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她是坐在前面的。
所以竹笛露出来的,只有我一个人看见的,身后的人都没看见。
竹青舞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项链跑出来了,连忙塞进了衣服中。
“这个东西是我前男友送的,我也戴了好几年,没舍得丢掉。”
我自己感情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所以也没办法帮她什么。
车里就这么暂时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下个地方的时候,竹青舞才提议道,“我们吃些东西,休息会儿再继续赶路吧!”
“你们着急吗?”竹青舞询问我们几个。
周老摇摇头说,“不着急,你一直开车也挺累的,休息也好。”
我是快速打开车门跑了出去,这一泡尿憋了半个钟头,我都要憋不住了。
询问了早餐店老板厕所位置,我就冲了进去。
随着水流的声音响起,我的身体也是一阵舒畅。
在我正愉快的放水时,厕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回头看向门口,却看见蓝莓走了进来。
“蓝莓姐,我在方便啊!”我吃惊的看着她。
蓝莓看也没看我一眼,关上门后,背对着我说,“那个女人不同寻常,千万要小心点。”
“啊?不是,你进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儿的?”我震惊的看着她。
蓝莓回头撇了我一眼,眼神还顺着往下移动了一下,又很快收回目光。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蓝莓背对着我,捏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我快速解决完,提上裤子说,“哪里奇怪了?”
要是说奇怪的话,那就是蓝莓和火药上车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一个女人,敢从湘西跑到西藏去?只凭这一点就很奇怪了。”蓝莓低着头沉思道,“她出现在路上,也有可能不是偶然。”
“一个寻常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让我们五个人坐上车?还要带着我们去湘西苗寨?”
蓝莓这么以提醒,我也立刻意识到了。
竹青舞心地善良是一回事儿。
但心地善良不代表会帮助我们,何况我们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路人。
如果我们是坏人怎么办?她一个女人,根本没办法对付我们。
她愿意搭载我们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她拥有着足够对付我们的手段,并畏惧我们会是坏人。
第二:她有着自己的目的,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总而言之,竹青舞肯定不是寻常人。
我急忙问蓝莓,“下面怎么办?我们去往湘西还有很长的路,要现在拆穿她吗?”
蓝莓抬起手说,“不,我们先坐着她的车走,看看她到底要对我们做什么。”
“当当当!”
门外突然想起敲门声。
“谁在里面啊?赶紧出来啊?你掉进去了?”
“我快憋不住了,快出来!”
我这才发现蓝莓一直在用脚抵着门。
她抬起脚来打开门走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门口的男人见我们出来,立刻闭上了嘴巴,眼神里满是震惊。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疯狂了?哎呦哎呦!”男人吐槽了一句,进了厕所。
我们出来的时候,竹青舞也吃的差不多了。
她对我说,“张三,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加油站,你拿着后备箱的油桶去买一些回来。”
她说着就要掏钱给我,周老急忙拦下她,“竹小姐,你带着我们走了这么远,油钱就不能让你出了。”
周老拿着桌子上的车钥匙丢给我,“你的身上有钱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身上还有一二百。
那个时候的油价便宜,差不多三块钱一升,一箱油二百块完全够用。
再加上油桶是二十五升的,都用不完这么多钱。
我拿着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拿出来油桶时,却发现下面还有一个银色不大的行李箱。
我也没留意这些,拿着汽油桶就去打油了。
把打回来的油加到了车内,又把汽油桶放了回去。
我们在早餐店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才又继续出发的。
火药也提出了替她开车的想法,生怕她一个开车太累。
竹青舞立刻回绝了,“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开车也惯了,等我累了再换你开。”
她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继续开始在路上飞奔。
车上的人都开始睡着了,只剩下我和竹青舞没睡觉。
竹青舞看着我说,“看你也挺累了,你也睡会儿吧!”
我摇摇头说,“我还不困。”
竹青舞笑了笑,“是不困还是害怕我啊?”
我跟着笑了起来,“怕你什么?你人美心善,难不成还能把我们几个人给卖了?”
竹青舞听完我的话笑了起来,“哈哈,说话真有趣。”
“我当然不可能把你们卖了,贩卖人口可是犯法的,我才不会去做呢!”
一直到了很晚,我们来到四川境内。
竹青舞倒是顶不住了,连连打着哈欠,“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休息完了再继续走?”
周老看着她也挺辛苦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开了三间房。
我们四个男人一间,两个女人各一间。
一起吃过晚饭后,我们就各自回了房间。
周老和王四指在车上睡过了,他们看着我说,“三儿,你也休息会儿吧!”
“这次我们看着你呢!不会让你再乱跑出去的。”
我摇摇头,依旧不敢睡觉。
没错,这次我是不敢了。
本来我睡觉只是失忆和恢复记忆两者之间徘徊。
现在我的身体里又多了一种虫子,也不知道那个能控制我的人在不在我们跟前。
万一我又失去了记忆,做出来伤害他们的事情,我会很自责的。
王四指似乎早有准备,他拿出来绳子说,“嘿嘿,我早就准备好了。”
“火药,来给三儿绑起来……”
火药躺在床上没有回答,王四指皱着眉走到火药跟前。
他拍了拍火药,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睡的真快啊!”王四指无奈的摇摇头,把我给绑在了床上,我也没有挣扎。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样才是最安全有效的方法。
我的眼皮子也开始变得沉重,意识也开始变浅,但我还是强撑着没有睡觉。
“周老,王叔,蓝莓说……”我刚要对俩人说话,就看见他们俩一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个躺在椅子上睡了。
不是看着我吗?怎么睡的比我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