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周围落针可闻。
宋小楼觉得自己是被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整的脑子都残缺一块儿。
否则怎么会问出这么傻逼的话！
不行，得说点什么。
快说点什么！
他干笑着：“啊哈哈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没拍过那种东西，想不到.....啊，不过我这种身材就算当0也是天菜啊是吧，下海也能赚不少......”
靠靠靠，在说什么啊！！
什么当0！
什么下海！
啊啊要死了！
就在宋小楼肉眼可见的窘迫时。
程泽喉结滚了一圈，语气淡然的说。
“不知道，我忘了。”
“？”
是吗。
那种视频看了能忘？
如果是他看见事务所里谁的裸体视频，肯定能时时刻刻想起来！
本着嘲笑的心思也会记得很清楚，毕竟是有视觉冲击的。
程泽能这么快就忘了？
不信。
宋小楼稍稍冷静了些，窘迫褪去。
但还没敢抬头，就盯着胳膊上游走的棉签看。
“.....真忘了？你没骗我吧。”
“我就瞥了一眼，确定是原件就直接删除了，而且，你有的我都有，没什么好看的。”
程泽稳着嗓音说，表情毫无波动。
他换了两根新棉签，因为刚才的被他捏弯了。
开始擦腿上的条状伤痕。
拿了毯子放自己膝盖上，让沙发里这人的脚蹬着毯子。
程泽说：“脚过来。”
“哦。”
宋小楼不是第一次腿上受伤，把脚放过去也没什么，动作自然。
他蹬着程泽的膝盖，碘伏涂到伤痕上凉凉的，略有刺痛。
听见程泽说确实没看你有我的都有，这让他心情放松不少。
“嗐，你有归你有，但没看见我的那你可——”
想顺嘴说错过眼福了，好在他及时咬住舌尖！
不把这句会让气氛更古怪的话说出来。
操，赶紧掀篇儿吧！
宋小楼打哈哈：“是啊男人那玩意儿长的都一样，忘了挺好......”
“......”
程泽饱有深意的抬头看了一眼。
宋小楼以为视频里只是周雅给他lu了一发？
呵。
他在心底冷笑。
克制着不让自己回想那些画面，把心思都集中在处理伤痕上。
但很快发现，蹬在他膝头的小腿除了伤痕之外，皮肤光洁细腻，甚至连腿毛都没有。
这是被周雅逼着处理过毛发......
操。
在瞬间高涨的嫉妒里，程泽眸色阴鸷。
忍不住恶劣的想。
宋小楼原本体毛就不多啊，稀稀疏疏的，颜色也浅。
但没想到放纵思绪这一下，画面感就跟泄洪似的瞬间收不住了！
他脑子里疯狂涌上——
每一帧的都是高清慢放，黏连拉丝。
连昏迷中被弄疼了的哼咛声都能听见，尤为清晰！
体毛不怎么明显，可怜兮兮的都被沐浴液黏在一起。
平坦的腰身下还垫着枕头，枕头布料皱巴巴的被臀/肉挤压着，腰身偶尔无意识的扭几下，在昏迷中试图远离伤害。
又淫靡又可怜，总之是极致勾人的。
程泽呼吸加重。
视频里那两条腿和眼前这两条，逐渐重叠了。
黑色宽松短裤里藏着瑰宝，是他在暗夜里看着视频的时候，疯狂想要触碰的部位。
正在给人擦药的他，呼吸愈发灼热。
他动了动指尖，着魔似的想顺着黑色短裤摸进去......
但在棉签要坠落的瞬间，猛地回神！
耳边还是刚才宋小楼说什么你有归你有，他思绪混乱极了。
“我没仔细看你的你很失望？”
话音刚落他就闭眼，在心里骂自己胡说什么！
“！！”
宋小楼听的瞪大眼睛，差点把舌尖咬伤。
“没没没....我，不是！我没想让你仔细....没这个意思！”
怎么不掀篇儿还提这回事啊。
气氛越来越尴尬了。
“......”
程泽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待在这儿了。
他得找地方冷静冷静。
否则视线总忍不住要盯这双鞭痕交错的腿，很难保持理智！
尤其是某条红肿鞭痕的尾部，一路延伸到短裤里.......
该死的，那疯女人敢往那儿抽！
宋小楼还在尴尬着脸颊发烫，就看程泽忽然站起身，嗓音仓促。
“胳膊上的已经擦完了，腿上你自己来吧，如果胸口还有....你自己擦，我刚从位面出来太累了，回去补觉。哎对，安迪今晚邀饭局，到时候我叫你。”
“你这就走啊？”
宋小楼看他要走，脑子里的尴尬瞬间就没了，只剩正事。
“等一下！我还有事想问你。”
“......”
“你问。”
这两个字被程泽说的僵硬。
转头让目光落在被阳光照射的装饰花瓶上，紧抿着唇。
因为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刚想起一件事！
安迪在古堡门前晒太阳时，跟他说——
宋小楼跑出国那天给安迪发过微信，问。
【如果一个男人亲吻另一个男人的额头，这是不是隐晦的暗恋？】
一想到这个，程泽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
那天晚上多喝了些酒，没忍住吻了宋小楼的额角。
而这一幕，原来宋小楼知道。
宋小楼知道。
程泽背在身后的指尖有些颤抖，狠掐了一下，但面上还是镇定的。
如果宋小楼问那天晚上为什么亲他......
他要怎么解释？
就听坐在沙发上的人说话了。
“就那个谁啊，”宋小楼自己拿了棉签往腿上消毒。
说话时低着头，嗓音冷了不少。
“就算她手里没有原件，我也不可能这么算了，她抽在我身上的......”
“......”
哦。
原来是问怎么收拾周雅。
程泽说不出心情是侥幸还是失落，垂着眼皮把目光转回宋小楼身上。
“你想怎么样？”
“我当然要抽回来！”宋小楼语气凶狠。
程泽：“？”
操，你他妈抽我行不行啊。
凭什么奖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