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孟和拖着阿斯儒的尸体离开,巴特在搬动尸体时发现孟音没死,只是被撞晕了。
趁着孟和没有发现,把人放到马上,带着他,把他交给了陶德。
陶德把孟音送到了医院,这几年也一直在照顾他。他们三个一直在想法子干掉孟和,除了报仇,也是因为孟和太危险!
“孟音还活着?”
“是!”
李俊有些不能接受的皱眉,“你们为什么不报案,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在身边。”
巴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悲怆又凄凉,“报案?你们以为是我不想吗!报了案只会死更多的人!孟和杀人不眨眼,她说过,如果有士员出现,就会全部杀光!”
“她的刀比你们的枪还快,她就像是草原上的幽灵,谁招惹她,第二天一定会死于非命!”
“所以在知道我们身份的时候你脸都白了!”谢淮转身看向孟和,“别装死了孟和,你早醒了!”
!!!
“哈哈哈哈哈哈!!!”孟和缓缓抬起头,瞪大眼睛,咧开嘴,笑的阴森可怖又瘆人,“我就知道,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孟音,孟音!!!哈哈哈哈哈!!!”
孟和猛地挣脱开绳子就往外冲,门口的守卫也是特殊部门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加上她双臂被废,根本发挥不出实力。而且谢淮在这,怎么可能还给她反击的机会。
不过几招,她就被按压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吼声。她想忘又忘不掉那夜的事,她杀了身边亲近的人,她有过后悔,更多的还是怨恨。
藏在山洞里,就是为了等孟音回来,回来,,,,
是要杀他,还是要被他杀,不知道,但她想要一个结果!
“把她关起来,另外再联系陶德,把孟音带回来!”谢淮对着下属说完,偏头看了一眼角落的诺敏,转身就走。
而诺敏好似真的傻了,神情呆滞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但眼神好似又没有聚焦!
~~~
次日清晨,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一辆汽车急速行驶着。车轮碾过柔软的草地,留下一道道痕迹。车子刚刚停稳,便从上面跳下来两个人,一个是许久不见的陶德,另一个则与孟和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眉眼之间却更柔和。
这个应该就是孟音了!
陶德搀扶着孟音,两人往临时搭建的棚子走去。就在这时,孟和被一左一右架着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孟和几乎疯了,挣扎嘶吼着,却怎么都冲不过来,“孟音!孟音!孟音!你果然还活着!!!”
“他们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我要杀了你!”
孟音对着挡在自己前面的陶德摇了摇头,上前走了几步,神情悲悯,“姐姐,你犯下大错,不要一错再错,收手吧!”
“啊啊啊!!!我最恨你这副模样!好似天底下你最无辜,你是不是就说用这副神情勾引的阿斯儒!!!”
“。。。姐姐~”孟音满脸痛苦的摇摇头,眼角挂上泪珠,“阿斯儒和我并不是那种关系,那天是我求他帮我复习,我想考上大学,我想上学,,,”
。。。孟和根本不信,只是瞪着他,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孟音神色认真,“阿斯儒答应了,我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但是你却要杀我,还杀了阿斯儒和娜仁。”说到最后他早已泪流满面。
“姐姐,是谁告诉的你,我和阿斯儒是清白的,,,”
孟和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这一瞬间的信息太多,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下意识的,她回头去看那抹缩在角落的身影。
不见了!
“去死吧!”诺敏不知何时出现在孟音身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那是她切肉用的小刀。
还未近身,诺敏被身后一道大力踹翻,小刀被踢开,巴特恶狠狠的瞪着狼狈的诺敏,“你当初是故意那么说的!诺敏,为什么?”
诺敏那眼神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像一只失控的野兽,满是破坏和占有,“为什么?明明我是最小的那个,你们都该宠着我,为什么你和娜仁都更喜欢孟音。”
“阿斯儒来了,他也喜欢跟孟音待在一起,我讨厌孟音,更讨厌你们!”
巴特简直不敢相信,就因为这样一个荒谬到不能再荒谬的理由,“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害死了娜仁,害死了阿斯儒!!!”
诺敏从地上爬起来,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疯狂,“娜仁那个贱人,平时就喜欢勾三搭四,阿爸阿妈都说她该拉出去祭天,死了活该!”
“。。。你他妈疯了!”
巴特一巴掌甩在诺敏的脸上,将她扇倒在地,谢淮等人并没有阻止的打算,就看他们争执。
嗯~手里差把瓜子!
李俊呸了一口瓜子壳,在谢淮手里放了一把,继续看戏!
理清了来龙去脉,孟和突然不挣扎了,仰头看着天空,眼底的炙热和疯狂渐渐被绝望和痛苦代替。
她竟然被这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姑娘给骗了,杀了自己的爱人,杀了自己的朋友,还要杀自己的亲弟弟!
“啊!!!”
一声暴喝,孟和拼着被扯断双臂,血肉横飞。飞扑到诺敏身上,撕咬着她的脸皮,脖子,痛的诺敏尖叫挣扎却怎么都推不开!
“把她们分开!”一声令下,一人一条胳膊的两名队员皱眉丢开手里的手臂,拉扯间,孟和被丢在地上,可眼睛却死死盯着诺敏。
一边的诺敏脸皮被咬烂,脖颈被咬断,喉咙里咕噜咕噜的直冒血水,最终不甘的咽了气!
亲眼看到诺敏死去,孟和张了张嘴,吐出一块血肉,突地又大笑起来。
想死?
看出她的意图,谢淮一甩袖,几个银针封住了孟和的经脉,也堵住了流血的断口,“把她带回去!别死了!”
“是!”
闹剧散场,巴特看着一切,仿佛还在梦里。缓缓抬头看向孟音和陶德,眼神破碎而悲凉。
孟音靠在陶德肩头,早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