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穿书10
午时,权易还没回来,洇月就知道他惹上麻烦了。
因不能破坏剧情,犹豫了下,洇月最终没去参与,只带着小林子和侍卫一起去了庙会,尝尝庙会里小吃的烟火味。
庙会里小吃摊位种类繁多,因是盛世,国泰民安,美食业也发达,庙会有各地的菜色,吃的就是一个新鲜。
洇月买了些,一一品尝便填饱了肚子,到了午后,日光温暖,他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这里是青山,庙会其实离陛下御赐给他的山庄不远,洇月正准备去庄子里休息,突然杏子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吃饱后,洇月骨子是有些犯懒的,这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了,“究竟是怎么了?”
杏子语气焦急,“不好了月月!权易他有性命之忧!”
“?”
“这么严重,”洇月脚步一滞,“白月光呢,没出现吗?”
杏子:“问题就出现在这儿……”
看到权易从围攻中竭力逃出,背后被砍了一刀,当时杏子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跟洇月一样等待白月光救场。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权易都快噶了,昏倒在竹林里,白月光不仅迟迟没来,甚至扫描了下周遭,也依旧没有女子的身影!
再等下去,权易估计都活不成了,杏子才绷不住,赶紧找洇月求助,“这不对啊,剧情怎么就崩坏了?”
杏子左思右想,决定不能坐视不管,看了看洇月,它萌生了一个大胆的主意,“那个、月月,要不然你先去顶替一下?”
洇月拧眉,“我怎么顶替?”
杏子弱弱对手指,“就是……扮女装呀,你暂时扮演白月光,先救下权易。”
“再不救他他就死了!”
洇月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让他扮演白月光,这真的好吗?
“你确定由我扮演白月光,剧情不会崩?”
杏子叹气,“那能怎么办嘛,谁让白月光迟迟不出现,你就当临时救场……”
“好吧。”权易的性命要紧。
问了问杏子具体地点,发现权易昏倒的竹林离山庄并不远,洇月思索了下,让侍卫去请一位大夫过来,自己则跟小林子前往竹林。
洇月来的已经算快了,可找到权易时,他已经半个肩膀都是血,脸色惨白如纸。
小林子都吓了一跳,“殿下,他这是……遭到了暗杀?”
洇月没解释,将他扶了起来,小林子也忙去另一边搀扶。一路上倒没碰到聂奉派来的护院,他们平安到了山庄。
侍卫是借了山庄的马骑马走的,一来一回并没耗费太长时间,一路驰骋将大夫给“请”了过来,大夫下马时脚步还是软的。
不过人命要紧,大夫拎着药箱赶紧给权易处理伤口。
伤口看着狰狞,却并没有伤到要害,这是个好消息,大夫用上等的止血散给权易止了血,用布条包扎好,随后便给了小林子一张药方,让他去抓药。
因伤口加失血,权易发了高烧,洇月在一旁,将打湿的布条置在他额头上物理降温。
反复几遭,权易体温总算降了下来。
洇月松了口气。
杏子也跟着松了口气。
虽然权易是救下了,但杏子明白,事情还没结束,它得赶紧去寻找“白月光”了,可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原著给“白月光”的描述实在是含糊不清。
因剧情是步步展开,仅有的信息里,只描述白月光拥有倾城之姿,喜爱兰花,身形高挑。
啊,倾城、高挑?
杏子找的头都快秃了,也只勉强找到了一个人选,那位是丞相府的千金,具有京中第一美人之称,不过人家已经许配了人家。
身边还有侍女跟随着,总不能无礼把人掳过来。
没其他办法,杏子只能沉默,等着宿主大大扮女装了。
话说回来,若是宿主大大扮女装,倒是十分符合“白月光”的标准呢!
杏子暗戳戳期待一下。
权易这一昏迷,到了临近傍晚才醒。
洇月让小林子和山庄的杂役们退出院落,自己换上了春季、类似汉服款式的蓝白色衣裙,卸掉了脸上了易容,再戴个深色面纱,来到了屋里。
等权易朦胧醒来,看着暗沉屋子里的女子,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女。
他、这是在哪里?
昏倒前,权易只记得他正面临追杀,还被砍了一刀。
他还活着吗?
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凉风入喉,便引来喉咙的干痒,他重重咳嗽两声,后背疼得让他眼前发黑。
“别动。”
眼看权易的伤口又要出血,洇月皱了皱眉,“喝药吧。”
权易看着碗里黑色的药,默了默,声音沙哑,“是你救了我吗?”
“不然呢?”洇月用勺子搅了搅,眼里浮出三分笑意,“放心吧,总归不会害你。你现在行动不便,用不用我来喂你?”
女子声音清亮,并不柔媚,而是有种中性的雌雄莫辨感,含着笑意时莫名有点熟悉。
不过……是好听的。
权易耳根一烫,“不用。”
他艰难起身,端起碗将熬好的乌黑中药一饮而尽。
面不改色,似乎不觉得药苦。
洇月心里“啧”了下,不愧是未来权臣啊。
喝完药,洇月象征的解释两句,“这里是我朋友的院子,我来参加庙会,中途迷路到了竹林,就看到你浑身是血倒在那里,我顺手就把你救下了。”
“顺便问问,你是遭到追杀了吗?仇家?青山治理的好,可没有什么山贼寇匪。”
权易薄唇微抿,低低“嗯”了声。
“哦,要报官吗?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的仇家未免太无法无天了。”洇月说。
报官……
“报官不一定有用。”权易垂眸,对于官府并不抱期望。
就算最后真查到了,就会秉公执法吗?
对方一个是将军之子,一个侯府嫡孙,一个尚书幼子,而他无权无势。
洇月也没劝什么。
他暂时不能用三皇子的身份出手。
只能等日后权易成为权臣再一一报复了。
权易没灰心,他已习惯了不公平的待遇,只目光沉静,看着洇月:“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既救了他,他就会记住恩情。
洇月将空碗放在桌子上,思索了下,“你可以叫我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