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的大比是上午就开始,不过因为皇帝起的晚了,这才改到了下午。
比试也没什么看头,不过就是众人一起射靶子。
第一次场比的是定向靶子,只有排名前二十的才有资格进入第二场的骑射环节。
最后,顾昭以一箭之差输给了董玄,这让大家都很惋惜,又都嫉妒起董玄来了。
梁玉祁只得了个第十名,自然无人关注他。
外面看着的皇帝气极败坏:“他是怎么比的?眼睛没睁开还是怎的?怎么就输了!”
顾昭被叫了进去,有些羞赧的站在下首,耷拉着一张脸,十分羞愧的样子。
陈珏有些上火了,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是如此,就连林妙芙都有些担心顾昭的安危!
因为很多事情的改变,林妙芙已经不知道顾昭到底会不会受到牵连。
“臭小子!你这段时间在家干什么?”皇帝恨铁不成刚的笑骂到:“你知不知道,你把朕的金吾卫都指挥使给输出去了!朕要气死了!”
看着,倒不像是真生气的样子!
顾昭低声认着错,态度十分谦卑。
皇帝会骂几个皇子、会骂几个公主,甚至会骂皇后娘娘,可很少当着面骂公卿世家子弟,就连陈珏他都很少自己开口。
今天,却当着众人的面骂了顾昭。
“行了!”皇帝没好气的说道:“能得个第二,也算不错,赏你的!跟昨天那块玉质地一样,正好做一对。”
会场几乎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顾昭和林妙芙身上。
多数都是艳羡,还有不少嫉妒他们两个的。
董玄苦笑,就算是应了父亲的要求,每日苦练,终于是在比试上拔得头筹,赢了顾昭,成了第一名,又如何!
那些人关心的还是顾昭,他怎么都越不过他!
想想便觉得不甘心。
可那又如何?
总归是好不容易得了个金吾卫都指挥使的实缺。
参与大比,夺了名词的人,都有机会在天子八卫里当值。
而对于那些本身就已经有官职的人来说,会有其他的奖励。
下半场便是自由的,不过也安排了歌舞,第二日才是秋狩的重头戏……狩猎。
梁玉祁没有心思看歌舞比赛,他找了锦衣卫和金吾卫的都指挥使了解情况。
董玄刚刚上任,还没来的及和周围的人寒暄,就被梁玉祁拉着到了一边。
“梁侯爷,一会儿还有狩猎,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要这个时候问。”
董玄还是保持着风度的,只是眉头皱的紧,并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我这也是秉公办事,还望指挥使您多担待。”梁玉祁自觉自己是在为陛下和公主办事,态度自然颐指气使的,显得自己不卑不亢。
论世家地位,他也是个侯爷,虽然现在有些没落了,但也算是比董玄这个世子地位要高上一些。
“你需要什么?”
“就是需要您提供这几日香山的巡逻人手。”
董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梁侯爷,你莫不是忘记了,今日我才当上这个指挥使,香山的布防,可不是我安排的。”
言外之意便是他找错人了。
梁雨欣哪里不知道,他也曾经找过前指挥使邓凯,只是,他说他已经不是指挥使了,没有资格再提供这些东西,若他要得找现在的指挥使。
邓凯本就是监管金吾卫的,现在既然已经有了新的指挥使,自然就放手了。
而事实上,新的金吾卫指挥使得等下了香山之后,皇上下了圣旨,做了交接仪式之后才能正式上任。
现在,邓凯依旧是有实权的。
不过是因为邓凯和顾昭关系好,看不上梁玉祁,这才故意为难他,谁知道他真的是一点也不识趣,竟然直愣愣的冲到了董玄这边要东西。
董玄一听便明白了,这是邓凯有意推脱,心里不悦,可面上还得招做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解释:“我还没来得及和邓指挥使交接完,至少得等到下了香山之后,两方交割清楚了,才能将东西给你。”
等出了香山,这查找的力度只怕更加难办,事情也会不了了之了。
他这个主办的人只怕会跟着吃瓜落,好不容易得来的飞黄腾达的机会,恐怕又得泡汤了,梁玉祁自然心有不甘。
他对付不了邓凯那只老狐狸,难道还不能紧盯着董玄?
“可是,您既然已经是指挥使了,如今,在金吾卫的巡逻至下,有人跑到了女眷的帐篷之中,恐怕您也得担责任吧。”
软的不能扁来硬的。
梁玉祁知道,要想办好一件差事自然会得罪许多人,他也不怕得罪人,反正有的是人为自己撑腰。
董玄听着便气笑了,他算个什么狗屁东西,竟然也敢威胁自己,他董玄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梁侯爷,今日我提供不了,明日也提供不了,若你真的想知道,便请来旨意,我立刻让人去给你找。”
董玄话没有说死,拱了拱手就告辞了:“失陪了,下午我还得准备狩猎。”
说完便离开了,徒留梁玉祁在原地发怔。
他暗自咬了咬牙,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欺负他没有背景。
若是顾昭来找他们,他们敢如此推脱,只怕是刚得了信儿就亲自送过去了。
梁玉祁心中恼恨不已,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查下去。
只是,他无人脉,自然得处处碰壁。
挨了些时候,便去找了二公主,如今的嘉诚长公主拿主意。
可惜,他来的不时候,二公主和驸马去了外面骑马,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邓凯正巧从皇帝的帐篷出来,远远看到梁玉祁像个没头苍蝇四处乱转,心中冷笑,打算从旁绕路离开。
却还是被梁玉祁给看见了,他如今看邓凯便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邓大人救命。”梁玉祁长长的作了一揖,道:“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有求到您这里来的!”
邓凯当了这么多年皇上的亲信,自然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这人可放下身段求自己,也算是有些魄力,既然如此,他也不能把事情做绝。
“走,那边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