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你没事吧?”
一位白发老者出现在李寒山身边。
“我没事!”
李寒山挥挥手道。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轻语道:“吩咐下去,我要去一趟天魔皇朝!”
此局,她已经落败,局势已经彻底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什么?你要去天魔皇朝?可是你的身体......
白发老者眼神之中充满担忧。
李寒山看着天际,喃喃自语道:“我时日无多,趁着最后的时间,多为雪域国做点事情也好!”
“可是......”
白发老者眼中浮现一抹悲痛和不忍。
李寒山轻声道:“魔界新主已现,他必定会一统九州,结束九州战乱,带领魔界万族走向巅峰,雪域国若是在此时搭上他这条船,未来必定可以实现真正的发展!”
放眼魔界,雪域国只是一个极为弱小的国家、
此地常年冰雪覆盖,土地贫瘠,食物缺乏,先天的环境,限制了它的发展。
而且,它所处的位置极其尴尬,北临血魔州、西临蛮魔州、东临魔龙州、南邻天魔州。
处在四大魔州的中央地带。
自古以来,各大魔州战乱不断,众多族群,因为战乱纷纷覆灭。
雪域国处在如此位置,自然也受到了巨大的波及,它能够存活到现在,便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所谓的发展,这基本上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这三年,在李寒山的指引下,雪域国倒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过在李寒山看来,这还不够,还不足以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新主已经出现,他注定会一统九州。
这也意味着,不久的将来,九州会迎来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
九州战乱不断,唯有以战止战。
若是雪域国不提前做好准备,极有可能会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覆灭。
“国师大人所谓的新主,是那位二皇子吗?”
白发老者疑惑道。
李寒山微微摇头,道:“不是他!”
“不是他?”
白发老者一愣。
李寒山凝声道:“那位二皇子确实开启了星乐宝盒,同时也解开了九州棋局,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杀性太过可怕,嗜血薄凉,冷酷无情,万千生灵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随时可以碾杀......这种人,乃是绝世煞星,绝非新主,否则的话,整个魔界都得化作一片乱葬岗!”
“不是二皇子,那又是谁?”
白发老者极为不解。
李寒山道:“暂时还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不过我已经有所猜测,需要前往天魔皇朝验证一番。”
白发老者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他认真道:“既然国师大人心意已决,那么我让雪蓬大将军随你同行。”
李寒山点头道:“也好!”
她又道:“天魔皇朝的那十五座城池是我谈判的筹码,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国师大人放心!”
白发老者肃然道。
之后,李寒山离开了雪山。
此番前往天魔皇朝,一方面,她是想验证心中猜测,提前寻到新主。
另一方面,尽可能解决那个变数。
......
皇宫大殿内。
文武群臣满脸呆滞之色。
黑白棋子消散,棋盘碎裂,那么这局棋到底算谁赢?
“谁能够告诉我,这局棋到底是怎么回事?黑白双方,哪一方获胜了?”
一位大臣疑惑的问道。
“白子赢了!”
江棋圣凝视着魔炀,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佩服。
他对自己的棋艺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但是今日观魔炀执棋,才知道自己与对方差了十万八千里。
“哈哈哈!白子赢了,九州棋局终究还是被我天魔州破解了,如此一来,我天魔州岂不是压了其余八州一头?”
一些大臣顿时满面红光,激动无比。
“白子真的赢了吗?怎么我感觉黑子白子都没有赢,赢的是他!”
魔荒神色复杂的盯着魔炀。
九州棋局,以九州为棋子。
无论谁下,都可能成为棋盘中的一子,自然很难获胜,因为你一旦执棋,便会遁入局中,成为其中一子。
但是根据他的推衍,此局若是继续下去,最终只有一个结果,天地崩碎,星辰坠落,黑白双方彻底覆灭。
到那时,九州消失。
天地间,唯有一道残影。
对方超脱九州,不在局中,成为真正的胜利者。
在魔荒看来,想要破解九州棋局,唯一的方法,便是跳脱棋局,如此,方可成为真正的执棋者。
同样都是跳脱棋局。
不同的是。
魔炀所用的方法,是屠尽九州生灵,直接将九州毁灭,从而不受任何束缚,手段血腥狠辣,一切以自我为中心,宁愿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到时,九州没了,他便是天地间最大的主宰!
而换做魔荒自己的话,他则是会选择以温和的手段一统九州,成为九州至高无上的存在。
当九州均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时候,他便自然而然的脱离棋子宿命,成为了真正的执棋者!
“我隐隐看到了一片杀戮场......”
南乔自语道。
她不如魔荒看得透彻,只是隐隐窥视到了其中一角,但仅仅是这一角,却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想不通,为何这局棋下到最后,会是黑白子尽数覆灭?
南乔凝视着魔炀,心中有些好奇对方大脑里面到底还有哪些想法!
此刻魔炀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起身对着魔御天行礼道:“禀报父皇,九州棋局已经解开!”
“好!”
“好!”
“好!”
魔御天连道三个好字,显得极为开心。
原本他对破解九州棋局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最终竟然还是被魔炀解开了。
这完全就是在给天魔皇朝、在给整个天魔州长脸啊!
这让他如何不喜?
不过,魔炀先是开启星乐宝盒,现在又破解九州棋局,倒是让他有些不解。
难不成,在此之前,自己这二儿子一直都在扮猪吃虎,刻意藏拙?
若真如此,那就有趣了,能够藏到连他都难以发现一丝一毫,这可不简单。
只是,真的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