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七章
白鸟龙一?龙淡淡道。
对,就是剑圣大人。宫本半藏在听到对方说出剑圣大人的名字后,仿佛终于找到了支撑的靠山一般,语气也恢复正常了。
在他眼里,对方再厉害,总不可能超越剑圣大人吧。
哪怕剑圣大人现在已经化为鬼神。
但似乎更加强大了。
阁下,我不知道您是谁,或许您是一位神境大人,但剑圣大人是位列神榜前十的存在,您如果带走樱,剑圣大人一定会发怒的,所以阁下,收手吧,至于您在宫本家做的,宫本家也愿意放弃前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宫本半藏侃侃而谈,恢复了宫本家家主那运筹帷幄的气质。
龙却眼睛眯起,道:她是白鸟龙一的弟子,那就更好了,马上把她交出来。
他正想找到白鸟龙一呢。
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一定是自己记忆没丢前认识的人,找到白鸟龙一,自己的记忆或许就能恢复。
你宫本半藏声音戛然而止,他神色憋红道:阁,阁下,难道你要和剑圣大人作对吗?
他没想到,自己祭出剑圣大人的名号,不但没有吓退对方,反而令对方态度更强硬了。
轰!
就在这时候,道场墙上那大洞内,冲进来一人,赫然正是宫本野夫。
此时的宫本野夫,身上衣服全破了,脸上也全是泥灰,哪里还有一分大剑豪的气质,他好像受伤的饿狼一样,双眼通红,气息狂暴无比。
一冲进来,他便大吼道:八嘎呀路,受死吧!
宫本野夫催动了嗜血秘法,整个身体透出血红色,浑身肌肉虬结,气息疯狂暴涨,那一瞬间,甚至达到了半步神境的力量,他朝着龙狂奔而来,每一步踏出,地面都不断的崩裂开,大片的木屑和砖块飞起。
宫本野夫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推土机,直冲龙而去。
连路上那些闪避不及的宫本家弟子,都被宫本野夫直接撞碎,血肉横飞。
野夫!
宫本半藏看到疯狂的宫本野夫,脸色一变。
他知道宫本野夫性格暴躁,狂傲,根本容不得忤逆,更何况是众目睽睽下被人像苍蝇一样拍飞,只是眼前这个青年,连剑圣大人都没放在眼里。
宫本半藏正要提醒他小心。
龙已经不耐烦了,抬起一只手掌,猛的拍下,轰!
虚空元气疯狂凝聚,瞬间在空中凝出一个数米直径左右的大掌,宛如青玉一般,透着濛濛青光,这凝如实质的元气手掌往宫本野夫的头顶一拍。
砰!
整个道场猛的一震。
等那手掌消散,所有人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纤毫必现的深深掌印,在那掌印之中,有一张血肉模糊的肉饼,已经被压成了纸一般薄。
野夫!
宫本半藏颤叫一声。
同时,整个宫本家的人都深深的惊恐和颤栗。
宫本野夫,宫本家的最强剑豪,刚才如苍蝇般被弹飞,而他发狂回来,结果是多么无能的狂怒,真的被人跟苍蝇一样拍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难道是真神降临吗?
咣当!
咣当!
所有宫本家的人手中的剑都掉在地上,看着那宛如神明的身影,双膝发软,跪倒在地。
日国这个民族,骨子里就充满了欺软怕硬的性格,只会对弱者张开爪牙,而面对强者,尤其是将他们凌虐的强者,反而越恭顺。
就如同当年二战,给m国扔了两颗核弹,炸死了几十万人,但日国面对强大的m国,不但没有恨,反而一直跪舔。
这就是他们民族的本性。
所以宫本野夫被当场拍死,彻底的把宫本家压服了。
不但没有人敢涌起报仇之念,反而敬畏若神灵般,恭敬匍匐在地。
龙看向宫本半藏,那平淡至极的眼神,让这个宫本家的家主立刻低下头颅:我马上让人把樱带来,大人,您稍等。
此刻,他再不敢提白鸟龙一的名字,转头对着身旁一个跪下的中年人道:俊夫,去把樱带过来。
是,父亲。
那个中年人叫宫本俊夫,正是宫本樱的父亲,他连起身,飞快的往后院跑去,约莫五分钟后。
宫本俊夫带着一个宫本樱走了进来,宫本樱伤势并未恢复,脸色还有些白,不过行动已经无碍了,她跟着自己父亲走进剑道场。
顿时目光一缩,露出一丝惊讶。
她看到整个道场内,所有人都匍匐跪倒,甚至包括自己那个强硬的爷爷,宫本家家主宫本半藏,也恭敬跪在那里,如同朝圣。
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日国,除了剑圣大人和天皇,谁能让宫本半藏跪下?
难道是剑圣和天皇来了。
她看去,只有一人站在他爷爷的面前。
怎么是他?宫本樱目中更流露出惊讶之色,不是天皇,也不是剑圣,站在那里的居然是立花晴子的哥哥。
她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只知道立花晴子叫他哥哥。
怎么可能是他!
宫本樱满头雾水。
樱,快一点,别让大人久等了。宫本俊夫催促道。
宫本樱终于走到了那男人身旁。
宫本半藏喝道:樱,马上跪下。
宫本樱没动,反而充满好奇的意味,不断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长发,留着胡须,有些不着边幅,但是眼睛非常清亮,宛如晶莹剔透的黑玉宝石,应该是个很俊美年轻的男人。
忽然她闻到一丝血腥味,目光撇过去,陡然瞳孔缩成一点,在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掌印,好像被人雕刻上去一样,掌纹清晰可见,但那掌印上那张肉饼却有些触目惊心。
谁死了?
宫本樱忽然看到一截刀鞘落在掌印边上,那不是宫本野夫的名刀鬼丸的刀鞘,这种标志性的名刀,很好辨认。
她很快发现,四周并没有宫本野夫的身影。
父亲,那是宫本樱问道。
宫本俊夫颤声道:别多问了,野夫触犯了大人,已经死了,还不快跪下,向大人行礼。
宫本樱一震。
宫本野夫居然被杀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宫本家的人为何都跪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