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恶化（完）
罗光和吉尔接到了里昂的通知，便起身前往里昂那边走去，对方现正在临时指挥所里和唐宁待在一起。
B.S.A.A.阿尔法小队来之前便知道有两个人正在全力拖着G怪物。
他们来到现场时，并没有看到罗光两人和那G怪物到底是怎么周旋的。
但看两人身上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甚至连一点擦伤都没有，便想过去聊一下，看看能否交流一下经验心得。
面对生化危机事件，经验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环，所以阿尔法小队副队长才有此想法。
不过看着两人急匆匆地离开，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个想法了。
——
里昂现在身处的指挥所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因为他看情况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所以才特意让人搭建起来的。
罗光撩开门帘，扫视一圈确认情况。
此时的唐宁沉默着，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低耸着头，而里昂正站在他的身前，面对着四个身穿西装的家伙。
罗光快速判断一下形势，从一个看起来目中无人的家伙身边经过，来到里昂身边，他询问里昂道：“什么情况？”
吉尔也跟着他的步伐，走了进来。
里昂一脸疑惑地回道：“我也不清楚，他们忽然闯进来妨碍我指挥反生化行动了。也是因为他们一直骚扰我，所以我无法下达最新指令。”
他作为一个反生化顾问，其他法律法规可能不太精通，但《反生化法》的有关条例自然是滚瓜烂熟，能够熟练应用，所以先发制人给对方戴上一顶“帽子”。
为首的法律顾问是分部的法务部部长，名字叫耶尔森·格里莫，他立即辩解道：“我们无意妨碍反生化任务。”
他明白自己如果不辩解的话会陷入大麻烦，但他继续在这个方向纠缠，只会越来越不利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所以他选择相对温和的方式进行回应。
上级是让他们带回唐宁，而不是惹怒对方的，那样只会给任务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身后的另一个人却紧跟着反驳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指挥反生化危机事件，你这是诬蔑。”
这个人平时负责的事情是用法律去对付那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这时候不自觉地把里昂他们也当成了普通人来对待。
耶尔森看到里昂三人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正要为自己的手下兜底便听到罗光的话。
“现在你知道了，那为什么你还站在这里不离开？我们会保留追究你妨碍反生化责任的权力。”
罗光说完，继续说道：“吉尔，你去看看是谁告诉他们里昂位置的，看看那个人是怎么为他们指路的，顺便告诉那家伙，他也涉嫌妨碍反生化罪。”
这摆明就是一副要搜集证据追究他们责任的样子。
吉尔点了点头，并没有做样子，真的走了出去。
她收到了男友的意念传话，让她离开这里，免得那些靠嘴吃饭的人影响她的心情。
吉尔的确不太喜欢那些所谓的法律专家，部分人和Z客的嘴有得一比，都不值得信任，所以便按照罗光的说法出去了。
耶尔森想要叫住吉尔，但吉尔可不会理会他的话。
没办法，他只好让自己一个手下跟着过去，确保事态不会继续恶化下去。
但罗光直接伸手拦住对方，说道：“你们现在涉嫌妨碍反生化，可不能畏罪潜逃了。”
显然，他看穿了对方的意图，堵死了这条路。
“你这是打算软禁我们吗？你可没有这个权利。小心……”
那个嚣张的家伙刚说完话，耶尔森便怒吼着打断道：“够了！你给我闭嘴。”
其他两位顾问也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的同事，显然他们也看出来对方正在把这件事拖入深渊。
“我……”那个被骂的人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是自己人先一步发怒。
