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一样的寂静。
这一刻孙翔就感觉有人在他的四周设置了一层结界,明明很热闹的西餐厅周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秦泽跟曲曼的目光又对视在了一起。
一个淡然散漫,一个审视郑重,两股截然相反目光对视在一起,给人一股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而这个人就是孙翔!
苦逼的孙翔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我说啥了?我也妹说啥啊!这俩人咋就这样了呢?
他现在甚至有些脱水的感觉,明明被空调吹的很凉爽,可这汗啊,就没停下过!
他现在十分后悔答应他姑妈的委托,这特么哪是给曲曼介绍对象啊?这特么明明是自己把自己丢进了十八层地狱!
两人对视了一会,秦泽微微一笑伸出手。
“秦泽。”
“曲曼。”
秦泽骨节修长的大手握住了曲曼小巧温软小手。两只手握在一起,两种不同的感觉出现在对方的心中。
秦泽,很滑很嫩。
曲曼,很热很暖。
转瞬即逝两只手分开,气氛也缓和了几分,这让孙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曲小姐平时很忙?”
“叫我曲曼就行。”
这句话给大部分人的感官基本是柔和的,可在曲曼说出来的感觉确实冰冰的,但给人的感觉又不是拒人千里之外那种。
没给人疏远,也没给人亲近感觉,很神奇!
“那曲曼你平时很忙吗?”秦泽笑笑又问了一句。
“还可以,事情不多。”
“那你们公司主要经营什么业务,金融还是投资?”
“金融多一些。”
短短的几句话让秦泽对曲曼的更加了解了几分。
这是一个行事果决,不喜欢废话没有情趣的女人!
如果这样的人是老板那就是,不妥协,别废话,说正事。
如果是普通人那就是,别理我,烦不烦?滚一边去!
而且部分这种人得冷不是针对个别人,而是所有人,家人也一样。
这种状况属于性格缺陷,很罕见。
听完她的回答,秦泽点点头看了孙翔一眼,然后起了手机手指飞快的舞动。
嚯嚯嚯:“你姐是不是在家也这样?”
浪里白条:“可不咋地,对我姑我姑父也这样,莫得感情!”
看到孙翔的回答,秦泽心想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有了准确的回答,秦泽的第一想法就是这种女人不能娶,哪怕她再怎么漂亮都不行,这要是娶回家谁受得了?
夏天回家空调都不用开,冬天的话就更别提了。
再说他喜欢黑丝,渔网,短裙,制服。
就这样的她能接受?不给你一大嘴巴子就不错了,还玩花活?做梦呢?
秦泽停止搭话后,气氛再次冷了下来。
不过正好这个时候他的外卖到了,打了个招呼起身就出去了。
看到他出去,孙翔看向曲曼贼嘻嘻的道:“姐,你觉得老秦咋样?”
曲曼地目光看向孙翔,“你想说什么?”
被看的浑身不自然的孙翔摸了摸鼻子,“emmm,没什么就是你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
得到回答的孙翔整个人都惊了,这特么什么情况?这三个字居然能在她嘴里冒出来?
要知道曾经他爷爷问她,家里的这些弟弟妹妹你看怎么样啊?
她给的回答都是,“一般,过得去,不行。”
当时听到回答的老爷子差点被气死,可见她这眼光有多高。
可现在这三个字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她说出来了?而且这个人还是第一次见?这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他还不得当场吃席?
可特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秦泽长得帅?
这特喵的不科学啊!
孙翔的神色曲曼尽收眼底,不过她并没有理会。
曲曼拿起餐桌上的水杯递在嘴边,红润轻薄的红唇印在上面。
周围男人的目光落在杯子上,一个个的恨不得取而代之。
在曲曼走进餐厅的那一刻,餐厅里所有男人的目光就时不时往她这边扫,即使有女伴的同样如此。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后来次数多了被女伴发现后也顺着目光看去,随后女伴也开始了!
男的看曲曼,女的看秦泽!
都很统一,即使都发现了对方的行为,可都没有做声!
不过这也让原本有些热闹的餐厅变得安静了起来,一个个都开始都遵守着老祖宗们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秦泽拿着个破塑料袋子往回走,然后就发现了这般奇景,这场面真是太少见了。
原来他们出来吃饭,小情侣吵架闹分手的几乎每次都能见到,可现在倒好,一个个都跟哑巴似的,简直了。
等他坐下后,孙翔点的餐也上来了。
秦泽打开餐盒,然后就看到一片红彤彤油水映入眼帘,随后扑面而来的就是那香味。
孙翔看看餐盘中的牛排,又看了看秦泽面前得毛血旺,突然就感觉不香了!
曲曼倒没有孙翔那么不堪,反而很优雅,刀叉切片的的牛肉缓缓的放在口中,不急不慢的动作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秦泽则是没管那么多,端着塑料饭盒,毛肚肥肠框框的往里炫,吃的满嘴流油,看的孙翔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最后孙翔没忍住拿着叉子就戳了过去!
秦泽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西餐吗?吃你的牛排去。”
“嘿~瞧你说的,好吃的我啥不喜欢啊!”孙翔没皮没脸的回道。
秦泽懒得搭理他,他把餐盒往曲曼那边推了推。
“吃别客气!”
“谢谢。”曲曼应了一声,随后一片午餐肉放在盘子里。
四周人看到这一幕,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不该怎么形容了。
孙翔看到曲曼地动作整个人又懵了,肿么回事,他记得他这个冰块表姐并不吃辣的啊。
可现在……他真的不会了,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这是个假表姐!
看着曲曼的小脸被辣的通红,孙翔默默的低下头心底有些感慨。
“果然颜值即是正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