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三大爷还没有到了那个程度,难道是因为贾锤的事情,让他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最后的秦淮茹极力的反对。
可还是做了正义的事情。
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
“老爷子,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他确实有点问题,年轻的时候,他不是跟我一起给徐冬青打工吗,可是他最后偏偏选择吃里扒外。”
“被人发现了。还想要再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为难我,大丈夫行走四方,难道连吃一碗饭的本事都没有吗。”
阎解成冷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阎解放。
落魄,衰败。
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最是让人看不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
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堕落,那就不要怪外人对他视而不见。
风微微的吹到。
树上的叶子落在八仙桌上。
阎解放有些黝黑的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油腻的头发,泛黄的牙齿,喃喃自语道:“我也没有指望过你,你就不要在这里说我的不是。”
两人的差距从选择不同开始发生了变化。
“哼。”
阎解成扭过头,他不想欺骗阎埠贵,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过来。
也是看在傻柱的面子上。
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可这坐在板凳上,一看HIA真的不是那样一回事。
“难道你连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都不答应吗,我给徐冬青打个电话,看在过往情分上,他可能都会答应的,你这这个当大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三大爷生气的敲着桌子。
身边的三大妈连忙拍着自己老头子的后背,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想着让他们和睦相处啊,自己过的都不如意,还想着子孙后代。
哎。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
“那你可以直接给徐冬青打电话,他如果想要让阎解放回来,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老爷子你也要想明白,人心都是肉长的,徐冬青难道不防备着我们吗?”
“还真的想要搞什么一言堂啊,公司是徐冬青的公司,可不是我们家的企业,怎么还想鸠占鹊巢,信不信第二天,我会因为左脚踏入办公室的门口,直接被开除啊。”
阎解成不悦道。
“这?”
“你不想帮忙,直接说,何必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我也是四十三的人了,还真的不在乎你的工作,干的都是苦活累活,真当谁乐意去似的。”
阎解放摆摆手。
不想让三大爷难堪。
毕竟他说的也是实情。
“年龄大了,人家也不一定要啊。”
阎解成趁机点点头,不想再这里跟自己的老爷子顶嘴。
“乃阎解旷呢?”
三大爷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最后出息的小儿子的身上,两人都是一名老师,不过一个是高中,一个是小学。三大爷对于阎解旷。
是最满意的一个。
书香门第的招牌,算是也有了传承。
“我....我过的还算是可以。”
“老爹,你有什么遗言,我们哥三看能不能做,必然会让您满意的。”
阎解旷硬着头皮,不敢看三大爷流露出的失望的目光。
“没事。”
“就是想要看看你们的真实情况,既然你们哥几个都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了,我时日不多了,可能过几天就要离开。可是还有老伴在身边。”
“你看你们能不能轮流孝敬。”
“这....。”
一听这话。
阎解旷的脸色一变,说到底原来还是要让他们掏出本钱啊,虽然仅仅是一个人,可他还是不想要付出。
“我家里面比较小,实在是有心无力,我看大哥不是非常的富裕吗,这事情还是让大哥一个人承担吧。”阎解旷推脱道。
呵呵。
阎解承担媳妇,冷哼一声,
“你是没有睡醒吗?这事情难道仅仅是我们家的事情吗,难道不是你们家父母吗,你尽然能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哼。
阎解旷瞳孔微微缩。
不敢看大嫂的,关乎自己名声的事情,如果单位的人知道,臭大街的他,还真的不见得能活的好好的。
“大嫂,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不孝,而是我确实是有心无力,我们一家四口,挤在狭小的地方,实在是多住不下一个人。”
阎解旷连忙解释道。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既然是一碗水端平,那大家还是分开照顾吧,一人三个月,我看正好,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不怎么样。”
阎解放冷淡的表示拒绝。
自己一个大男人,每天早出晚归,哪里有多余的时间照顾三大妈,不让三大妈照顾他的衣食起居,那已经是非常的难得。
“我一个人生活,时常去外地,家里面没有人的。”
阎解放说的也是实情。
至于阎解娣,她的意见,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采纳,就像是一个边缘人,等待着最后的安排。
“哎。”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面早就知道了实情,可是真的当发生之后,他还是非常的难堪,为何就是不能联手照顾一下他们呢。
多年的付出。
就像是喂了狗一样。
不仅没有得到半点的回顾,相反还落得无尽的埋怨。
“既然你们都不想负责,那我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吧。”何大清看了看身边的老伙计,算计到骨子里面的执念,最后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可怜。
可叹。
.....
