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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谁才犯了死罪?(1 / 1)

苏闲的突然到来,让苏贵渊和吴秀彻底慌了神。

特别是明明人家已经离开,他们忐忑的心情刚刚放下,结果现在又被留住。

“闲儿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吴秀心神慌乱的同时,已经连忙给苏闲使眼色,自家这个儿子,有时候就分不清好歹。

现在是什么时候?连魏国公都差点被带进去了,朝堂上的官员躲都来不及,就你一个人想要去前面送?

更何况,她太清楚了,自家本来就是危险边缘徘徊,今天三司突然出现的人马,差点没把她吓死,幸亏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要回去,结果高兴还来不及……

而正在她想着的同时,苏闲却仿佛没有看到。

前来自家的三司衙役,苏闲见过,苏贵渊更是非常熟悉。

为首者果然已经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

怀着壮志前来,刚刚却被叫回去,本来他自己就非常疑惑。

现在苏闲要给自己机会,可别说是自己违反了规矩。

他真期待苏闲说上一两句重要的。

谁知,下一刻,苏闲仿佛是真的中了他的计谋。

“刚巧,我们现在就有印版案的线索,所以这次……”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其人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苏闲,几乎已经不再掩饰里面的喜色。

现在的苏闲,哪还有所谓麒麟子的样子?

果然,名头都是吹出来的,左右不过屁大点孩子,估摸着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可现在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什么线索都不重要了。

目前所有朝臣的语气,可都是朝着丞相汇聚的。

你苏家之前,是用了“免死宝钞”和“未来驸马”才堪堪脱离,本来三司都没想好,怎么让他们再陷入进去……以便真正的证实,此案确实就是某人的谋逆大罪!

结果……

“好!”

“来人,还在等什么,立刻将其给我带走。”

为首的衙役猛地挥手,而苏贵渊和吴秀则是后悔不已,刚才就应该将闲儿拦住,谁能料到,现在会到这个份上?

“江捕头,吾儿童言无忌,刚才所说并非本意。”

这个时候,苏贵渊还想说些什么,努力往回纠正。

然而。

江捕头却嘿嘿一笑,看向苏闲。

“如果咱刚才没听到那几句话,离开也就离开了,现在却听到了,再装作离开,苏先生可是要害我啊。”

在明面上,他还算非常的客气。

但行动可丝毫不慢,说完这句话后,就登时摆手。

很快,立刻就有人准备上前。

“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完这句话,苏闲登时真的朝前走去。

见此一幕,苏贵渊顿时惊讶无比,但同一时间,他的思绪里却也多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喜色。

不同于吴秀此刻完全的慌乱。

通过这段时间,他也早就清楚,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不会做这个冒险的动作。

可是……

话又说回来,现在如那江捕头所说,此案被某些人一手放大,现在都已经成了谋逆大罪了。

你又能做什么?

一边想着。

苏贵渊赶紧回头,安慰了一下吴秀,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让苏闲独自去面对。

让妻子先行回家,而他自己则跟着苏闲一同朝着三司而去。

一路所过。

这几个月来,苏贵渊深居简出,已经很少行走于繁华闹街,此刻却生出别样的滋味。

而四周的百姓也一直关注着此事,看到这一幕,纷纷大惊。

唯有江捕头,四周人的反应越是剧烈。

他就越是脚步轻快,一路来到大理寺。

这个苏贵渊熟悉的地方,以往森严严密,然而今日不知为何,这里的气氛却透漏出一股忐忑。

而江捕头却没有发现这些,让人看好苏闲后,他第一时间就去通报。

得知大理寺少卿赵庭,现在还在御史台,他甚至亲自派人去通知。

……

同一时间。

“苏闲可是亲口说了,印版案三个字?”

