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都懵了,“为啥是我们?”
高晴晃了晃手里的枪,“就凭这个,行吗?”
四人同时哑口无言。
这种环境下,谁有枪谁就是最强的,不服也得憋着,我都在憋着。
四个人前前后后都不情愿的走上最后一层。
我们在下面等了片刻,见四人安然无恙后,才陆续登上第八层佛塔!
一上楼就能看见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摆在房间的正中央。
棺材的下面有两块高两尺有余的石墩,分别架在棺材的前后两端。
棺材头与门口对应。
后面挂着一块白布,和两块细长红布。
因为时间太长,白布只剩下不到十厘米被固定在墙壁上,所以上面记录着是什么,又有什么字,我们没办法推测。
两块红布有一块同样腐烂完了,左边的红布还残留一点,露出一个上面是“口”字旁的字来。
我摸着下巴沉思。
棺材、白布和红布,仅从这三样东西来判断。
我最初能够想到的就是灵堂!
中间的白布上面就有可能是一个“奠”字,亦或者是“寿”字。
当然,我们也推测过墓主人是信佛的,也不排除是“佛”的可能性。
两侧的红布就是挽联,用红布来做挽联,还真是奇哉怪也!
葬礼中,一般只用三种颜色,黑、白和黄。
这是很早的葬礼规矩。
现在就不一样了,红色棺材、橘黄色棺材、原木色棺材比比皆是,棺材下面的封口布也用黄、红和蓝等颜色。
葬礼上是最忌出现红色的,特别是将军出身的显赫世家,应该更加注重这样的规矩才对!
“葬礼出红,后人不幸!”蓝莓也奇怪的说,“棺材后面用红色,看来这口棺材里大有文章。”
“怎么说?”高晴好奇的问道。
我向她解释,“古代下葬规矩是非常多的,出现红色会影响后人,所以红色是忌讳。”
“而墓主人在这里却用了红色,想要搞清楚棺材里的人身份,那就得开棺看看。”
“开棺?”老五老六缩着脖子道,“没必要吧?我们不是来找东西的吗?找到东西就下去搬黄金就行了,开棺干啥?”
我嬉笑了一下,“万一想要的东西,就在棺材里呢?”
“这……”老五不在多言。
廖颜序此刻站出来,看着我笑道,“那就开棺,不过嘛,这任务得你们来了。”
我走到棺材跟前,用手拍了两下。
“乓乓~”
从声音来判断,木头是经过特殊防腐处理的楠木。
棺材整体保存非常完整,和下面那些腐烂掉的佛像之类,完全不是同一级别。
也难怪会存放在佛塔的最高处。
“百千万亿不可称计阿僧祗世界,所有地狱处的分身地藏菩萨,俱来集会于忉利天宫……”
《地藏经》又一次响起,毫无征兆。
我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老五老六两个人毕竟是农民,这样的场景都没见过,吓得腿软的坐在地上。
“又响了,又响了,这不是什么《地藏经》,是吹响我们死亡的交响曲啊!”
我瞪了他一眼,“别那么一惊一乍的,真有人在诵经,早就出来阻止我们了。”
我暂时放弃了开棺的念头,先把这声音来源搞清楚。
手机的亮光不足手电筒,我给高晴手下要了一把过来,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声音就是从白布后面传来的,绕过棺材之后,果然看见了一个狭小的房间。
房间的外面上着锁,锁已经严重生锈。
我回头看向唐述,“能开吗?”
唐述拍着胸口保证,“小意思。”
廖颜序嘲讽道,“可真会说大话,生锈的锁,锁芯已经严重别堵,你拿什么开?”
唐述不慌不忙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开锁工具,“要是我能打开,你叫爷爷不?”
“对了,你刚刚还欠着一句没叫呢!这次你给补上叫两声”
廖颜序黑着脸,冷声道,“好,一分钟之内,你要是能打开,我就叫你两声爷爷!”
唐述笑着点头答应,蹲在了锁的跟前,用手电筒往锁芯里照了照。
廖颜序也没有闲着,用手机打开计时器开始倒时。
唐述看向我说,“真让他给说对了,锁芯的确已经被堵死了。”
廖颜序得意的笑道,“哈哈哈,现在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是大话了吧?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原谅你了。”
唐述站起身来,手紧紧握着锁,“时间还没有到呢,你慌什么?”
廖颜序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三十秒,时间很快了,你到现在还不抓紧时间开锁,还有闲心和我聊天?”
唐述掏了掏耳朵,“用一只手就够了。”
“哼!”廖颜序冷哼道,“还有二十秒,我看你还什么打开锁。”
廖颜序紧盯着手机开始读秒,“十,九……”
唐述依旧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开锁的打算,我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难道他就这么放弃了?
随着廖颜序倒计时读到“1”时,唐述也收回了刚刚抓着锁的手,锁已经在他的手中。
门就这样无声无息之下,被唐述给打开了。
唐述拿着锁得意的对廖颜序说,“喊吧!我等着听呢,乖孙子。”
我看了一眼唐述手里的锁,这才注意到他不是打开的锁,而是锁因为生锈,让他给掰断了。
“不算,我说的是开锁,你却是拧断的。”廖颜序开始耍赖。
唐述丢掉手里的坏锁,“我就知道你又说话不算数,只要能打开就行,这是一开始就定的规矩。”
“拧断不算。”廖颜序一口咬定不算数,对叫唐述爷爷更是只字未提。
他们俩人就是互相看不顺眼,我也看廖颜序不顺眼,但我还克制着。
唐述是谁都不惯着,他看不顺眼就要怼几句。
我懒得理会他们的争吵,用手推开了房门。
里面是一个面积不足两平米的地方。
在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大木盒,木盒的旁边架着一个大喇叭。
一根铜管从木盒内伸出,伸向佛塔的外面,连接着铜棺的是一个风车。
“难怪会有经文传出来,原来是这玩意儿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