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多数看起来很乖的女生,都会更喜欢那个成绩并不是很好,总被通报批评又笑得无所谓的男生。
压抑而墨守成规的教育下。
她才知道。
原来还可以这样。
原来不必那么懂事。
后来漫长岁月,程栩然做过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和宋砚清成为了朋友。
那天程栩然在老师办公室待了很长时间,班主任絮絮叨叨跟她说了很多话,她说她理解她们。
不。
她不明白的。
最后,程栩然保证下一次考试会好好考,被老师放出去的时候正是中午,午后的阳光洒落在走廊,暖洋洋的。
男生就穿着三中的校服靠着墙,漫无目的地等人。
他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到她,漆黑的眼眸落满她的影子,笑一声。
“还行,没哭。”
为什么会不心动呢,是空荡安静的教学楼一直等在办公室外的他,是其他人都跑去食堂后,楼梯间他斜长的影子,是他领着她往食堂走慢悠悠的脚步,还是他晚自习跑到五楼文(2)班给她讲题的侧脸。
一直没弄明白,他对她是喜欢还是友情,但至少在那段日子里,程栩然总觉得,兴许他眼里也是有过她的吧。
至少那节晚自习看她时,
那么认真。
记忆中总是有那么几节停电的晚自习,亦或者是五楼大课的电影,是值得怀念的,借着黑暗的掩护,所有隐晦而朦胧的心思,听得到心跳、呼吸、气味、温度。
安排整个年纪部在五楼看电影的时候,他总爱坐最后一排,有时候跟程栩然坐,有时候跟其他男生坐,全看身边有谁,如果电影好看,他会看的很认真,如果没兴趣的话,他会借着最后一排的掩护跟程骄潇一起百无聊赖的打游戏。
程栩然看不懂他怎么玩的。
<div class="contentadv"> 她手机里一个游戏也没有。
宋砚清也不带她,只说别下。
程栩然问为什么。
他左臂还佩戴着学生会的标识,一手帮老师批改月考数学的卷子,另一只手打游戏:“好学生,怕带坏你。”
程栩然看了看他,不置可否。
“你们玩什么呢?”林未蓁坐在前排回头,“带我一个。”
“别来。”宋砚清给卷子估了下分,不咸不淡,“你太坑。”
程栩然坐在他身边,看他一边用红笔批卷子一边打游戏,前方礼堂大屏幕的光晕淡淡蔓延在昏暗中,他额前的黑碎发打落下来,显得睫毛分外的长,鼻梁的弧度泛着冷光,既端正又叛逆。
“这是什么?”程栩然偶尔指着游戏问一句。
她问他就答。
程骄潇翘着二郎腿,操了一声:“宋砚清,你他妈能不能打完再批你那堆破卷子。”
“今晚得交。”宋砚清嗓音薄,“照样带你。”
临近期末,理科班刷题刷到崩溃,沉浸在卷子的海洋中,班任批都批不过来,扔给宋砚清。
还得是一班班长。
“我帮你批?”程栩然小声,“你打你的。”
宋砚清顿了一下,松了笔,将一沓卷子扔给她:“分数写的潦草点,其他都没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