来,魅惑的笑了笑,说:“一定要的。我知道你不可能离婚娶我的,但是我却很想嫁给你一回,即使只能在这种只有我们两人的场合啊。”
傅华接过来冯葵递给他的红酒,笑了笑说:“这是不是要喝交杯酒啊?”
冯葵笑了笑说:“我不是要跟你喝交杯酒,我是要你先喝了再喂给我。”
傅华刚想说这可有点恶心啊,冯葵却已经身体贴上了他的身体,脸颊贴在了他的脸颊之上,歪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天哪,冯葵身上的气息怎么能够这么魅惑啊,迷迷蒙蒙,微微的湿润着,其中有着一种含混不清的甜香,似乎是她身上的汗味,又似乎是她天然的体香。
傅华感觉到热血上涌,嘴巴变得干渴,而冯葵浑身炽热若火,嘴里更是喃喃的说道:“快点嘛,人家现在可是很渴的啊。”
傅华再也不想说什么废话,他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进了嘴里,将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低下头嘴对嘴的去喂给冯葵喝。嘴唇对上的时候,傅华感觉浑身像着了火一样,而冯葵更是浑身扭动个不停,丝毫没有去顾忌不让嘴里的酒洒出来。
这一刻的美妙似乎都不太真实了,让傅华都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他忽然想到了红楼梦中贾宝玉被警幻仙子引进的那个太虚幻境,他感觉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就是太虚幻境的真实存在了。
也许男人们都渴望有一个能让他们忘记烦忧的太虚幻境,那样子他就可以沉醉在温柔乡之中,不用面对现实当中的诸多困境。
傅华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他没有了意识,没有了呼吸,有的只是对冯葵疯狂的渴求。他想用自己填满冯葵身体的空虚,也想要借着冯葵对他的束缚而感受到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存在。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傅华才从那种无意识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就看到冯葵正枕着他的胳膊,眼睛微眯,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一副神情恍惚陶醉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依偎着好一会儿,忽然冯葵伸手去扭住了傅华的鼻子,笑着嗔道:“你个坏蛋,你不是答应我这一次让我在上面吗?”
傅华笑了起来,说:“这不能怪我吧,刚才你只顾着陶醉去了,可一直没主张过这个权利的。”
冯葵笑了一下,说:“是啊,我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傅华笑了笑说:“这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冯葵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很想要有一次真正掌控住你的感受。”
傅华笑了笑:“那我成全你,你现在上来吧。”
冯葵却摇了摇头说:“现在可不行了,刚才的那一次已经耗尽了我的精气神,我就是上去,感觉也不会很好的。算了我们还是这么抱着说说话吧。诶,老公啊,”
傅华愣了一下,笑了笑说:“诶,你先等等,怎么就叫起老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