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离别
叶知音躺在屋里仔细想最近的剧情,暑假期间除了李洪,别人倒是没什么事。
还有就是女主秦蝉衣家里出了点事,跟她相依为命的爷爷会在这段时间去世。
从爷爷走后,她就被改嫁的母亲接走,去了京城后爸的家里。
后爸是个有钱的富商,也是二婚,跟蝉衣的妈妈已经育有一女,也就是蝉衣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秦蝉衣去了那个家可谓是处处都被嫌,她妈妈更偏爱小女儿,对她也只是顾及那一点点亲缘血脉。
所以后期蝉衣过的还是挺艰难的……
想到这,叶知音从床上坐起,打算去问问蝉衣,她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她心里也明白,她能做的就是在这之前让蝉衣多陪陪自己爷爷,书中她连最后跟爷爷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原著中,爷爷突发脑溢血,家里没人,直接就走了。
这也成了女主多年以后的遗憾。
她刚推开门准备出去,就见蝉衣从另一边走过来了,看样子是找她。
后面还跟着谢夜跟文梵天。
秦蝉衣见到她,笑着挥挥手,“走,知音,去吃饭。”
叶知音现在哪顾得上吃饭,“蝉衣,我正要去找你,你出来的时候,你爷爷怎么样?”
秦蝉衣被她问的一愣,然后似乎回忆了下自己出来时的情景,“爷爷在家里打扫卫生呢。”
叶知音暗道,糟了,书中说的就是扫地的时候犯了病。
“快……”她摸着喉咙处,说不出话来了……
又被禁言了,那个回家二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关键时候就这样,叶知音都想骂街了……
谢夜这时候走过来,冷静开口,“蝉衣,你快回家。”
秦蝉衣虽然不知道叶知音怎么了,但看她表情凝重,心里有了猜测,不敢耽误,步伐有些乱,慌慌张张的往回跑。
叶知音看着她的背影,希望还来得及……
突然她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人在抽离她的脑髓,痛苦难忍。
她忍不住弯下腰,捂着脑袋,感觉自己已经站不稳了。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那天那个戴着黑披风的人闪现了一秒。
“你怎么了?”
“叶知音!”
她刚缓过来,一抬头就看见谢夜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和着急。
叶知音缓了口气,“没什么,刚刚一时间没站稳。”
谢夜哪里相信,他双手握着她的胳膊,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甚至有些颤,“别吓我也别骗我,到底怎么了?”
叶知音想到刚刚的一切,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改剧情的行为引起的磁场混乱。
只是那个戴着黑披风的人到底是谁?
“我刚刚又看到了那个黑色影子,就是之前在游乐场看到的那个。”
一旁的文梵天看着他们两个,一脸疑惑,“你说什么东西?”
谢夜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啥,那次她就说过,其实那回他根本没看到什么全身黑的东西,他只是怕她担心。
这会他也不在意那些,只在乎她的身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知音这会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我没事。”
文梵天觉得她古怪,“你刚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问蝉衣的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叶知音现在不想再提了,怕又被反噬。
蝉衣那边能不能来得及,就看她的造化了。
谢夜在一旁帮她回答,“她应该是想到老年人年纪大了,打扫卫生什么的有些担心吧。”
“嗐,蝉衣的爷爷经常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不让他动,他还觉得无聊呢。”
文梵天显然知道的多些,可能是蝉衣跟他讲过。
叶知音也不想等着,“我们去蝉衣家看看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好。”
三人正准备出发,就接到蝉衣的电话。
她打给的是叶知音,“知音,我在去医院的路上……”
一听就知道还是出事了。
三人连忙赶往医院。
赶到的时候,秦蝉衣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外面。
过道人来人往,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显得孤寒又落寞。
直到他们三人站在她面前,她才抬起头,眼眶都是红的,鼻尖发红,看样子已经哭过了。
“蝉衣,怎么样了?”
似乎是看到熟人了,她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都怪我,我为什么不拦着他,纵容他去打扫卫生,都怪我。”
她声音带着哭腔,句句都是自责的话。
边说她还在不停地摧自己的腿。
“知音,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如果他不在了,我就没有家了……”
她声音格外凄惨,叶知音上前轻扶着她的脑袋,由她靠着,想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谢夜跟文梵天站在那里,没有开口。
一时间气氛悲痛至极,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
他们只能焦急的看着手术室,希望人平平安安的。
手术时间持续的有点久,四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才有了动静,一个穿白色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四人忙上前追问,“医生,怎么样了。”
“老爷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还好送来的及时,不过后面要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
“好,谢谢医生。”
秦蝉衣这才放心了,眼里都是急出来的泪水。
医生说完就转身走了。
秦蝉衣又转头看向叶知音,一脸感激,“知音,谢谢你,还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怕……”
“没事,你快进去看看爷爷吧。”
“嗯。”
蝉衣走后,叶知音微微叹了口气。
看起来好像是改变的,起码能多留点时间给蝉衣,跟爷爷好好道个别。
……
接下来的几天,叶知音他们时不时会去医院看看秦蝉衣和她爷爷。
虽然老爷子是捡回一条命,但是毕竟上了年纪了,身体很多指标也已经不是很乐观了。
这段时间,蝉衣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爷爷,陪着他说话聊天。
爷爷精神好的时候还会多说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处在睡着的状态。
突然这天,爷爷格外精神,抓着蝉衣的手说了好多话。
“衣衣啊,爷爷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你结婚成家了。”
秦蝉衣不许他说这些,“爷爷,您说什么呢,您是要长命百岁的,我结婚您一定要来看我,要不然我就不嫁人了。”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女孩子家家哪有不嫁人的。”
说着他还摸了下她的头发,叹息一声,“我们衣衣啊,从小就没家了,爷爷是真放心不下你。”
“爷爷,我有您就有家。”秦蝉衣隐约有了些预感,声音已经开始打颤。
她只看到爷爷偷偷抹了把眼泪,“孩子,将来你要好好的,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你妈,也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爷爷,不,我只有您一个亲人。”秦蝉衣哭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