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民们忙着抢“田地”的时候,萧齐军精锐们已经悄悄摸了上来。
钱同光早已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这时,她做了一个手势,弓箭手们迅速调转方向,接着,又是一片片箭雨射出,萧齐精锐们吓了一跳。但还算丰富的经验让他们迅速反应过来。
他们飞快地用长枪长刀格挡箭雨,一边挡箭,一边后退,还没有进攻,阵型便七零八落。
城墙上,正在用望远镜观看的萧齐脸色微变,立即下令死守城门。等到命令下达完毕,他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钱同光!你最好活得久一点!”萧齐目光阴翳的盯着三里外的战场。尽管有数万的流民,上万的精锐,却毫无还手之力。
“其他三个城门如何?”萧齐这次突袭,是想打清侧军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四个城门都安排了将士出战。目的是为了分散清侧军的兵力。
只是现在看来是把他的兵力,分散了!
萧齐脸色不大好,他自领导起义以来,一路顺风顺水,还真没有遇到过能打的军队。
“报告将军,战况焦灼!”其实是我军落了下风,不过他不敢说,生怕萧齐一个不爽直接那到砍人!
“哼,传我命令,必须死守城门!”
“是!”
“啊——”一道不算大的惨叫声传来,瞬间引起了萧齐的警惕,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城楼的转角。“怎么回事!”
“属下去看看!”一旁的将士连忙转身去探查,但还没有等他越过转,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就从城楼各处传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城楼出冲出几个黑衣人,而正在观战的萧齐毫无所觉,他目眦欲裂,高声大喊,“保护将军——噗!”
战争的结局从萧齐肆意掠夺百姓之时,早已注定了。他的优势一直是流民,利用数以十万计的流民冲锋陷阵,用人海战术取胜。加之一直没有遭遇过正规的军队。
因此也让萧齐看不清自己的斤两。
这不,才正是开战不过两天,清侧军就将整个韶州城拿下。
拿下韶州城后,留下一部分人整肃韶州城,钱同光他们就押解着粮草和大批流民回了赣州城。
接下来便是养精蓄锐,发展生产,等待来年一举北上。
白驹过隙,转眼便是来年,腐朽的朝廷自然是无法抗衡新生的力量。战事持续不到一月,大梁王朝便土崩瓦解。
周氏顺利入主王庭,开启一个新的朝代大周。
“听说了吗?咱大周有一个女将军!”
“怎么没听说,这几天说书天天再说。”
“是呀,听说这女将军可厉害了,为我大周攻下好几座城池呢!”
“一个女人这么厉害?怕不是母夜叉吧?”
“嘘,小声点,听说这位女将军很受陛下的重视,据说打算封她为国公呢!”
“嘶~国公!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大周的颁发的田亩制和田税法都是女将军提出来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陛下已经下诏让将军进京了,这两日就会进京。”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那人拖长了语调。吊住了众人的胃口才施施然开口,“我家堂哥的儿子是在礼部当差的。”
“哇——”众人哗然,没想到这人长的普通,穿的普通,竟然是官老爷的亲人。
<div class="contentadv"> “我那侄儿这几日都在准备册封国公的事宜呢!”
酒肆茶楼里充斥着市井百姓的欢声笑语,尽管天下初定,今年年景也不太好,但是,一个人新朝的开始,总是充满着希望的。
这时街上突然喧闹起来。“钱将军进京啦——”
“钱将军?快快,让我看看!”
“让让,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别影响我看将军!”
“哇——,那就是将军吗?好英武,好伟岸——”有不矜持的女子惊呼起来。
“咳咳,钱将军其实是个女子。”
“谁不知道,但是就算是女子也不能掩盖将军伟岸的身姿。”
……
耳力极佳的钱同光忍不住脸红,唉,京都的女子也太不矜持了。不过看着笑容满脸的百姓们,钱同光忍不住露出笑容。
“啊——”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钱同光眼疾手快地勒住缰绳,马儿发出嘶鸣。
钱同光翻身下马,安抚了一下被惊吓住的同尘,这才看向地上的女子。
女子一身粗布麻衣,略显凌乱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盘了起来,整个人有些惊慌和狼狈。
“对不起,将军!民妇不是故意的。”她刚才看得有些失神,这才不注意被人挤了出来,又不小心踉跄了两步。
“无碍,你有些眼熟。”钱同光盯着眼前的妇人,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一张张人脸。“你是樊诗音?”
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凭她的记忆力不可能出错。眼前这个朴素的妇人就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樊氏大小姐。
“你,你认识我!”樊诗音瞪大了眼睛,她刚才就觉得眼前这人眼熟,没想到真是她认识的人。但是到底是谁呢?
“嗯。”钱同光点头,“你现在过得似乎不是很好。”她注意到樊诗音手上的冻疮,以前嫩滑如鸡蛋的脸蛋也非常粗糙。
樊诗音脸色微变,张嘴就想破口大骂,但看到对方眼中的犀利,硬生生的住了嘴。“你你究竟是谁?”
“我呀,钱同光,曾经是你府上的一名丫鬟。”钱同光笑了笑,转身翻身上马。“驾!”
樊诗音却如遭雷击,丫鬟……是,梅香!
她连忙抬头,却发现街上早已没有了将士们的身影,又恢复了行人如织,热闹非凡的景象!
“樊氏,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洗衣做饭!”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一把将樊诗音扯了过去。
“啊——,你松手!”樊诗音被扯得生疼,愤怒的用力一推,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男人,那里是常年干活的樊诗音的对手。
这用力的一推,男人就被推到在地,“贱妇!你造反了是不是!”
“造反?是呀,就造反了又怎样!哈哈——”樊诗音忽然有种解脱了的轻松感。“废物,无用的男人,你吃我的,住我的,一大家子全靠我给人洗衣做饭赚钱。
而你呢,天天喝酒逛窑子,算哪门子的男人!”
“废物,我看你不如死了算了!”樊诗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贱人!”
“闭嘴!再说一句,你以后都别想从我这里拿一个铜板!”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