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
朱元璋无语的看向自己的孙儿,一旁的朱标也是一脸哑然。
朱元璋先是安慰了一下孙儿后,这才询问出口,“谁跟你说的?”
朱雄英眨着眼睛,眼睛里还带着泪花,“常森!”
“这兔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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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息一出。
“咯咯,父皇,您当初不是还说,第一个倒闭的就是常森吗?”
随着其一声怒吼,常森当即瞪大双眼。
朱标咂了咂嘴,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那些学子单说茹瑺,可是只在格物院登报了一次啊。
好些早有耳闻的,也是连连看来。
说完之后,他这才看向孙儿。
李希颜、赵景等人看向前方,那里,正是大本堂学子聚集之地。
“你放心,就算常森这小兔崽子离开格物院,苏闲那小子也不会,这格物院就是给他建的,他走了,你们这格物院才刚刚有了眉头,咱可不会做半途而废的事情。”
“格物院现在有一座府邸,作为中枢。江浦县六百三十亩地,作为地产,还有一座荒山。六合县有一百亩荒田,其它各县另有一些店铺抵押的庄田……”
更重要的,崇宁公主和宁国公主交好,而宁国公主,却是当前马皇后的嫡长女,太子朱标的亲妹妹。
“皇爷、娘娘!你们都别听他乱吹!”
胡惟庸点了点头,这个消息他比李佑知道的更早,“不错,眼下已经到年末,苏闲今日过去,也算是述职了。”
忽然,他猛地抬头。
“正是因为其要离开,这是最后一面,所以……才心中有些惆怅罢了。”
一夜时间倏忽即过。
“如今一年已过,马上就是洪武十二年,到底做了什么,也让咱来听听,还有这大本堂的先生,咱的儿子们,也都听听,权当消遣解闷,平复心中怒气了。”
对方虽然曾是太子伴读,但真正出名还是从格物日报上,被圣上选中,直接进入官场,监督盐商,制定考核……
就连朱元璋都不由得睁大眼睛,虽然知道这小子在胡言乱语,估计将在农田上耕种的百姓户口都算进去了,但如此规模,也足够惊讶了!
要知道,这才一年啊。
要知道,这种规模,几乎已经可以位列于京城最大一批的富户之列了。
当然,嫡长女并非长女,在宁国公主之上,还有一位临安公主,下嫁李善长之子。
“真的?”朱雄英却睁大眼睛,欢喜无比,“咱什么时候骗过你?”
然而后者却根本不管它。
“这怎么能不算?除了茹瑺,第三期登上格物日报的郑千琥、宋瑞,此后还有我们国子学走出去的柴子茂,不也是去巡查盐商了吗?”朱椿继续道。
好久才反应过来,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
“咱可是知道,伱们设立左班右班,之前还每人看管店铺,现在到了哪个地步了?”
而李佑还在烦闷之时,就见胡惟庸道:
“这难道不是好事?”赵景道:“最后一场格物院述职,当然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年终总结,苏闲此次说完这些,也就离开大本堂,他一离开,这格物院不就是名存实亡?”
相比之下,前者根本算不得什么。
八皇子朱梓很快说道:“先说规模吧……”
常森当即骄傲的挺胸抬头,常升也不由得露出羞涩的笑容,似乎被这么关注,让他有些受之有愧。
“他哪有什么三心?”
看到另一边,坐在常氏不远处,同样身为燕王王妃的徐妙云,一双清丽无双的容颜上,已经是遍布愕然。
“这也算?”
如今苏闲离宫,之后便是苏家覆灭,祖父看到,定然开怀。
“另……”但朱梓的话还没说完,
听到这些。
赵景转身,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位李希颜曾经就“科举选仕”可是在此地和苏闲一番争吵,然而如今,却也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吗?
而关于他们的玩闹,更是引得不少人关注。
“哈?哈哈哈哈!”胡惟庸当即大笑起来。
他们拿到手上的,只有一个宝钞和告发信。
眼下大明的驸马,可不是前宋的驸马,只是样子货,没什么实权职位。朱元璋对“自家人”的信任程度简直掏心掏肺,驸马依旧可参政为国。
实话说,格物院这一年来,在京城闹出的风波可真是不少,什么圣上亲批,借着皇长孙的名义,在国子学开启试验。
“这不是让丞相多多美言几句,另外,公主今日在宫里也会为我谋划此事,但朝堂上还需丞相分忧了。”
圣上虽然震怒,但还是存在些理智的。
此后,又有数位在盐引一事上“登报”的学子,再度进入官场!
这简直羡煞旁人。
此刻凌厉双眼看向老大常茂,后者似乎感应到,连忙低头。
朱元璋暗骂一声,“明天看爷爷不收拾他!”
终于,一直在一旁,听得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的徐家三子徐增寿,终于忍不住了。
李希颜和赵景等多位夫子,齐齐呼出一口气,在此之前,他们虽然知道格物院已经很大,但没想到发展这么迅速。
对方看上去并不如名字一样憨厚朴实,反而长相俊美,气度非凡,一身锦衣长袍,潇洒恣意。更重要的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眼,看起来倒像是男生女相。
“此子终是被其父波及,唉!”