原本他还打算激怒对方，然后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倒戈一把，把己方拉回到均势，但这个人没有想到的一点是，里昂他们和自己这些人本身就不是对等关系，可不会被他唬到。
耶尔森心里埋怨对方看不清形势，给了另一个行事作风比较稳重的人一个眼神，然后转头对里昂说道：“抱歉，是我御下不严了。对我们之间发生的误会，我之后会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但现在能否让事情回到正轨上？”
嚣张的家伙虽然心里不忿，但也没再说话，怒视着罗光他们。
受到部长眼神示意的人明白这是让自己和他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意思，所以他认真地说道：“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他不是警察，B.S.A.A.可没权软禁我们。”
他这是把矛头指向罗光，因为他知道里昂的身份，作为直属总统的特工，自然有权逮捕任何危害国家安全的人，而生化危机事件正好就在这个范畴内。
耶尔森只是不喜嚣张手下的做法，因为如果自己等人一直处于谈话的劣势，会导致他们难以完成上级的任务。
根据上级给的情报，这个叫罗光只是B.S.A.A.的人，并不属于灯塔囯那些不好惹组织的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里昂正要开口，便听到罗光开心地说道：“我可不是以B.S.A.A.的身份和你们说话。”
之前被里昂装到，这次他可不能再被对方抢先了。
罗光快速拿出了FBI的证件，说道：“你们既然那么拽，要不要赌一下我手上的证件是真是假？”
里昂也配合着说道：“哪怕对方不是FBI，我让B.S.A.A的人配合反生化行动似乎也没有问题吧？而且他刚刚阻止嫌疑分子离开的行为叫见义勇为。”
实际上，里昂和罗光都明白对方的反击是为了争夺谈话的主导权，或者说争取双方能回到同一水平上。毕竟谁拿得对话的主导权，那待会在关于唐宁的事情上便能取得优势。
两人的话让威尔法玛制药公司法务部的人脸色都发生了变化，知道找错人麻烦了，对方既然拿得出来，那假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如果是CIA，他们还不会害怕，因为CIA只是一个情报组织，可没有执法权，但FBI则不同，在囯内是享有执法权的，特别是《反生化法》明确了生化危机和生化恐怖袭击的定义，而反恐可是FBI的主业之一。
再配合对方脸上的笑容，像是找到机会完成指标的样子，更让耶尔森心生警惕，怀疑对方一直揪着这点进攻就是为了抓自己回去交业绩，同时还能解决唐宁的事情，一举两得。
忽然，不断思考着的耶尔森发现了一件事，怎么唐宁这个当事人那么安静？一声不吭？
按照上级的说法，唐宁不可能因为研究所被袭击就陷入低落，之后又没有接电话，所以才怀疑是被软禁，让他们这些人过来帮忙的。
耶尔森不接罗光两人的话，开辟新的“战线”，看向唐宁，说道：“唐宁先生？你没事吧？”
如果唐宁没有被软禁，真的是情绪低落，那他们也好交差，毕竟情报部门也没有给他们准确的情报，让他们面对里昂他们时一上来就陷入下风。
而且现在除了安布雷拉公审这案例外，就没有其他案例让他们参考。
法官会怎么判决妨碍反生化这个口袋罪，他们也没有任何把握，所以耶尔森他其实有点虚，觉得没必要和罗光他们继续硬刚下去。
和那个嚣张的家伙不一样，他深知灯塔囯的法律是为谁服务的，那种在影视剧里怼天怼地，觉得能利用法律得到一切的律师可不存在，不过是用来宣传律师行业的道具罢了。
唐宁被罗光强制“待机”了，所以反应慢了一拍，抬头回答道：“我没事。”
这里的“待机”是指罗光让唐宁陷入了情绪低落的状态，所以出现反应慢一拍、对周围的事情不感兴趣等情况都属于正常。
耶尔森看着愁眉不展的唐宁，正要说话，那个嚣张的家伙又大声说道：“唐宁所长，是不是这些人强迫你……”
“你闭嘴！”耶尔森怒骂着打断道。
但那个家伙破罐子破摔，没有理会耶尔森，继续喊道：“如果你受到那些人的胁迫，请不要害怕。乌尔贝特·福德为你竭力服务，哪怕对方是总统的人，我也有办法救你。”
他自己刚刚已经得罪了部门老大，如果不重新找一个靠山的话，那他就只能卷铺盖走人，或者在部门里不被重视和被穿小鞋。
福德无法容忍被人赶走，所以决定放手一搏，看看能不能傍上在公司里有不小话语权的唐宁。
