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黑暗的酒吧内,黑气滚滚,灯光昏暗,只有重金属音乐在咆哮,嘶吼,尖叫……
过了几分钟后。
音乐终于从高潮渐渐回落,变成了低徊的吟唱,最后戛然而止。
酒吧的木门底下,鲜血缓缓渗透出来,越来越多,汇聚成了一条溪流。
酒吧内。
死寂一片,那浓浓的黑气依然消散了,整个酒吧,躺满了残缺的尸体,这些身体,要么手脚断裂,要么脑袋被拧断,要么身体被劈成两截,要么干脆烧成了焦炭。
前一刻还喧闹无比,人声沸腾的酒吧,转眼,化作了炼狱一般。
而在炼狱的中央,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来自东方的男人。
龙小山右手捏着贝尔的天灵盖,这家伙的生命力很顽强,被他打断了全身骨头,刺穿了心脏,胸口还在蠕动恢复,不过此刻被龙小山搜魂,双眼中喷射出金焰,凄厉的惨叫。
半分钟后,贝尔眼中的金光消失,眼神彻底的暗淡下来,化作了死鱼般的灰色。
龙小山将贝尔的尸体抛在地上。
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族?
想不到这种传说的种族真的存在。
这贝尔还是一位血族伯爵之子,自身也进化到了男爵。
不过在龙小山眼里,依然弱的可怜。
搜索了贝尔的神魂,并没有查到春桃的下落,龙小山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左手边抓着的女人,他缓缓将手抬起来。
面对龙小山闪动着金色火焰的眼睛。
莫妮卡的眼中浮现出了浓浓的恐惧。
她身为血族,除了对高阶血族和教廷的圣光牧师有天生的畏惧外,对人类一直是处于俯视的姿态。
在她们眼里,人类就是提供鲜血的食材而已。
血族高贵,优雅,拥有漫长的寿命,而且还能不断进化,远比人类这种低等种族要强大。
何况,莫妮卡出身血族中一支非常高贵的血脉。
她的父亲,是一支血族的首领。
更是欧洲黑暗世界的巨头。
可是,面对现在的龙小山,莫妮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种恐惧甚至超过了她对父亲的恐惧。
“魔鬼,你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莫妮卡瑟瑟发抖,她根本没想到许春桃的男朋友居然这么可怕,短短的几分钟内,便将一个酒吧的血族全部屠戮了。
虽然这里的吸血鬼都很低级,很多连爵位都没有。
但哪怕是最低级的吸血鬼,也可以轻易杀死人类世界的拳王。
“如果你不告诉我春桃的下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比魔鬼更可怕……”龙小山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有苍空一般的淡漠。
莫妮卡剧烈颤抖起来。
龙小山的手缓缓伸向莫妮卡的脑袋,他已经懒得再废话了。
他可以肯定春桃失踪绝对是这群吸血鬼搞得鬼。
“不,别杀我,我说,我说,而且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春桃会死的。”
莫妮卡尖叫起来,刚才就是看到龙小山捏着贝尔的脑袋,然后贝尔惨叫了一会就死了,她可不想步贝尔的后尘,虽然吸血鬼生命力很顽强。
但绝对不是杀不死的。
地上躺着那上百具血族尸体就是血淋淋的证据。
龙小山暴喝一声:“快说!”
“春桃已经被我的父亲带走了,她不在这里。”莫妮卡连忙道。
“你父亲是谁?为什么带走春桃。”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龙小山猛的捏紧莫妮卡的脖子,眼中金焰喷薄而来。
“真……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父亲众多子女中的一个,很多东西,他不会告诉我,我只是接到他的命令,才潜伏到春桃的身旁。”莫妮卡喉咙几乎被捏断了,她一字字艰难的说道。
龙小山眼中寒光四溢,他伸手五指一张,大量的鲜血从地上涌来,汇聚在他的掌心之前,那些血族的鲜血疯狂的蠕动,在龙小山虚空勾画下,那些鲜血越来越浓缩,其中蕴含的大量恶念咆哮不已,最后汇聚成了一条拇指大小的血色魔虫,在龙小山的掌心蠕动。
龙小山捏开莫妮卡的嘴巴,将那只充满怨恶气息的血色魔虫放进去。
莫妮卡惊骇欲绝,拼命挣扎,但哪里能挣脱龙小山的手臂,眼睁睁看着那只邪恶诡异的虫子钻进她的嘴里,沿着她的喉咙爬进去。
龙小山扔开她。
莫妮卡跪在地上,拼命的挖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干呕,想要将那只虫子吐出来,但是只吐出来大量的胃液,那虫子已经消失了。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莫妮卡抬起头,尖叫道。
龙小山垂眉低眼,神念一动。
啊!
莫妮卡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
瞬间翻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一股无比剧烈的疼痛,从莫妮卡五脏六腑,血脉骨髓深处传来,仿佛被万虫撕咬一般,身为血族,莫妮卡对疼痛的忍耐力自然大大超过人类,但是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疼痛。
那种疼,已经超过了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远比所谓的火烧,凌迟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偏偏,莫妮卡因为血族强大的体质,连昏厥都办不到。
只能无比清晰的感受着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嘶吼,尖叫,打滚,抓烂自己的血肉。
恨不得龙小山刚才捏断她的脖子。
和这种痛苦,相比,死亡反而成了极乐的解脱,但是无论她如何挣扎哀嚎,龙小山依然一脸淡漠的看着她,莫妮卡的身体不断的干瘪下去。
转眼间,从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成了一个枯槁的老妪,只有腹部鼓起一个大球,里面好像盘踞着一只巨大的虫子,凸浮出来。
莫妮卡趴在地上,气息奄奄。
她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龙小山打了个响指。
轰!
一股充沛的血气从她的肚皮内涌出,她干瘪的血肉飞快的充盈起来,几个呼吸之后,莫妮卡又恢复了原本丰满妖娆的体态。
但是她的眼中却一点没有死而后生的庆幸,只有无法形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