“你们难道不怕子孙,有样学样,到时候也像今日一样,在你们百年之后,也直接这样对待你们吗?”何大清冷淡的看了一眼哥四个。
着实是不成器。
精明算计。
那是对外人,可不是对着身边的自己人。
真的不值当。
“当年离开的时候,我们也是喊冤,可他们不也没有珍惜吗?”阎解放不满的小声嘀咕道,他们最起码还有住在屋子的权利。
可自己从未享受过。
一间临时搭建的厨房。
因为家里面房屋比较挤一点,他没有所谓的家庭,然后就让他一个人生活在潮湿的厨房之中,那一段油腻的岁月。
现在为止。
他依旧是历历在目。
“多谢老哥的仗义执言。”
三大爷拱拱手,就像是一个落魄的侠客一般。
怅然一笑道:“这一次我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的,既然你们每一个都不愿意,那是不是将我们这么多年在你们身上的付出,全部都拿回来。”
“还有拆迁分配给你们的房子,最后都给我还回来。”
哼。
“你是老糊涂了吧。”
阎解旷一听,心里面立马就着急了,他自己现在可是住在筒子楼,明明是当年分配好的,这怎么还实行要回去的。
难道他们都是垃圾场捡回来的。
还是受到了某些人蛊惑。
阎解旷突然将目光落在秦淮茹的身上,这里面最后可能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就是秦淮茹跟傻柱,毕竟他们才更像是一家人。
“怎么不服气。”
三大爷冷哼一声。
“给过你们机会,可是你们一个两个,都选择了推脱,那就不要怪我一笔笔的账本跟你们算清楚了。”
三大妈紧握着三大爷的手臂。
眼泪直流。
不知何时,他们家的为何会变成如此样子,只有满脸的利益纠缠,至于所谓的亲情道德,全部都丢到了一边。她作为亲历者。
最是难受。
无法理解。
“呵呵。”
阎解旷一拍桌子。
站起来走到秦淮茹的身边,突然弯下腰,一双大手搭在秦淮茹的脖颈处。
冷哼一声道:“秦姐,这里面是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啊,要知道老爷子跟你的关系,可是比得上我们所有人啊。”
呸。
傻柱冷哼一声。
起身,直接将阎解旷的手臂拉开,顺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一个踉跄,阎解旷跌在一片泥泞的水池中,原先是下水道的位置。
多少有些难闻。
沾满淤泥与菜叶的手掌,阎解旷不甘心的站起来,环顾一圈,走到院中心的摆放水缸的位置,不顾里面还养着的鲤鱼。
直接在水缸里面洗手。
何大清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水缸里面的鲤鱼。
“如果我水里面的鲤鱼全部都死了,你可是要赔的,也不多,随便一条一万五。”何大清眯着眼睛,冷哼道。
“你抢啊。”
“你可能不了解花鸟市场的行情,到时候,你带着死的鲤鱼,去花鸟市场买一条一模一样的,你就知道其中的价格了。”
听闻这话。
阎解旷立马手掌拿开,心里面也祈祷不会有事,这万一要是因为一次洗手,导致自己出了几个月的工资,那可真的是不值得。
“我可没有。”
秦淮茹摆摆手。
环顾一圈。
有些苦笑道:“我可不觊觎你们那三瓜两枣,这是三大爷的意思,他都没有跟我商量过,只不过是昨天夜里,突然跟傻柱说了两句。”
“让叫你们过来。”
“你们也不要在这里怨秦淮茹,这是我都想想法,与他无光,再说了我也不是求她帮忙,而是另有其人,我只不过是收回当初的侥幸心理罢了。”
三大爷捂着嘴唇。
有些香肠的味道。
“既然跟秦姐没有关系,那我不知道老爷子,你为何要如此的突然,找我们的做什么?”阎解成有些不解,手指敲着桌面。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我在的时候,还可以捡废品,勉强生活有口饭吃,可是我如果不在的话,那谁来照顾你们的母亲。我也是为可能到来的将来,提前做一个铺垫。”
三大爷耐心的解释道。
“那也不必如此啊。”
“我们...”
阎解成环顾一圈,终究还是选择了闭嘴,这身边的人,几乎都是想要将她拒之门外,可不想当冤大头,毕竟,秦淮茹看起来更像是最后的受益者。
就像是丢一个包袱一般。
最后接力赛中得到的他们,可不见得是一个包袱,更像是一个雷。
不知道何时会爆炸。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我看你也不差这三瓜两枣,你怎么一点责任都没有呢?”阎解旷挤兑道。
“难道你差吗?”
阎解成语气有些凝重。
望着幸灾乐祸的阎解旷,难道你是什么好人吗,你不也是不想带人回家,如果他们真的能和睦相处,放下过去的羁绊。
那他们何至于走到今天的一步。
“既然都不愿意,那就拿出我曾经给与你们的东西,钱财、我的心里面已经合适的人选了。”三大爷失望的摇摇头。
嗨。
这都是亲生的,还不如一个外人有良心。
啧啧.
回过头。
在看着斜对面的高楼大厦,正是在原先的四合院的基础上建造而起,是不是所谓的风水问题啊,他们似乎都遇见了家庭不宁的问题?
岂不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结果。
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一切都是心里作祟。
“没有。”
阎解旷表示不想拿出来,明明已经拿到手里面的东西,最后怎么可能在拿出来呢?
“我不是跟你们在商量,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我会找律师的,最后你们可能不仅仅是名声臭大街,还有可能导致你们的工作、家庭、现有的一切秩序,都会发生改变。”
“你们会变得一文不值。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这里面如果说谁最担忧,自然是阎解旷,他端的饭碗,可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如果闹大了,最后承受不了的必然是他。
“现在知道了。”
“是不是有些晚了。”
三大爷冷哼一声,环顾了四人一圈。
“你们也不要抱怨,我只不过是想要找一个照顾我们的人,就像是徐冬青照顾一大妈一样,尽心尽力,最火安享晚年。”
“我们不过是最简单的要求,可是你们还是做不到。”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
失望的低下头。
眼泪无声的流出,拿着泛黄的手帕,低着头,一个人独自哭泣。
呜呜.....
“不应该的。”
阎解成琢磨一番,提醒道:“徐冬青,自始至终可都没有答应过你们,如果要是答应的话,你们何至于看秦淮茹的脸色过日子。”
“是啊。”
阎解旷连忙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