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撤退,她大概会忍不住把他踢到海里去的。
楚玄夜不确定地道:“真的……可以吗?”
受世俗观念的影响,未成亲之前,他是真的不敢行亵渎之举。
“……嗯。”
蓝梦茵不是一个别扭之人,既然心里想,那就随性而为。
于是乎,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当飞禽回巢后,便算是天亮了。
蓝梦茵睡够了醒来,全身都是酸软的。
没有多少内力的楚玄夜居然强得离谱。
玩归玩,她还是考虑了一下后遗症问题。
就眼下的处境来说,她和楚玄夜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出去,实在是不适合生一个孩子出来。
那么,避孕就是很有必要的事了。
“玄夜,我去洗个澡!”
蓝梦茵说罢,便进空间里去。
仓库里有避孕药,那是她以前炼制的。
上辈子还以为能用得上,没想到活了两辈子才有用武之地。
蓝梦茵取一粒吃了,才去泡澡。
别说,过程美好,结果还是有些受罪。
楚玄夜伸手去摸,瞬间就触碰不到蓝梦茵了。
周围静悄悄的,感觉洞里就只剩他一人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时常会发觉蓝梦茵突然消失。
以前,他就猜到蓝梦茵的身上有许多秘密,现在越接触,就越是觉得神秘。
片刻后,蓝梦茵出来,又给他准备了泡澡的浴桶。
他已经习惯性地不问,只要蓝梦茵不想告诉他,他就保持沉默。
“阿茵,我会……会对你负责的。”
楚玄夜坐在浴桶中,结舌地说道。
想着昨夜的事,他这话一说,脸就烧红了起来。
蓝梦茵本来也挺害羞的,可是,一看楚玄夜看不见她,宛如掩耳盗铃似的,她的胆子就大起来了。
于是,她深吸两口气,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傻乎乎道:“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本来就是我……我自愿的。”
到底是从现代来的灵魂,她还没有那么迂腐。
楚玄夜不太理解,急切地抓住浴桶的边缘,寻找蓝梦茵所在的方向,“阿茵,你是不愿吗?”
“不是。”蓝梦茵否认着,心中禁不住地偷乐。
其实,如果能和楚玄夜一直这样与世隔绝地生活也挺好。
“那你……”楚玄夜满是不解。
蓝梦茵微笑道:“我不着急。”
“这种事,你也不着急?”
就普通女子来说,与男人发生了关系,怎么可能会不着急?
蓝梦茵道:“等咱们出去以后再说。”
楚玄夜抓到了她,郑重地保证:“阿茵,我一定会娶你的。”
做了,他就不会逃避责任。
蓝梦茵打趣道:“那你可别忘了,我以前说过的,娶了我,你就不能再娶别的女人了。”
“我不娶别人。”楚玄夜肯定道。
“好啊!你不娶别人,咱们就一直生活下去。”
什么婚礼和名分,蓝梦茵都不在乎,她就只在乎彼此之间灵魂的契合。
……
大楚京城。
曾经繁华的京城如今人心惶惶的,各茶肆酒楼内,都有人在议论南单与大楚的战争。
大楚内忧外患,南单趁机大举进攻,几个月的时间占了五座城池,大楚如今想要扭转局势不是一般的困难。
但楚人并不因此就想放弃,大家憎恨南单人的猖狂与狠辣,无不想上战场去与之拼死一搏。
国民都想把南单人赶出去,而朝中垂帘听政的太后却是胆小怕事,极力主和。
有消息传出来,大楚的使者与南单人谈判,南单人开口就要十座城池才愿意休战。
在南单人的眼中,如今混乱不堪的大楚如同他们唾手可得的肥肉一样,只要想要,便能全部攫为己有。
被南单人如此侮辱,小皇帝楚一航愤怒难耐。
然而,朝中政权都掌握在嘉和太后即他母后的手中,他如同傀儡似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做主。
身为皇帝,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和无力感。
在嘉和太后的安排下,大楚最终与南单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协议。
分割十座城池,还赔偿了不少的金银财宝。
此消息一经传出,国民无不义愤填膺地拍桌叫板。
凡是血性男儿,谁能容忍得下国土的不完整?
置那十座城池的百姓于不顾,在南单人的威压下苟且偷生,大楚的尊严何在?
国内反抗的呼声太高,嘉和太后镇压不住,特别调动几万军队,把所有聚集在一起讨论国事的人都抓起来关入大牢。
楚一航看不下去,与嘉和太后争执,还被关了紧闭。
独自思考了几日,他红着眼与嘉和太后谈判,以他新皇的身份大赦天下,释放所有有罪之人。
换言之,流放到西北逃回来的流犯就都能够免罪,以普通庶民的身份继续在京城生活下去。
把国民都关起来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嘉和太后深思熟虑后,借坡下驴,允许他把这道圣旨颁布下去。
大赦天下倒是能够让一部分人开心,但国民整体的情绪都不高。
梁雅雯带着蓝术躲躲藏藏了多日,终于敢明目张胆地出来找大女儿蓝梦琴了。
蓝梦琴是尚书大人的外室,住在一栋偏僻的院内。
约莫是尚书大人许久不来了,院里冷冷清清的,连侍候的丫头都没有一个。
梁雅雯本想投靠大女儿,不料,大女儿贫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她心疼大女儿,相认后,与大女儿相拥着哭了半晌。
她还有银子,往后做点女红添补着,也能熬过一两年。
不曾想,这才过了几日,她年轻时的仇人就找上门来了。
前厅内,梁雅雯放下绣帕,怔然看着来人。
来人一身华丽衣裙,容颜精致,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妇气质。
领着十几个护卫风风火火地进了门,那人凌厉的目光在梁雅雯的脸上扫了扫,怒气便升腾而起。
“梁雅雯,你的命可真大,竟然当真还没死?”
末尾的“死”字,她几乎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可见她对梁雅雯的恨意有多浓。
梁雅雯看着她,不确定地道:“你是……苏雲菲?”
苏雲菲鼻中一哼,“如今的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直呼本宫的闺名吗?”
她旁边的嬷嬷训斥着及时补充道:“闭嘴!这是苏太祖妃,还不快跪下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