“福德！你这家伙。”法务部部长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怒目而视，瞪大了双眼，仿佛要吃人一样。
另外两个法务部的人清楚福德是要和大伙撕破脸皮，也没给好脸色看。
这个叫福德的家伙那么冲动，还能当上威尔法玛制药公司的法务部成员，似乎有点拉低公司法务部的层次，但实际上这是罗光使用控制能力的结果。
罗光在撩开门帘观察指挥室内情况的时候，在确认众人站位的同时，也留意到那个用鼻孔看人，目空一切的家伙。
之前就说过，以前的社畜经历让他看人很准，瞬间就知道福德是个骄傲自大的家伙，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会让人怀疑有问题。
所以罗光在经过对方身边的时候，让对方感染了神罗病毒，然后暗示对方，让其控制不住其内心的傲慢。
因此福德才会无视自家部长一开始安排的计划，想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表示他对公司利益的重视，从而被总部的人看中，最后登上人生巅峰，把耶尔森取而代之。
罗光感染对方的方法也很简单，看向那边的时候，利用呼吸吹一口气就可以了。
这次进入其体内的神罗病毒并不会永远存在，因为乌尔贝特·福德这个人在他眼里并没有多少价值，利用完这一次就行了。
唐宁脸色有点憔悴，此时的他在罗光的暗示下，就像是吃了惭愧波板糖一样，正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真心”惭愧着，因此才会情绪低落。
听到福德话，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没有被胁迫，只是研究所被袭击，所以我心情不太好而已。”
他省略了中间的心路历程，并没有把他为自己过去所作所为惭愧的事情说出来。
叶尔森在听到唐宁的回答后，已经心生退意，便准备趁这个台阶离开，回去报告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唐宁所长，你真的……”福德表情开始扭曲，额头冒着冷汗，如果唐宁真的不需要他的服务，那他之后还能去哪里？
唐宁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回道：“我真的没事，你别打扰我思考问题了。”
耶尔森插话道：“福德，请你不要骚扰唐宁所长。还有你被公司辞退了，回去后我们会发给你正式的通知。”
辞退手下的人，这种权限耶尔森还是有的，虽然不太符合程序，但无关大雅。
“你敢！”
连续的挫败和罗光给他强化的傲慢情绪，两者的矛盾让福德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情绪的剧烈波动让他十分难受，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就要迸发出来。
就在这时，两个J察走了进来，他们是收到里昂的命令进来赶人走的，并不是专门针对福德，但在福德看来，这两个J察就是专门来抓他离开的。
他是一个如此高傲的人，可不想被人推搡着离开，这不符合他的身份，也是对他自身价值的侮辱。
原本想着自己硬气点，扔下公司的证件直接离开，但福德他忽然看到了那J察的配枪上，目光被吸住一样停留在枪握把上。
就在怒气上头，理智被愤怒压过，就要冲动行事的时候，他忽然萎了，就像斗输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后背冷汗直流。
因为罗光注意到对方目光放在那手枪上，所以他在对方冲动行事之前，撤掉了暗示。
这让福德内心忽然少了一块，情绪矛盾忽然没了，所以最后刹住了车，没有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福德和自己无冤无仇，丢掉工作已经够惨的了，就没必要受牢狱之苦了。
不过对于自己让对方丢掉工作的事情，罗光并不觉得自己做得过火，双方的立场本身就是对立的。
之后唐宁转为污点证人的时候，他就不信佩琪董事长不会迁怒这法务部的几人，十有八九他们整个部门都要换一拨人。
但只要他们本身就有能力，那么哪怕离开了威尔法玛制药公司，一样有办法找到新的工作，生活下去。
这总比威尔法玛制药公司以后出现绯闻，给履历留下一个污点再离开要好。
……
喵差点没赶上，不知道为啥字数和记忆中的出现了偏差，以为自己写完了，结果却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