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足无非来源于一样东西。
虽然他们不愿意承认,可是何雨水来家里面的目的,绝非是走投无路,而是抱有别样的情怀,比如说一下何大清的不是。
比如说一下傻柱的无能。
总之对于自己的白眼狼的行为,是一点也不会承认的,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可是她的选择,切都是外人,也可以说是聪明。
可难道不能说她其实是非常的自私的吗?
明明什么都懂,可是偏偏非要当一个市侩的人,在亲情与利益面前,她的选择并不意外。
秦淮茹那时候才是傻柱的心头宝,当时的何雨水可是借着的同学家的口粮,才挨到毕业的,可是那时候的傻柱呢。
明明月工资不低。
可是偏偏一门心思的帮衬秦淮茹,这工资都被秦淮茹拿捏着,她能怎么办,自然是站在秦淮茹的一侧,才有拿到的生活费。
要不然...
呵呵。
伴随着一阵冷笑。
何雨水转过身,看见门口愤怒的傻柱,一副紧握的拳头,无能狂吠的样子,跟当初的懦弱,故意装糊涂完全不一样。
可现在老了。
说再多?
又有什么用呢?
“你不会是觉得我说错了吧。”何雨水一脸的淡漠,将目光转移到屋内的铁盒子上,上面还有一把锁,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你难道说的对吗,我对你的付出,难道少吗?”
傻柱反驳道。
“是吗?”
何雨水陷入回忆之中,一幕幕在心里面流转。
冷淡道:“我的记忆可不是那样啊,那时候你的工资可是秦淮茹拿捏在手上,请问一下你,每个月给我多少生活费啊,有时候圣湖费无法凑齐,还是我跟同学借的粗粮生活。”
“那是我囊中羞涩。”
傻柱脸色微变。
“再说那不是非常少的一两次吗?”
“大哥,你的脸不红吗,我记忆中,可不是一两次啊,几乎每一次都是如此,也就是我求到秦淮茹的身上,他才肯每个月给我五块钱,这才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至于你,似乎我从你的身上没有得到一分钱吧。”
何雨水自嘲一笑。
何大清面色难堪,望着眼前的傻柱,也为自己接纳他感到一阵的头疼,这家伙妥妥的就是一个傻叉,身边亲近的人。
都得罪完了。
如果不是自己帮他面前的稳住了现在的局势,没有让何哲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否则,这家伙可能也就是流浪的命。
“那不也给你了嘛。”
呸。
何大清冷哼一声。
“你这大哥做的事一点也不合格啊,我也不想继续看见你,以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看到你我就心烦,这祖宅特么的也被你给输完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一点爷们的样子都没有。”
“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为身边的人做了多少事情。”
何大清冷嘲热讽道。
“事情既然过去了,一直翻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说何雨水不也坑我了吗?”傻柱也不敢继续深究下去。
他自己做了多少混账的事情。
他难道不知道吗?
也就是有人在背后支撑,否则的话,他早就流落街头了,哪怕现在的工作也是徐冬青提供给他的,就像是何大清。
同样是徐冬青帮忙。
否者,他们爷俩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哼。”
何雨水冷哼一声,不在观看傻柱,而是起身跟何大清告别。
“我要去厂里面宿舍居住了,你们如果忍心的话,就当没有看见。”
说罢。
何雨水没有一丝留恋。就像是在通知他们一般。
也就呵呵了。
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已经分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这不是又要闹着家宅不宁吗,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什么事情都推给傻柱解决。
自己躲在幕后。
难道这事情就说得过去吗?
“走吧。”
“都走吧。”
何大清摆摆手。
一把年纪,行将朽木的人了,怎么还未孩子的事情担忧。
“雨水,你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分出去的东西,没有在要回来的道理知道吗。我不可能为了你在跟何哲闹翻。”
“我年纪大了,喜欢安稳。”
摆摆手。
何大清也转身回到屋子里面,佝偻的身材,拄着的拐杖,有一丝的落寞,但凡是他在年轻二十岁,何雨水也是一个孝顺的姑娘。
他也会留一份出来的。
可这丫头的门槛比较高啊。
基本上不让他登门拜访也就算了,还对他视而不见,明明都在一个通锣鼓巷里面住着,一个住在村头,一个住在村尾。
只要多走两步。
就可以常回家看看?
她也没有回来看看啊,哪怕是他背地里已经指点几句,可她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以上班累了为借口,将他打发了。
他难道不心寒。
反而不如何哲。
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比傻柱跟何雨水两人亲近多了。
咳咳...
何雨水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何大清已经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反正这以后也指望不上他们,一把年纪,明明是当顶梁柱的时候。
可还是要啃老。
如何让何大清高看一眼。
现在的胡闹,那也不过是将他们最后的一点情感,给挥霍一空,千年的狐狸,玩聊斋的时候,谁没有想到最次的结果呢?
一丝的侥幸。
不可能是永世不忘的恩典。
终有一天。也会露馅的。
“知道了。”
夜幕下。
何雨水狼狈的离开,最后的心也死了,以后来不来看一眼,那就看她是否有点心了,筒子楼的事情,可还是秦淮茹的呢?
虽然因为何大清帮忙给换了回来。
可是何哲跟她这个姑姑的感情并不深厚,尤其是知道何雨水一直在他的注意,等何大清百年之后,一切账都会清算的。
哪怕是傻柱制止。
也没有让何哲冷漠的将他们赶出屋子,至于原因吗?
悔恨在心的何雨水在何大清百年之后,并未上灵堂看一眼。
这是后话。
.....
