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由于黎清的离开,迸发一小段对话。
“黎顾问长的真好看,看着跟仙女儿似的。”
“别惦记了,有的女人是漂亮的让人看到就想追,有的女人是叫人不敢追,呃,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要说哥们儿我长的也不差,刚才连跟她对视都不敢。”
“是吧,看到人家走过来,脑子里就想着我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啧,这辈子是没希望了,下辈子希望我投胎成有钱人!”
“俗气,你觉得普通土大款人家能看得上?”
“女人嘛,大部分都是给钱就行,这社会多现实啊。”
“放屁,你说的那是拜金女,像黎顾问这种人家不缺钱还能力超群,你至少也得是个人物,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征服的,好好干吧。”
“我好好干就能征服她?”
“你好好干能多活几年,多看人家几眼。”
“......”
“想什么呢,还征服。”
“哈哈哈——”
一群猎灵师们话都说的很清醒,但眸底还是惋惜的往外多瞧几眼,那道背影已经看不见了。
毫无疑问,黎清就是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女神。
女神不仅仅是长得好看,而是各方面都顶级优秀,令人膜拜。
“......”
封凌云忽然站起身,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怒吼。
“吃饭就他妈吃饭,堵不住你们的嘴?再不吃下午休息取消,接着练!”
“!!”
一群人看着忽然发疯的封总,感觉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对着吵。
只能慌忙低头假装忙碌的吃饭,都不再说话了。
餐厅里南城北城的人都有,阿七温柔假笑着看了一圈:“疯总是这样的,大家习惯就好。”
好在是换老板了,人家唐总就很冷静。
“......”
等餐厅里恢复安静后,封凌云又脸色不太好的坐下了。
林茜正给傅馨夹菜剥虾,这会儿封凌云就不‘心疼’她了,也没有要给傅馨剥虾的意思。
宋小楼虽然不知道姓封的为什么生气,但能看见他生气就挺心情愉悦的。
程泽正想问问怎么了,但关系也不太熟,而且封凌云已经站起身了。
“你们慢慢吃,我忽然想起有些事,先走了。”
“哦,封总慢走。”程泽抬头目送他。
等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离开,餐厅里的人才又大喘气的开始闲聊,气氛很快又恢复到不久前的热烈程度。
宋小楼迫不及待的朝林茜问:“他怎么了?忽然得疯狗病了。”
“....啊?”这是问她?林茜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程泽蹙眉:“不是说让你别跟他掺合在一起吗,你怎么还跑去跟他赶海,玩了一上午。”
“就,感觉他也不像你们说的那么那什么,人挺好的,就是普通的闲聊。”林茜缩了缩脖子。
她当然不会说——
一整个上午,她和封凌云的话题都是傅霖小时候的事。
所以她听的津津有味,在海边待了一上午,知道了很多傅霖囧事。
等下次见面傅霖再跟她吵架,在她面前嘚瑟,她就能说出来很多很多傅霖的猛料,不得噎的那狗男人哑口无言!
不过林茜也觉得有点奇怪,比如封总那样的身份——
怎么会愿意真跟她聊一上午傅霖的事,而且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偶尔才有些心不在焉。
宋小楼问她:“你们上午到底聊什么了?”
“没有啊,什么都没聊,就在海边散散步而已。”林茜笑眯眯吃饭,给脸颊塞成圆乎乎的傅馨夹虾泥煎饺。
“总之,”程泽警告她,“以后要保持距离,他再邀请你出去做什么你都不要去,除非.....”
除非林茜也对封凌云有意思,那他们就管不着了。
“哎呀,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林茜撩了一下大波浪卷发,故作妩媚的朝他俩眨眨眼,“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咦惹.....”宋小楼看她做作的模样抖了抖胳膊,像是出鸡皮疙瘩了。
“啊哈哈哈哈哈——”林茜哈哈大笑。
餐厅里的气氛热火朝天。
不过林茜吃了一会儿,莫名想起他们在回来的路上。
封总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轻声问她——
【你是说,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黎清,她进过位面,黑蛇也是她养的?】
林茜当时给出肯定的回复,重重点头。
之后封总就不说话了,沉默着把她送回来。
不过这对林茜来说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她也懒得提起,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听说傅霖那个狗男人过几天要来,哎,她最近是不是长胖了点.......
得买几条新裙子了。
当然不是为了给傅霖看,而是前任重逢必须得打扮打扮。
不能失了气势!
*
下午两点半。
程泽和宋小楼都是熬了一夜的,回去睡觉了。
林茜带着傅馨在小木屋里看电视,帮傅馨洗了澡,还拿出玫瑰精油小姐妹俩互相做SPA。
唐宴和姜楠已经互拥着进入梦乡了,两个人都睡的很熟。
其余猎灵师也都熬了一天一夜,回到各自小木屋里休息,准备明天的室内攀岩比赛。
总之这个下午,训练营附近静悄悄的,几乎所有人都在呼呼大睡。
海边,下午的天气也没有多少阳光。
乌云大片大片的遮住太阳,给海面和沙滩蒙上一层阴沉沉的滤镜,连礁石都被映成暗黑色。
坐在礁石上望风的黎清发丝被海风吹动,白裙子大片铺散在礁石上,随着阵风荡摆。
旁边放着一只铁笼子,里面的黑蛇似乎嗅到海边其他生物的气息,有些不安,哐哐撞铁丝网想要出来贴着主人。
黎清面无表情的望着阴沉大海,这才被龙龙闹腾的动静找回神智。
她拨开铁笼门,里面迫不及待的黑蛇缓缓游出来,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爬。
但知道主人不允许它触碰脖颈,很快就自由落体式掉下来,圆乎乎的身子砸主人怀里,熟悉的馨香味道让它的不安少了很多。
盘成蚊香圈状,缩在黎清怀里藏在针织衫下面,只露个脑袋懒洋洋的打量海滩和海面。
黎清用没受伤的那只手随意摸它,望着海面发呆。
头顶阴云密布,快要下雨了。
某个瞬间,身后沙滩忽然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