“是!”李佑脸色一喜。
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怠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只有奸心!”
对于科举选仕,有的甚至已经灰心丧气,直言国朝被乱象蒙蔽,奇技淫巧怎能登大雅之堂?
只是终于……
什么科举?盐引论之后的延伸,盐价要降、甚至还有官场谁最大等等的“各种惊人言论”。
比官场还要自由,而作为其中最出名者,就是在盐引论上谈及“偏远地方的盐场和常规盐场规划”的茹瑺。
偏偏其举动却十分优雅,容貌柔美,身穿青色襦裙,正是崇宁公主,其发出笑声后,立刻就带起一阵欢声笑语。
徐妙云没嫁给燕王时,就在宫城内外,享有才名。
“本就是大罪!”李佑恭维道:“也就是丞相容忍他,不过即使如此,这父子也算是官场传奇了。”
“也好比今日,看到其因为铜臭之事,黯然退场!若论及罪臣,恐怕流放之后,再无登临朝野的机会。”
这曾经一手主导格物院的小子,被他们当初都看做只是玩闹,却真正撬动了国朝局势的苏闲,终于因父获罪了。
朱雄英一脸不解,反而朱标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出现一丝恍然。
话音刚落,其他人也好奇看来。
而这几人,恰巧就是对之后的盐引,进行的一番补充。茹瑺看到后,他自己手下无人,只能从其它地方抽调。
作为其弟弟,徐辉祖、徐膺绪两位,也是才气不俗。
李希颜连连叹气,“我想过有朝一日,宋夫子回京,向圣上诉说完成大愿,重开科举。也让这苏闲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正道!”
眼下这朝堂就算是傻子都清楚,只要苏闲在大本堂,那苏贵渊这钞镜院院使的位置就动不了。
“左相,这钞镜院院使的职位,给我。”
“看来……这格物院比咱想象的还要快。”
外面人都传,格物院的工匠都比工部的待遇好。
直接跑出去。
今日,圣上没有召开朝会,但释放出的信息却让所有官员都心颤不已。
特别是还有一道消息……
今日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上还飘着几朵白云,驱散着这冬季的寒意。
其小大人的样子,顿时引得四周一阵嫔妃公主嬉笑连连。
反而这风暴的旋涡中心,却是一片宁静。
恰在这时,宋慎轻叩木门,经过此次上报“苏贵渊告发信”之后,他显然得到了胡惟庸的看重。
马皇后身边不远,头发挽起,露出一对白皙细腻的双耳,其耳垂圆润,佩戴的珠宝耳坠随着其大笑之后,晃来晃去。
可苏闲只要离开大本堂,那一切的信息都明了,就算苏贵渊有三头六臂,此次也定逃脱不了。
而现在,他更关注的,其实还是更为细致的一件事。
胡惟庸来到中书省的第二天,就见到李佑匆匆而来。
“什么游戏?”朱雄英知道皇爷爷不会骗他,既然说苏闲走不了,肯定就走不了。
一年时间都这样?那再给两年,岂不是庞然大物?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总得有人上去唱唱。”
“好!本相最乐意成人之美!”
皇长孙朱雄英这大半年来,给宫里运了不少的宝钞、黄金、白银,这可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丞相,苏闲这小贼要离开大本堂了!”其眼中迸发出喜悦。
这让常森越发高兴,“各位娘娘、公主。别看我前期损失的多,但我有持之以恒的恒心,纵然失败也要闯出去的决心,还有日日辛苦的艰辛,三心之下,我当然做的最好了。”
这些胡惟庸都不计较,但这明目张胆的话,还是让他一阵狐疑。
大理寺虽然让人将苏贵渊带走,但看管的却是亲军都尉府的人马,胡惟庸也曾不解,不过想通之后,他就反应过来。
“格物院从今年年初开始,在二月二龙抬头的这一天,正式在国子学放出消息,天下皆知!”
朱梓显然做了一番准备,身为左班,其各类数据早就了如指掌。
而正在这时。
“驸马爷,你可真是高看了本相。”
“嗯?”朱元璋闻言一愣,“他来干什么?”
……
这怎能不让人惊悚?
特别是这些国子学的先生,这段期间已经频繁和外地的故友亲朋写信交流。
“我没看见!”