赵庭三人刚才还在合计胡惟庸的事情,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不变应万变。

但突如其来的消息,却让三人顿时各有心思。

陈宁蹙眉,胡相突然陷入“外邦”这个旋涡之中,他本能的是想让胡相安稳脱离后,才去纠结这些。

但赵庭和刑部尚书沈立本,却是截然不同的看法。

“我估摸着,是陛下那边,还没有下好心思。说不定就是在胡相和魏国公之间做出抉择。”

“让两人同时陷入案情中,陛下的目的咱们现在还不清楚,但目前要的就是争分夺秒。毫无疑问,陛下既然刻意处死右丞相等人,必然不会真的对胡相动手。”

“换言之,吾等若是现在审问出关键线索,也能帮助胡相渡过此关。”

沈立本对赵庭的意见,极为赞同。

这让一旁想要劝告的陈宁,都不由得陷入迷茫。

“要不……”

“现在咱们就分头作战?你们御史台先想着,如何帮丞相脱离这外邦的事情。”

“而我们,再去审问这苏闲,其父这段时间深居简出,肯定是将一些秘密相告,此子之前虽然有聪慧之名。但须知,这世界上的某些事情,就不分对错。”

“过于信赖自己的聪明才智,必然会被其所误!”

这番话说的,连陈宁都没办法回绝,最后也只能答应。

而三人意见再度相合。

当即。

赵庭和沈立本,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朝着大理寺赶去。

看样子,此次势必要将这案情落定!

而两人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陈宁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胡相还没有出来吗?”

看了看天色,距离进去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没道理丞相会留在宫里这么久。

而时间越是长,就对胡相越是不利。

“现在还没出来,宫里也没了消息。”很快有声音回答。

陈宁捏了捏眉心。

突然想起什么,“让涂节过来。”

已经升任御史中丞的涂节,此刻已经不是原来站在朝堂后面,只有偶尔机会,才会露面的侍御史。

如今的他,依照着前几次的“正确行为”,俨然简在帝心,并且还攀上了胡相这棵大树。

虽然知道这位蛇叔两端,立场不坚,但很多时候其的计谋却十分出色,要不然胡惟庸也不会刻意用他。

当然,他也有自信。

这朝堂再大,涂节再蹦跶,终究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两人商讨了一会儿。

由陈宁简单的说了过程,而涂节在此之前虽然听闻,但被弥补细节之后。

他却也开口道:“明日先有下官上奏,大人说的对,无论如何,外邦使团就算再金贵,也没必要让两位丞相都随着这件事而落幕,陛下担心的还是……有人欺上瞒下!”

欺上瞒下这四个字一出。

陈宁登时脸色大变,正要呵斥。

却见后者再度拍着胸部保证,分析出这些核心问题,才能做文章。

并且已经想好理由——胡相到底是不可能的,外邦这事情,最大也只能是个疏忽……

两人也快速达成合作。

而眼看着天色已经黄昏,涂节这才告退。

只是,他一路所行,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丞相府邸。

一直等着,一直等到天黑,等到完全宵禁,却没有等到胡惟庸回来。

不知何时,明明是炎炎夏日。

涂节忽然觉得自己四肢冰冷……

……

而在此之前,大理寺内,赵庭和沈立本共同来此。

两人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些情况,就立刻整理了一下官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来到了苏闲父子所暂行看管的地方。

虽然两人并未完全定罪,他们也并非关押,按照道理,最多应该是“询问案情”!

然而。

第一时间,他们还是让人将苏闲带了上来,如同审理案犯一样审案。

“你说,知道印版案的线索了。”

刚一见面,没有任何迂回,当然他们也没有必要如此,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当然。”苏闲回答。

“何为线索?谁的线索?”赵庭谆谆善诱。

他不担心对方说出什么反驳之类的话,甚至某种程度上他还需要对方说出这些话。

然而下一刻。

却见苏闲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而是径直看向赵庭,“有些东西,三司不需要知道。”

“不过,有一些案情,姑且也算是印版案的案情,的确需要三司来……准确的说,是纠正以往的错判!”

“还一个公道!”