傻柱有些蹉跎的回到隔壁的屋子,秦淮茹坐在床铺的边上,手上的针线也没有停下来,而是饶有兴趣的抬起头。
看着有些落寞的傻柱。
三分不解。
三分疑惑。
这明明皆大欢喜的局面,为何傻柱会不开心呢,以后他在家里面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再是伏低做小的角色。
傻柱也可以不再觉得自己无能。
被何大清DISS。
为何他会不开心呢?
“遇见什么难的事情了。”秦淮茹因为膝盖有些疼,老毛病了,通风的后果,年轻的时候,可是没有少受罪。
外加贾张氏苛责。
对她可是从未正眼看过,有什么好东西,也轮不到她,冰天雪地里面,她还要给全家人洗衣服,这顺带手的还有傻柱。
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冰天雪地里面。
每天洗三个小时。
这手指都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
“何雨水过来,又缠老爷子了。”傻柱坐在秦淮茹的身边,唉声叹息的从口袋里翻找出一盒大前门,最近他遇见了很多的事情。
没有一件是他可以解决的。
哪怕是何雨水对他也是微词不断。
他能怎么说?
年轻的时候色-欲熏心,还是鬼迷心窍,被秦淮茹迷得五魂三道,他那时候的工资确实是秦淮茹领着啊,可是刚开始不是这样的。
有一段时间。
他领了工资一多半给了秦淮茹,一小半给了翠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呵呵。
傻柱越想越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怪不得自己会过的生活不如意。
怪不得何哲对他的态度非常的冷淡,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作的,非要跟秦淮茹纠缠不休,或许可能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可是他不敢说啊。
秦淮茹就在自己的身边。
过去的事情,他还能找谁去述说,说自己错了,其他人会原谅他的错误吗?
什么都没有。
解释再多,在其他人的眼里面,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
哎。
“她不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还过来胡闹啊。”秦淮茹看着窗外,黑暗的院子,没有任何的人影。
露出不屑的目光。
“你可不要在为她感到不值得。”
“嫁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穿衣吃饭。”
“李然可是她自己挑选的,我们可是一点也没有反对,现在过的一般了,想要来娘家打秋风,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如果这样都可以,我是不是应该回到秦家屯,跟我那白眼狼的哥哥争一下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啊。”秦淮茹推了推傻柱。
指着门口。
“既然是泼出去的水,那就不要想着回来继续啃老了,你还不如何大爷豁达呢,看看他是怎么做的,难道说他不喜欢雨水吗?”
“可不也给她兜底了。”
“相当于娘家人已经给了她一块居住的地方,如果这还是不知足,那可是涉及到关于何哲的利益,纵不能跟何哲在要回来,然后在重新分配啊。”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何大爷难道不为自己着想一下,他一把年纪了,可是经不起一点的折腾。”秦淮茹提醒道。
“哎。”
傻柱回过神。
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秦淮茹,手上的针线活放在一边,冷峻不羁道:“你说的跟老爷子一模一样啊,如果不是知道你腿脚不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蹲墙角。”
傻柱自嘲一笑。
“你啊。”
“人情世故方面是一点也不懂,这明显的道理,雨水为了自己的利益想不明白,那情有可原,为何你会想不明白呢?”
“何大清给何雨水付出,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最后可都落在了李家人的份上,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两室一厅的筒子楼。足够他们一家四口生活。”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秦淮茹手指顶在傻柱的脑壳上。
“她想要的更多,那就不要怪大家对她做的任何一件小事情放大,这事情也就是还没有落到何哲的耳朵里面。”
“以后遇见何雨水,提醒她一句,不要在胡闹。”
“我看何哲也不是好相处的人,如果她还是不知好歹,让何大清索取的话,最后可是会得罪何哲的,到时候,别那筒子楼也保不住。”
秦淮茹冷笑道。
“是啊。”
傻柱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只不过是平时不想想那么多无光紧要的事情罢了,这关乎自己的利益,四合院的三大爷可就有点死不瞑目了。
他可是从未从傻柱的身上占到半点的便宜。
“我遇见雨水的话,会跟她提一嘴。”
“时间不早了,我看还是关灯睡觉吧。”
秦淮茹看了看悬挂在墙壁上的闹钟,夜半十二点,这何雨水也是能胡闹,这刚刚离开,可能会被拒之门外的。
今天晚上不知道在谁家打地铺。
.....
倒是何雨水家里面有点不太平,虽然李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让李母等人离开,足足六个人。
收拾一晚上。
李嫂也舍不得搬离,说什么也要在家里面居住,可是李然的两个儿子,可没有给她任何的面子,直接将她的被褥全部扔到了客厅里面。
哥两一人一张床。
上下铺。
别提多么的开心。
唉声叹息。
就没有停止过。
李母也有些心烦,想要跟李然道个歉,可是何雨水不回来,那一切都是未知数,让李然在家人跟何雨水之间做一个选择。
用脚指头选。
他们也知道结果啊。
何况这筒子楼可不是属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上面写的名字可是何雨水,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更改的。
“走吧。”
“还有什么留恋的。”
李夏下午的时候,在外面找了一个出租的小广告,押一付三,李母出的钱,自然不会心疼,直接住了一个更大的筒子楼。
四室一厅。
全家都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就是价钱有些贵,不过这可不是李夏考虑的事情,自己只要照顾好老太太,剩下的所有问题,都是李然等几个兄弟解决。
“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啊。”
李嫂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外面的地方,可没有何雨水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餐,这以后所有的活可都要交给她负责。
但凡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