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我就跟它玩玩呗!它跑不过我的。”蓝梦茵虽然累,却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好。”乐昭瞧了一眼她与鳄鱼对决的姿态,毅然决然地爬树上去砍树。
蓝梦茵逗着鳄鱼跑一阵子,又去扎鳄鱼一刀,给它放一些血。
在现代,鳄鱼是一种保护动物;但在古代,你保护它,就得死在它的嘴里。
蓝梦茵扎了几刀,看那鳄鱼还能跑,不禁嫌弃起马元义的柴刀来。
这么短,真是只能用来砍柴。
好在,鳄鱼流了许多血后,行动又慢了。
“我打死你!”马元义忽然抱着一根血淋淋的长矛跑过来,一棒打在鳄鱼的头上。
“铛”!
那声响,跟打铁似的。
马元义被那力道反弹得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稳住了身形,又想打。
蓝梦茵道:“马元义,你这根长毛是从鳄鱼的身上拔出来的吗?”
马元义愤恨地道:“是啊!它敢吃我,我得打死它。”
蓝梦茵示意道:“看到了吗?鳄鱼身体的侧面,我已经给它扎了好几个口子,你把长矛从那口子里刺进去,一定能把他的心脏刺破。”
“哦!懂了。”
马元义再接再厉,抱着长矛跑到蓝梦茵那边。
这次,蓝梦茵把刺杀鳄鱼的任务交给他,自己则在前方吸引鳄鱼的注意力。
鳄鱼一跑,血流得就快,也因此,它的速度也越发地慢。
马元义抓住机会,奔过去,将长矛的尖端对准鳄鱼的伤口,死劲地往里面刺。
但他又失算了,那鳄鱼被柴刀捅的伤口太窄了,长矛的尖端根本就刺不进去。
蓝梦茵瞧他那没出息的样,转过去,抓住长矛猛地往里一送。
这力道够足,不仅刺了进去,还一下就将鳄鱼的心脏刺破。
鳄鱼挣扎了几下,终于趴在地上,气绝身亡。
马元义松了一口气,“死了,终于死了。”
蓝梦茵真想送他一句:没出息的玩意儿。
她道:“别忘了你之前说的,我敢杀了鳄鱼,你就敢剥了它们的皮。”
马元义道:“我确实敢啊!可是鳄鱼的皮太坚硬了,我得用什么工具才能把它的皮剥下来?”
蓝梦茵不想自己动手,意念一动,在袖子的遮掩下取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借你用,用了以后还给我。”
那是她在现代花大价钱买的,削铁如泥,用来剥鳄鱼的皮,应该没什么难度。
马元义接到手里,将匕首拔出鞘一看,惊叹道:“好锋利的匕首,你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
蓝梦茵道:“那你怎么会有柴刀啊?”
“我买的。”
“那也是我买的。”在现代买的。
马元义半信半疑道:“你买的?你哪有钱?”
“我有没有钱要跟你汇报吗?”蓝梦茵白他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乐昭从树上下来,砍下来的树杈还没有削成长矛的样。
不过,最后一头鳄鱼死了,似乎也用不上了。
蓝梦茵回去把母亲和弟弟从树上背下来,那个吓得腿软的妇人瞧着她的举动,心惊胆战地道:“九姑娘,你让你娘和弟弟都下树,是没有危险了吗?”
蓝梦茵道:“五头鳄鱼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再次上去,她把背篓也拿下来。
鳄鱼的尸体都趴在树下,那妇人害怕,几次想从树上下来,都没有胆量。
实在是害怕,她只好继续在树上呆着。
其他人看到蓝梦茵家三人从树上下来,犹豫了好一阵,待确定下面确实没有活着的鳄鱼之后,这才接二连三地下来。
剥鳄鱼皮的事,马元义一个人不好做。
他于是跑去喊几个平时和他玩得好的青年,几人一起剥。
只要把鳄鱼皮长长地划开一个口,普通的刀就都能剥了,用不着蓝梦茵的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太锋利,反而不能多用,否则鳄鱼的皮都被割破了。
这次遭受鳄鱼袭击,死了二十几个男女老少。
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腿,失去亲人的村民们都悲伤地痛哭起来。
死无全尸,这是何等悲惨的遭遇啊?
蓝梦茵听到村民的哭声,回头去瞄了一阵。
她最想看的是蓝家那几个恶人丧生于鳄鱼之口没有?然而,好像没有看到蓝家之人。
她们躲到哪里去了?
“梦茵,咱们去哪里?”梁雅雯的问话打断了蓝梦茵的思绪。
女儿太会拿主意,她没有主见,现在下意识地就会问女儿。
蓝梦茵回过神来,道:“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咱们到河边去。”
“好。”梁雅雯答应着,看看蓝梦茵的衣服,“梦茵,你衣服上都是血。”
蓝梦茵道:“没事,这是鳄鱼的血,不是我的,等晚一点,我去河里洗个澡。”
不喜欢血腥味,可她的身上都是血,想不洗澡都不行。
她牵着蓝术的手,慢慢地往前走。
蓝术道:“姐姐,你真厉害。”
蓝梦茵微微一笑,“阿术想学本事的话,等你长大一点,我就教你。”
“好。”蓝术兴奋地答应。
学了本事,他就会像姐姐那样,即便被鳄鱼攻击,也能坦然自若地面对了。
三人离开树林,走到河边,才停下来。
迎面看去,蓝家那几个人竟然才赶来。
蓝泰背着蓝老夫人,走得甚是吃力。
旁边,徐梦云和她的丫鬟也就是如今蓝宇成的小妾一人背一个孩子,累得两条腿都快迈不开步子了。
陆氏和桃姨娘相互搀扶着,蓝芷柔则和蓝双儿搀扶在一起。
看来,是蓝老夫人的身体不济,拖慢了行程,才使得一家人落在了后面。
蓝家那几人不死,蓝梦茵有些失望。
不想与那几人遇着,她于是道:“娘,咱们去那边。”
“好。”
和她相比,梁雅雯更不想见到蓝家之人。
“梦茵,不会再有鳄鱼来了吧?”梁雅雯心有余悸地看着周围。
蓝梦茵望了一眼湖那边,道:“不知道。”
湖里还有没有鳄鱼,这确实是一个未知数。
怕母亲害怕,她随即安抚道:“不过,娘无需害怕,即便有鳄鱼来,我也能解决。”
“唉!”梁雅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森林里面处处都有危险,咱们得躲到何时才是一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