“还前任钞镜院院使,就是因为尔等的所查,却被朝廷免职……”

听到这句话。

赵庭和沈立本先是对看一眼,二者几乎是同时,都看到了各自眼里的错愕。

而苏贵渊本人,则是一脸惊怒的看向苏闲,就像是被戳破了什么久远的不堪回忆,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极为挣扎。

“闲儿,为父没什么冤情!”

“苏闲,你听到了吧?本以为伱要说什么,你父自己都承认了。”

“还有,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问问现在案情最纠结的一点。苏贵渊,在你任职钞镜院第一任院使的时候,按照道理,你出身于平民百姓之家,是不会和远在北平的魏国公徐达有什么交流的。”

“但是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尔等看样子不仅熟悉,甚至还接着钱庄交流密切,说白了,苏闲就是为你和魏国公交流之间的牵线是也不是?通过魏国公的长子,或者是次子、乃至三子?”

“毕竟,此前苏闲在大本堂,做这种事情还是轻而易举。”

“说!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话一出。

苏贵渊登时脸色一白,显然被这番“推测”,给震惊的目瞪口呆。

而因为苏闲刚才的那句话,本来就是戳他心肺管子,以至于他连基本的防御能力就做不到。

谁知。

他这种表情,却给了赵庭和沈立本更大更多的肯定。

两人正要再问!

“两位大人!”

却见此刻。

苏闲猛地将其打断。

赵庭和沈立本二人,顿时不喜,正要呵斥。

却见苏闲已经先一步说道:“两位大人所问,要基于一个最根本的观点,即,我父之前被大理寺所确认的几个所谓的罪行,全都成立!”

苏闲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

“可我要说,现在不成立呢?”

话音刚落。

两人瞬间脸色一变,旋即换上了一幅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

显得有些错愕和好笑。

“苏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初苏贵渊的罪行,几乎和坐实没什么区别,是因为免死宝钞还有所谓的的……”

“那就说说那几个罪名!”苏闲打断继续道:

“第一、身为钞镜院院使,径直拿出印版!”

“哈!你还知道。”此刻,赵庭意识到,现在正是让他们定罪的最好时机。

苏闲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也就紧跟着问道:“那你先说,有没有此事!”

他问的很快,如果对方真的做了,下意识之下,说不定就会说出正确答案。

果然!

此刻,苏闲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他。

“并没有拿那三十六幅印版之一!”

话音刚落。

赵庭当即大喜过望。

“哈哈……”他与旁边的沈立本对视一眼,局势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惊喜。

“那就是说,是私藏的印版了?”

“哈,果然没错,的确是私藏的印版!”

到了最后,其语气的激动已经不是简单的“变快”可以形容。

然而,苏闲却没有如同以往一般,直接回绝。

这一刻。

他仿佛都看不到苏贵渊的眼神提醒,后者神色焦急无比,闲儿连这都说出去,那陛下是想保都保不了!

“此事!我无权回答!”

“是无权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赵庭步步紧逼。

“苏闲!你只回答是与不是?”

苏闲却还是不回答,而是继续道:“第二个罪名,就是那把所谓的铸币司大使金景仑之死。”

“尔等都说,此事是院使派人所杀?”

“难道不是!”赵庭眯眼问道。

他看向旁边,一直记录对话的书吏,已经将刚才的话都记上了。

换句话说。

苏家父子,在劫难逃!

而顺带着,徐达的罪名也可以定下。

就连……丞相也无事了!

纠葛终于到最后,还是赢了。

他心中正如此猜想。

却见苏闲再度看向二人。

但说出的话,却仿佛有石破天惊之感!

“第一,先不说当初,那些所谓的指认证人,只是一个个的猜想,连真凭实据都做不到。”

“第二、之前的那个印版问题,两位大人其实不用问我等,而是转头去问陛下。”

刹那间。

赵庭和沈立本顿时一愣。

然而下一刻,却见苏闲忽然一笑。

“至于所谓的指认……”

“那如果我说,金景仑根本没死呢?”

“是否可以执政:诸位大人知法犯法,以假证人,暗害朝廷命官!”

“谁才犯了死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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