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想点什么办法来打破现在的局面,镇元子便让孙凤和易云飞又坐得近了些,好商量事情。
“你们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镇元子问道,他决定是时候要调动这两个人的思考能力了,不然关键时刻总是转不过弯来,想不到事情的另一层面,每次这样,总让他觉得十分头大。
镇元子的话让易云飞和孙凤都有些愣神,因为平时都是镇元子想办法,他们只要跟着做就行了,而现在镇元子却要他们想办法,一时半会,两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面面相觑着,镇元子看着他们俩的这般神情,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如果真的全指靠这两人的话定然是没有办法的。
两人看着镇元子叹气的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见了不好意思,孙凤觉得他们两个平时就过于依赖于镇元子,而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遇到事情要怎么办,全都依靠于镇元子,镇元子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也难怪镇元子对他们有时候说的话和做的事有些觉得难以接受,因为并没有想太多去考虑后果,而造就了现在的模样,虽然她自己之前说过镇元子做事总是畏手畏脚的,但她现在明白了,镇元子并不是畏手畏脚,而是要考虑事情的后果,既然他们没有,那么总得有人有大局观意识。
想到这里,孙凤觉得自己对镇元子更是崇拜,因为先前自己做错了事,镇元子并没有责怪自己,仔细一想,其实镇元子也挺聪明的,总是把事情想的十分全面。
看向镇元子的眼神里,忽的多了些什么叫人看不真切。
不远处的小女孩和男人看着几人的互动,男人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们无权过问也无权知道,只是小女孩看着镇元子一行人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杀意。
既然这帮人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就不能再让这群人活着走出幻境,哪怕她一直都在这幻境中陪着哥哥都好,她也不愿意让哥哥看见自己另一面如此的肮脏不堪,想到这里,她不禁捏了捏拳头,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的神色变化,他一直在想,他还是不放心将妹妹由这帮人送回家,他总觉得这帮人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且那个叫镇元子的人过于聪明,如若被他知道了传家宝的事,或许还会对妹妹引来杀身之祸,想到这里,男人回头看了小女孩一眼。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似的,但他无论怎样,都要护妹妹周全,但现在的他好像对任何都起不了威慑的作用,忽的他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记得事发时候的经过,为什么只剩看一缕残魂,他分明什么也没有做,连坏事也不曾做过一件,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妹妹还小,以后如若遇到了什么,她又怎么敢跟爸妈讲呢,除了自己又有谁会再真心实意的护她周全?
堂堂七尺男儿,竟有些想要落泪,他抬头看了看幻境碎裂的缝隙,止住了眼泪,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在妹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捏了捏拳头,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小女孩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有些不忍,到底还是她害死了哥哥,如果不是她哥哥也就不会死,或许自己和哥哥又可以一起快快乐乐的回家,一起吃爸爸妈妈做的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哥哥阴阳相隔,只能在这幻境之中,陪着哥哥演一场又一场她早已烦闷的戏。
她有些急切的想要动手,可是如果哥哥看见了的话,那她会很难过,哥哥肯定也会很难过,哥哥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不想哥哥最后的一缕魂魄还要为她担忧,她于心不忍。
可是,如果不在幻境中解决掉面前的几人,她回去也没有办法对组织交代,小女孩做着思想斗争,无论怎样,她都尚存一丝良知,虽只是为了她哥哥,但好歹也给镇元子他们留了更多时间。
镇元子几人,并没有注意到男人和小女孩的不对劲,只是依旧在商讨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想出别的办法,毕竟现在动手是万万不可动手的,不单单是因为幻境,更是因为他们的几人的能力,更何况随着现在体力的消耗,能力也随之消耗,真的动起手来,很难打赢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