“说到底,是天在帮我等,不过……”说着,赵景忽然道:“此子也不会放弃。”
对方开门见山,对自己也无丝毫恭维的开场白。
不同于朝野此时的风起云涌,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若是再算上各个店铺的伙计,还有逐渐开始在那些荒田建造、看管、种植的农户,总计近两千余人。”
好吧,朱标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和这个弟弟犟下去。
这全是那篇《盐引论》所打开的缺口了。
有次她回家,听娘亲说过这里面的猫腻。
但徐增寿和常森却是差不多一般大,正是“鸡飞狗跳”的年纪。
朱元璋和马皇后早早到来,与此而来的,还宫中一应感兴趣的嫔妃、公主。
“这都是雄英和八皇子领导有方!”常森大声开口。
《格物日报》现在的时政版面,几乎成了好些学子的登云路,只要在上面所言有理,就会进入很多国朝大佬的视线之中。
胡惟庸却摇头道:“但这个消息还说不准,难保苏闲那小子不会在最后又求情。”
朝堂之上,不论文武,但凡钱财、兵权职位,均可见驸马身影。
苏贵渊不算最厉害的,毕竟当初扬州城的杨宪,可是一飞冲天,直接成了大明朝接替李善长的丞相。
一张《盐引论》彻底引动京城,其后再有味精、甚至还有各种调味品的出现,一下子风靡京城。
毕竟,之前的几次事件大家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格物院越做越大,钞镜院现在又在关键点上,难保陛下不会保他。
再这么下去,格物院以后到底会成长到什么地步,谁也说不清楚。
甚至连那些从国子学,被认为“不务正业”的学子,也开始在《格物日报》上针砭时弊。
众臣也纷纷明了,这两年来,洪武官场的“传奇”终于要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尘归尘土归土了。
胡惟庸心里想着,然而第一句话,就让胡惟庸不自禁的扬起了眉。
此话一出。
宋慎答应一声,赶忙走近,旋即连忙道:“丞相,崇宁公主夫君,牛城来访。”
“让他来吧。”
看到其中的某个幼小身影。
此话一出。
“咱雄英不能白哭啊。”朱元璋笑道:“按照苏闲那小子的话来说,好戏开场了,咱都把舞台给他们搭建好了。”
大本堂今日也索性无课。
“皇爷,我早就想说了,我要上告!”
“说到底,此次这证据还是不足,要是能坐实就好了,最好找到证据,就是那印版!”
“父皇!”
而牛城本身,是陛下三女定下的驸马,虽然还未许配,但胡惟庸当然要给面子。
纵然是李希颜,也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三位公主虽是同父异母,但交情极深。
毕竟这也是事实。
“何事?”胡惟庸眼含笑意,“身为中书舍人,本就是辅佐本相,以后可直接进来。”
“小民而已!”牛城轻声开口:“胡相只要答应,无证也有证……”
“这些人就不算了吧?你就算不买那些地,他们也是替皇室种粮的。再说了,就没有一些大事吗?”
甚至连太子妃还有吕氏等人,也纷纷到来。
但苏闲却没说话,今日第一次开口的,可不是自己。
另一边的皇子中,有人开口,纠正朱梓。
十一皇子朱椿,也当即开口道:“我们格物院还给官场输送了不少人呢?”
太子妃常氏如今已经修养好,此刻看到他这个在家里最小,也是被宠爱过头的弟弟,当即扶额。
“是!”
“格物院现有学子,已经八十三人,工匠一百多人,但外面合作工匠,总计五百余人。”
此刻,其像是携带了满腔怒火。
而格物院越做越大,甚至已经有种“选仕”的意义在其中。
众人不敢再言,毕竟陛下的怒气源自于哪里,大家可都知道。
朱元璋终于开口,他当然知道。
胡惟庸没有回答,只是轻敲桌面。
闻言,包括朱元璋在内,全都面面相觑。
牛城匆匆来访。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也就是这一年来,才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他还想继续玩下去呢。
也怪不得要做驸马了。
“父皇!”。
想到祖父宋濂,还曾被那苏闲逼迫的,以年老之身远走他乡,他就不由得怀恨在心。
“可只凭借一封告发信,这苏贵渊……”
“皇爷爷……”朱雄英终于开口,其喜不自禁,“现在做的最大的是常森,常升甚至已经要升职什长……”
“这些笼统的,就先搁置,说说你们的事情吧。”
说到这里,在场但凡听见的,全都惊异不已。
宋濂走后,刘三吾暂时成为大本堂的众师长之首,此刻坐在下方,一众先生伴随其身后。
清查钞镜院,寻找苏贵渊的罪证!
大本堂。
苏闲瞬间就注意到,很多视线聚集在这里,其中有叹息、有庆幸,有奚落,也有很多其它复杂的情绪。
“与京城各县合作的店铺和书坊,总计三十六家,自家书坊各县一家,共八家,但香料店铺已经有十五家……”
闻言,其他几位先生均是看向朱元璋,后者此时端坐,一张面容看不出喜怒,但想到国朝近事,大家内心之中却都不由得一颤。
但想到这里,他却忽然一笑。
“不过……”朱元璋说到这里,忽然嘿嘿一笑,“但雄英啊,你和爷爷玩个游戏好不好。”
“当然不会放弃。”李希颜道:“但在这个时候还想求情,未免太小看陛下了。”
心情很复杂。
赵景闻言,却是摇头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这就是他的定数!”
“有人居心不轨,上下媾和,串通一气,以权谋私!”
“合起伙来,吞并我们店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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