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蓝梦茵便去找父亲。
彼时,蓝建明已经在校场上指导大家训练。
改变训练方式之后,大家的变化有目共睹。
蓝建明虽然想不通蓝梦茵为何会设计出这样的训练方式,却是没有将其扭转过来。
蓝梦茵在一旁观看,待父亲空闲了,她才过去谈话。
“爹,你有想过回京城去吗?”
蓝建明望着远方,叹息一气,“怎会不想?爹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做梦都想回去。”
蓝梦茵趁机道:“那女儿现在若是让你走,你走吗?”
“现在走?”蓝建明怔然看看她,“九儿,你是不是想回京城了?”
“嗯,我想我娘和弟弟了。”
蓝建明安抚道:“她们在京城应该没事,你不必过于担忧。”
蓝梦茵急急地道:“若是我娘的仇家找上去了呢?”
“仇家?”
蓝建明也不敢肯定梁雅雯的仇家会不会找上去,呆了呆,才道:“都这么些年了,不能吧!”
正常情况下,谁会把仇记个几十年呢?又不是什么杀父灭族之仇。就梁雅雯的本事,还杀不了人家的父母,灭不了人家的家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蓝建明沉吟一阵,道:“即便如此,咱们暂时也回不去啊!南单鬼子占领了桐城,无家可归的百姓都躲到森林里来了。他们信任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带领他们打回去,父亲已经答应了他们,怎能弃他们于不顾呢?”
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曾经答应了,便不能反悔了。
当然,他心中也挂念家人,谁不想与家人团聚在一起呢?
好在家人都去了京城,这应该是他觉得最庆幸的事了。
蓝梦茵知道父亲身上的重任,汗颜地不好意思再开口。
蓝建明道:“九儿即便想回去,也忍一忍吧!咱们在森林里还算安全,一旦出去了,就不好说了。”
蓝梦茵道:“我若是想回去,那些南单鬼子还拦不住我。”
蓝建明急道:“九儿不可莽撞,父亲听巡逻的村民说,南单鬼子又在外面到处扫荡了。九儿跑出去若是遇到南单鬼子,可怎么办?”
昨日出去,林姨娘已经遇难,他心中怎能不担忧女儿的安危?
蓝梦茵一怔,“南单鬼子又在扫荡了?”
“嗯,以前扫荡是要找粮食,这次扫荡据说是要找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蓝梦茵眉头微皱,这不是在找她和楚玄夜吗?
蓝建明叹息道:“听说南单鬼子找不出人来,杀了好几个村的鬼子,哎!遭殃的都是百姓啊!”
“杀了几个村子的百姓?”
蓝梦茵惊到了,南单鬼子如此没有人性吗?搜索不出人来,就胡乱杀戮?
她心中顿时怒气横生,该死的,拿百姓撒气,难怪百姓都称呼他们为鬼子。
这样没有人性的人,就不配活着。
感觉是自己害了那些百姓,蓝梦茵既愤怒,又愧疚。
不能任由这样的事继续发生,那么,她应该出去收拾收拾南单鬼子了。
她抬起头,朝蓝建明道:“爹,我以后出去,即便不回来,你也不要找我。”
“九儿,你要干嘛?”蓝建明心中一阵担忧。
蓝梦茵道:“我去做一些该做的事。”
“九儿……”
“父亲不必劝我,我知道我该干什么。”
“外面危险啊!”
蓝梦茵叹息道:“我若不出手,还会死更多的人。”
蓝建明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儿,也或许是许久不见,女儿都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了。
“对了,爹。”蓝梦茵转过话题,“林姨娘帮你把伤口上的线拆了吗?”
伤口缝的线七天就得拆,林姨娘把这活儿揽过去,她把拆线的方法交给林姨娘,倒是忘了问林姨娘是否帮父亲把线拆了。
不得不说,有林姨娘在父亲的身边时,她还挺放心的。
“已经拆了,九儿不用担心,父亲的伤已经愈合了。”想起林姨娘对自己的照顾,蓝建明眉眼间都布满了忧伤。
“那就好。”蓝梦茵松了一口气。
大家的基本功还得继续练才行,可她挂念母亲三人的安危,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待长跑结束的众人回来,她便再次把近身搏击术教给大家,让大家一边练基本功,一边练近身搏击术。
悟性高的人练了几次便掌握了技巧,悟性低的人到现在还比划不出一个像样的招式来。
没办法,只能让悟性高的人来教悟性低的人。
训练耽误时间,蓝梦茵觉得可以离开之时,都到晌午了。
预防有南单鬼子突然攻打过来,她走之前,去洞里把从南单鬼子那里搜刮的刀剑都取出来放着。
杨里正负责管粮食的分配,他去取粮食之时,一定会看到的。
为了不吓着别人,旋风和追风打猎填饱了肚子,就在林子里呆着。
蓝梦茵把两条狼狗招来,嘱咐几句,便只身一人离去。
南单鬼子现在四处扫荡,要想让百姓免除祸害,她就得弄出一点动静来,吸引南单鬼子的注意力。
只有如此,外出扫荡的南单鬼子才会返回城里。
为此,蓝梦茵天黑时走出林子,便前往桐城。
夜里的城门是关闭着的,蓝梦茵观察了一番周遭的环境,取出爬高用的绳索和铁爪,猛地摔上去勾住城墙,便抓住绳子快速地爬上去。
城墙上有人看守,时不时的还会有巡逻队走过。
蓝梦茵轻飘飘地爬上城墙,眼看巡逻队要从远处过来,而身边又没有可以遮挡身形的东西,她收起绳索和铁爪,意念一动,便进入空间。
过了一会儿,那队巡逻人员就走来了。
蓝梦茵在空间观察着他们的动静,找准时机出来跟在他们的后面,便把后面那人给解决了。
被解决了的南单鬼子的尸体先收入空间,她进空间里去躲一下,再出来时,又梅开二度地解决一人。
巡逻队总的有八人,等到第三人察觉不对劲,回头来看时,方然发现身后的侍卫都不见了。
“人呢?他们都去哪里了?”他惊讶地问。
另外两人看看他,迷茫地摇头。
他们没有听到声响,均不知道身后的人已经遇害了。
问话的人爪爪脑袋,再看看周围,“怪事了,能跑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