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老太从床上起来,揉了揉发昏的脑袋。
“我昨天明明没有喝酒怎么会睡的这么死!不好!”
苏老太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起身坐了起来,昨天的酒肯定有问题,钱世仁肯定往酒里下了东西。
“该死,还是大意了。我明明看到他也喝下去了呀,难道是阴阳壶?”
苏老太甩了甩发胀的脑袋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当即推开房间内窗子看了看外面,发现现在已经接近午时了。
苏青竹开堂审理就是这个时候,苏老太立刻、穿好外衣就直接朝着县衙小跑过去。
在院子里的苏青桃和元宝二人,看到苏老太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心里也是一阵不好的预感。
苏老太最近三令五申的不让他们出门,所以对于外界的事情他们也不是很清楚,更加不敢随意去打听苏青竹的事情。
这几天苏老太的疲惫他们也都看在了眼里,他们也只恨自己的能力太过渺小。
两人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的时候,屋内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青桃元宝你们进来一下。”
听到白宁若的呼唤两人都回过了神,立马回到房间看白宁若怎么了。
“婶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家里是不是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两个不要瞒着我!”
苏青桃和元宝两人对视一眼后,苏青桃才将家里最近的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 ...
苏老太这边一路小跑赶到了县衙,此时里面已经升堂完了,周围还围了不少的永安镇居民看热闹。
苏老太见状立即挤进人群当中,终于看到衙门里面的情况。
苏青竹正被两名衙役压在地上不得动弹,面前还有一张认罪书上面还有他的画押。
苏老太见苏青竹身上并没有受伤,心下也是放松一些。但看到王秉直即将给苏青竹定罪,她立刻进去。
“大胆妇人!居然敢扰乱公堂!”
王秉直见到苏老太的时候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苏老太居然这么快就醒来了。
苏老太抬头看向高堂之上的王秉直,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穿着铠甲的少年,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以及钱世仁。
他们依次坐在了右边听审着,苏老太也摸不准几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她仔细的环绕四周发现居然没有范进的身影。
顿时苏老太只感觉到一阵发寒,该不会钱世仁和王秉直胆大包天,将范进给杀害了吧。
苏老太眼眸中带着一丝愤恨和怒意,她感觉这两人此刻已经丧心病狂,这种事情他们真的有可能做的出来。
王秉直显然不想让苏老太继续留在公堂上,立刻对着底下的衙役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快将这妇人拉下去!”
“你们将范老怎么样了!你们昨日究竟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苏老太的这番话直接听到周围的人一头雾水,甚至议论纷纷起来。
王秉直也有些慌了神,当即拿起桌上的惊木拍案呵斥道。
“好你个无知妇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攀咬本官,简直是罪加一等!”
“呵~王秉直我原以为你你是公正严明的好官,当初钱世仁派人截杀我们,我第一时间就和你先说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和他狼狈为奸,如今更是更为了阻拦范老,不惜对他痛下杀手。
她钱世仁有太守护庇佑,将来山河书院或许不会难为他,可是你有什么!居然也敢加害范老。”
苏老太此时也是气急了,这些话她甚至是用嘶吼的声音说出来的。
将原本想要拉她走的衙役也震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苏老太将这些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就是希望能镇住王秉直拖延住时间,同时也是提醒他不要妄图伤害范进。
更多的其实是苏老太在赌!赌高堂之上的另外两人。
如今的永安镇没有人的全是可以比的上钱世任和王秉直了,在范进不在的情况下,她只能另想他法。
而高堂旁的两人显然不是永安镇的,看那气度肯定是京城来的人,所以她在赌!赌两人会管这件事情。
“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讲这妇人给她脱下去关进大牢,还有苏青竹苏青竹杀人一案已经画押认罪,直接狱中毒酒赐死!”
王秉直显然不想让苏老太继续说下去了,甚至连苏青竹的死都不愿意推迟到明日午时问斩,而是直接让在狱中赐死。
几个衙役此时也只能无奈上前,想要将苏老太拖走。
原本在地上的苏青竹猛的站了起来,将几个来抓苏老太的衙役撞开,把苏老太护在自己身后。
其他衙役见状立刻上前,很快就将苏青竹重新制服按压在了地上。
正当他们准备将苏老太直接拖下去的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官椅上的少年将军突然开口说道。
“慢着!王县令这件事情不用这么快下定论。我倒是想听一下这妇人口里说的范老是谁?难不成是山河书院的范进范老先生?”
见那少年将军开口说话了,苏老太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衙役听到那少年将军的话后,也不知道该不该再拖苏老太下去。
苏老太见状立刻从衙役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朝着少年将军跪下说道。
“回这位将军的话,正是山河书院的范进范老先生!”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少年将军的话,苏老太立刻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了出来,包括钱世任派人截杀他们的事情,到后来范进上门的事情。
王秉直听到苏老太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额头开始直冒冷汗起来。
那少年将军听到后依旧面无表情,然后抬头看向王秉直说道。
“说说吧王大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秉直被这少年将军盯着有些发慌,就在他马上就要招供的时候,钱世任突然起身朝着少年将军拱手道。
“穆将军,这不过是这乡下妇人的一人之言,既没有物证又没有人证怎么可以当真!”
“哦!按照钱公子这番言论的话,那你说说这堂下之人,除了这一纸认罪书又还没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按照这妇人所言,昨晚你们将范老留在了县衙,那么就让我派人搜一搜这县衙就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了。
至于这两人先带下去好生看管,待我搜查完县衙后弄出事情真相再做定夺!”
“不可!穆小将军!王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即使将军是朝廷新贵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也不可以贸然搜查官员府邸吧!”
钱世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穆未易轻蔑 的看向钱世任,如同看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正当穆未易起身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县衙外传来一道阴沉的女声。
“陛下的旨意没有,那么哀家的旨意可否管用啊!”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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