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野鸡的脖子上一划,把野鸡的脖子对着土碗流血。
“是啊!有帝君护佑。”梁雅雯这会相当信任帝君。
但她心中还是担忧:“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眼瞎心盲的男人?”
听这口气,怕蓝梦茵嫁不出去,只要有眼瞎心盲的男人看上蓝梦茵,她都愿意考虑把蓝梦茵嫁过去了。
蓝梦茵汗了一把,道:“娘,你不要担心,你想啊!府衙帮我在军营里找一个,那军营里有成千上万的军人,我在里面还能挑不到一个好的啊?”
想着都好笑,成千上万的军人排着队来让姑娘选,那不是想选哪个,就选哪个吗?
梁雅雯道:“军营里有好的,还能轮得到你啊?届时,大概也没有让你选的机会。”
这口气,明显是对军人有些偏见。
“行了,行了,娘,你就别担心了,那些事以后都能解决。”
蓝梦茵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把装了大半碗鸡血的土碗放到一块石头上,道:“娘,这碗里的鸡血一会儿凝固后,你放到稀饭里烫一烫,然后混合着稀饭吃下去。”
她提过野鸡,站起身,“这野鸡有四斤多,还算肥,我去河边处理处理。”
许茹芸家帮了自家很多忙,她不想吃独食,往河边走时,扬声朝乐昭道:“乐昭,你过来帮帮忙啊!”
乐昭不贪图她的鸡肉,但帮忙这事也不好拒绝。
于是,两人一同到河边去。
蓝梦茵拿匕首给乐昭,让乐昭剖腹取出野鸡的内脏,而她则去河边拌一堆粘稠稠的黄泥巴。
关于那些内脏,蓝梦茵不好处理,留了鸡油和鸡肝,再把鸡胗子上的鸡内金撕下来,其余的都扔了。
鸡内金是助消化的药,每每杀鸡,她都会把鸡内金储存起来。
乐昭挺懵的,不拔鸡毛,就这样剖腹取内脏,都不知道怎么吃。
蓝梦茵道:“咱们没有锅炖鸡,就直接做一个叫花鸡得了。”
她的空间有上一世做烧烤的调料,避开乐昭,她把调料塞进野鸡的内部,再撒一些在野鸡的身上,便抓着搅拌好的黄泥巴往野鸡的身上敷。
乐昭惊愕道:“泥巴不是挺脏的吗?你这样敷上去,这野鸡还能吃吗?”
蓝梦茵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用泥巴把野鸡完全包裹起来,她便抱着野鸡回去,将其放进火堆里。
彼时,许茹芸家的稀饭都已经煮好了。
没有见过叫花鸡的做法,许茹芸和王敏君都满是惊奇。
蓝梦茵把加柴的任务交给乐昭,随后去河边洗手。
夜里,河水哗啦啦地流淌,月光映照下,流淌的河面反射出了粼粼波光,甚是优美。
蓝梦茵蹲在河边洗手,感受着河水的清凉,身上的热气也跟着降了一些下来。
赶了大半天的路程,若是能浸泡到水里去洗个澡,那就更好了。
不远处,马元义也在河边。
他一边清洗着脸上的血,一边不住地数落道:“死丫头,把我的鼻子打流血,看我不打死你。”
说到生气的地方,他用手在水里拍打,好像打的是蓝梦茵一样。
蓝梦茵听到动静,不由侧头去看。
马元义在河道的下游,越骂越来劲。
“死丫头,丑八怪,我祝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到底是进过几年学堂的人,他骂人都不像当地人那样能蹦出满口的污言秽语。
蓝梦茵的嘴角抽了抽,起身朝他走过去。
“马元义,你骂谁呢?”
马元义冷不丁地看到她,身形一晃,差点栽到水里去。
他唏嘘了一口气,梗着脖子道:“我……我就骂你了,怎么了?”
他揉一揉鼻子,又道:“你把我的鼻子打流血了,我还不能骂吗?哼!幸好我的鼻梁骨没断,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蓝梦茵看他的鼻梁,还挺高。
她当时若是把拳头往上一点,是不是能给他击断了?
她眉头一挑,不屑道:“你饶不了我?凭你?”
马元义站起身,直接比蓝梦茵高了一个头还多。
觉得自己比蓝梦茵强壮,他顿时就来了自信,“凭我,怎的?你比我矮了那么多,还能打得过我?”
“切!马元义,你长得高又怎样?还不是没用。”
马元义不服气,愤怒道:“我怎么就没用了?死丫头,你别太瞧不起人。”
蓝梦茵提醒道:“你别一天死丫头死丫头的叫,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河里去?”
“你敢?哼!不叫你死丫头,那叫你丑八怪吗?”
蓝梦茵磨着牙,真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马元义又道:“你把脸上那块布摘了,看我有没有说错?”
蓝梦茵自然不会听他的话。
她双眸怒视过去,“我长得丑碍着你什么事了?我是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你犯得着揪着这个说事吗?”
马元义看她是真发怒了,气焰又弱了下去。
“切!不想做丑八怪,那你的脸还不是你自己划的,你自己心狠,还怕人说啊?”
蓝梦茵咬牙切齿道:“我不心狠,我就被卖到孙员外家去了。”
马元义一怔,他好像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站在河边,脚下踩的石头已经松动。
说话间,他未注意到自己踩在边上,一个不慎,石头一翻,身子就猛地向后倒去。
“啊!”
霎时,他惊慌失措地挥动手臂想抓住离他不远的蓝梦茵。
不料,蓝梦茵瞧见他的举动,非凡不拉他一把,还往后退一步。
于是乎,马元义的身子晃了晃,人就摔到水里去了。
“扑通”!
那里好像还挺深的样子。
蓝梦茵看马元义那滑稽的样,没忍住地“噗嗤”一笑。
“哈哈哈,马元义,让你一天瞎叨叨,看!遭报应了吧?”
马元义在水里不住地挣扎,呛了两口水后,难受地道:“救命!我……不会,不会游泳。”
他可能真的不会游泳,原本离河岸不远的,挣扎几下,反而被流动的河水冲远了。
蓝梦茵在岸边淡定地看着,道:“你会不会游泳,那关我什么事?”
“死,死丫头,你别太心……心狠了。”马元义一上一下的,那叫一个着急。
“你不是骂得挺凶的吗?你继续骂啊!”蓝梦茵一贯的无动于衷。
马元义想喊救命,一张嘴,又呛了几口水进去。
“死丫头,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