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位患者,孙平安是能当场治疗的,直接出手搞定。
就算无法痊愈的,他也开出了针对性的中药,回去按时服用,注意服药期间的禁忌。
相信疗程结束,自然能够痊愈。
就算是需要动手术的,他也会主动退回挂号费,并且帮忙联系西医那边。
孙平安甚至不用借姥爷、二舅的名头。
他的行医资格证,就是在总医院这里考出来的。
基本上,无论中西医,只要是主任级,教授级的,都认识他了。
所以,用自己的名号,就足够了。
医生,不就是减轻病人痛苦,治病救人的嘛!
至于是用中医的手段,还是西医的方式来治疗,重要吗?
不重要吧!
“下一位!”
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位年过8旬的老头。
一头浓密的银发,面部肌肉饱满,面带红光,精神奕奕,看上去,最多也就是65岁。
儿女跟在身后,都追不上他前行的脚步。
这样的人,看着就特健康,能有什么病?
老人显然退休前是名领导,气势很足,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嗐!医生,你就随便给我瞧瞧就行了。”
“我这段时间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顿饭要干掉2碗大米饭,一觉睡到大天亮,连起夜都没有。”
“每天溜达一万步,那帮刚退休的小朋友都没我身体棒。”
“我感觉我都要返老还童了。”
“就是儿女非要我过来看看专家,还费劲巴拉的托关系挂什么特需号,你瞅我这身板,还用得着来看医生吗?”
不等孙平安开口,老人张嘴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说。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孙平安正要开口,敲门声响起。
门开,贺韵诗走了进来。
长发显然洗过了,还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脸上仅仅是画眉、涂了润唇膏而已,未施粉黛,显得素雅可人。
腿上的白丝,换成了极透漆光肉丝,好家伙,那骨子诱惑劲儿,比之前至少提升了50个百分点。
整体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洗白白,静待君王采撷一般。
孙平安微微皱眉,这娘们还真有点锲而不舍的劲头。
要是把这股子心思放在学习上,放在研究医术上,就算是没有名师指导,也必定会大有作为。
可惜,总有些人喜欢走捷径,总不愿意将努力用在正道上。
本来之前撵走,就是给了一次机会了。
既然你不要机会,那就别怪胖爷心狠手辣了。
“孙老师,我是用肥皂洗的头发和身子,香水味和化妆品的香味已经被洗干净了。”
“衣服什么的,全都换成新的了,保证没有一点香味,不信……”
贺韵诗很自然的向孙平安靠近。
“你闻闻!”
“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好家伙,这话的诱惑力,至少6个加号。
潜台词不就是:你喜欢什么姿势,横一字马还是竖一字马?是跪着还是躺平?人家给你摆出来嘛!
“站着看吧!”
孙平安只是说了一句,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老人的身上。
贺韵诗居然得寸进尺的走到孙平安的身旁站着,距离很近,一抬手就能碰到。
或者说,孙平安只要坐直了,稍稍向后仰头,就能靠在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偏偏贺韵诗不但一副娇滴滴,乖巧小媳妇的模样,甚至还似有若无的向前倾斜身体。
孙平安有些不悦的皱眉了一下,稍稍往前挪了下椅子。
不过他没有理会贺韵诗,现在最重要的是患者,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在后面去解决。
“老爷子,我听您刚才说最近这段时间,您现在这种状态,有多久了?”孙平安问道。
“大概……”老头想了想道:“得有俩礼拜了吧!”
“就上次我参加完部里的新年团拜会,就感觉这身体是越来越好了。”
“厅长小周,上周见到我,还开玩笑说准备请我回单位发挥余热呢!”
孙平安点了点头,在使用了望诊术、闻诊术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准确的判断。
孙平安正准备开口,忽然眼珠子一转。
“贺韵诗,你是来学习的,那么你来给老爷子诊断一下。”
孙平安说完后,站起身,把位置给贺韵诗让了出来。
贺韵诗似乎觉着孙平安这样做,是在讨好她,取悦她,故意提前上前一步,用身体在孙平安后背上摩擦了一下。33??0??5qxs??0??2.??0??4??0??2m
然后娇笑着冲着孙平安眨了眨眼,这才坐了下来。
一番基本查体,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贺韵诗看向孙平安:“孙老师,老爷子的身体非常健康。”
“我感觉,老爷子的身体状态,甚至可以和60多岁的老人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肯定能长命百岁。”
老爷子以及儿女孙辈,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孙老师,我说的对吗?”贺韵诗问道,语气语态,就好像是冲着小情人撒娇似的。
“你是中医内科,还是西医内科?”孙平安的语气很平淡。
“中医内科啊!”贺韵诗下意识回答道。
孙平安的声调猛地拔高。
“中医内科你查体用西医的法子?”
“你见到哪个中医佩戴着听诊器的?”
“你见过哪个中医为病人检查的时候,连脉都不切的?”
“没有摸过脉象,你是怎么做出老爷子的身体非常健康的结论的?”
孙平安冲着贺韵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喷。
讲情面?
胖爷跟你有什么情?
你在胖爷这里,又有什么面儿?
贺韵诗从小美到大,一直都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怕是人生头一次被这么喷,眼泪顿时在眼眶中打着转。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甭说在场的病人男家属了,就算是80岁的老头都感觉心脏一个劲儿的颤。
可惜,孙平安却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还愣着干什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给谁看呢?”
“切脉,不懂吗?”
“哦!”贺韵诗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抬起娇嫩白皙的小手。
老头特配合的将左手放在了脉枕上。
切脉无法速成,即便你知道每一种触感回应代表的是什么脉,就算你知道脉象对应的是五脏六腑的什么位置。
可若是没有数年时间的经验积累,根本就甭想准确的诊断出问题所在。
孙平安已经打定主意,若是贺韵诗有真才实学,那他回头就跟姥爷告二舅一状。
不对,不需要跟姥爷说,直接跟自家老妈说,效果更好。
长姐如母,以自家老妈那脾气,估计直接爱马斯就抡起来了,先打一顿再说。
如果贺韵诗没有真才实学,搁这儿滥竽充数呢!
那就对不住了。
贺韵诗一副很认真切脉的模样,细细的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脉动。
片刻后,贺韵诗收手,扭头看向孙平安。
自下向上这个角度,充满期盼,仿佛期待表扬,惹人怜爱的小表情,啧啧!真的很难令人不心动啊!
“结论。”孙平安却毫无波澜。
“老爷子脉象稳定,这证明他的身体状况非常好。”
“你确定?”
“确定!”贺韵诗用力点头。
孙平安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下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拨打了出去。
既然你敢死,胖爷难道还不敢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