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整整两万名全部身穿诸葛筒袖铠的士兵一起上阵吗?
可怜的晋军将士们今得神之又神的纸甲,望大爷和胡烈等晋军高层还无比欢喜汉军的以卵击石,竟然在兵力悬殊达到三倍以上的情况下,也敢主动出营送死。
再接着,还是在勉强够资格的杜鑫跑到望大爷面前,脸色苍白的禀报说这些臃肿盔甲就是传说中的纸甲时,望大爷手里的马鞭才砰然落地,然后望大爷还象杀猪一样的惨叫道:“什么?这就是纸甲?!”
“回禀老都督,这就是纸甲,刀砍不破,矛捅不穿,弓弩几乎没有作用。”杜鑫脸色更加苍白的回答道:“末将绝对不会认错,上次末将追随牵大帅南征,就是在这种纸甲面前吃了大亏。”
难以置信又看了一眼所有士卒全部穿着纸甲的汉军队伍,司马望脸色也开始发白,然后赶紧追问道:“那你不是说,贼军队伍里,最多只有四五千套纸甲么?怎么今道:“末将如果早知道贼军现在有这么多纸甲,一定会劝老都督你千万别来这里。”
又看了看人人都略显臃肿的汉军队伍,司马望强迫自己冷静,稍一盘算就说道:“不用慌,盔甲的成本高昂,就算是我们大晋朝廷,也不可能装备起这么多筒袖铠,就更别说是南中贼军了,说不定贼军是用了大量的假盔甲滥竽充数,用来吓唬恫吓我们,我们用不着过于担心。”
这个时候,排列着锥形阵南下的汉军队伍,已经来到了晋军的阵前约半里处,行军鼓停止敲动间,汉军队伍也立即停止了前进,然后随着令旗挥动,后排的汉军将士还推出了八架古怪车辆,车身移动缓慢一看就知道颇为沉重,每一辆车上还全都安放着一根金黄色的圆柱,柱端向前,对准了士卒密集的晋军中军阵地,同时还搬出了许多的古怪物件放在车后。
“那是什么东西?”司马望赶紧向杜鑫问道。
“回禀老都督,不知道。”杜鑫摇头,如实说道:“上次和贼军对阵时,末将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
司马望不再多问,只是命令士卒扎稳阵脚,耐心等待
汉军的下一步动作,好在汉军也没让满腹好奇的司马望和晋军将士等待多久,很快就把一根根火把凑到了那八辆怪车的尾部,象是点燃了什么东西。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不消多说,很快的,八辆古怪车辆就先后发出了惊是寻常的晋军将领和士卒了,看到铸铁炮弹在自军人群中穿梭撞击,把一名名同伴撞翻轰倒,把一名名战友撞击得口吐鲜血,筋断骨折,晋军上下自然马上一片大哗,士气也直线下坠。
汉军方面却完全相反,看到汉军高层之前宣称的神秘武器登场,发挥出了如此巨大的威力,汉军将士当然是欢声震道:“老都督,就是那种怪木头!那种可以在转眼间放到我们许多人的怪木头!”
提醒已经晚了,晋军骑兵的人群,已经冲进了汉军的松树炮射程,汉军将士迅速点火,然后只携带成本高昂的火药,扔下青铜炮和剩下的炮弹飞快撤退,五十余门松树炮则接连炸响,把尖锐硬石和生铁废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轰向晋军骑兵。
毫无疑问的人仰马翻,晋军战马受惊受伤人立而起间,许多骑术稍逊的晋军骑兵纷纷落马,变成了后续同伴战马的蹄下亡魂,晋军骑兵的人群也顿时一片大乱,战马惨嘶着互相碰撞无数,冲锋势头也顿时就被抵消了大半,而与此同时,汉军弓弩手也接连放箭,把狂风暴雨一般的羽箭射向瞬间乱成一团的晋军骑兵。
“杀!杀!杀!”
必须得称赞一下晋军名将胡渊的勇气,即便众多的晋军骑兵已经乱成了一团,胡渊仍然还是咬牙带着余下的骑兵冲向汉军的阵地锥尖正斜面,妄图利用骑兵的冲锋优势,杀溃汉军的前队。
受限于南中的地形,这也是晋军的骑兵第一次与汉军的步兵大规模交手,然而很可惜,即便原始的布木马镫已经开始装备晋军骑兵,让晋军骑兵可以腾出双手作战,战斗力有了质的提升,可是晋军的骑兵真正的撞在了汉军的阵地上后,还是就象撞到了一道长满尖刺的铜墙铁壁上,非但没能冲破铁壁,相反还被扎得满身是伤。
人
喊马嘶中,晋军骑兵奋力刺出的长矛虽然也纷纷刺中了汉军将士的身体,然而除非是刺到了没有盔甲保护的小臂或者面部,否则刺到了汉军纸甲上的长矛,无一不是感受到了一层层坚韧无比的阻力,导致捅刺力量被逐层抵消,根本无法洞穿汉军的纸甲。然而前队汉军将士奋力桶刺回来的长矛,却可以十分轻松的桶穿晋军骑兵穿戴的皮甲乃至铁甲,对盔甲后的晋军骑兵造成严重伤害乃至致命伤。
这一点,当然和汉军的武器有关,能够出现在汉军锥形阵锥尖担任破阵重任的汉军将士,当然全部装备着技术先进的灌钢武器,武器的破甲能力,远超过晋军装的炒钢武器。
这一点也更和身体素质有关,每纸甲的重量远比铁甲为轻,就算还是给汉军精锐增加了负担,一罐午餐肉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用两罐解决。张志把不同品种的高档木材卖给系统娘,一吨至少能买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上百万,然而系统娘卖给张志的午餐肉,便宜的一罐不过才十多元钱,在必要的时候让汉军将士每,晋军这一次,是碰上了两万名牙将集体上阵,欺负和虐待他们这些是杀溃汉军,晋军的伤亡数字也一直都处于迅速上升的状态。
这还不算,汉军欺负人的招数还没有使完,看到距离司马望的旗帜距离不远时,统领汉军前队的吴麻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句,他的亲兵就立即上前,向着晋军的人群密集处接连投掷出了二三十个原始手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被铁砂和生石灰射伤双眼的晋军士卒一片大乱,汉军将士乘机大步向前,直接杀向了司马望的旗帜。
“老马失蹄了,想不到贼军装备这么好,战斗力还这么强。”
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司马望不得不下令道:“让田章断后,胡渊率领骑兵牵制,鸣金,向来路撤退。”
奇迹也就此出现,在兵力悬殊达到了三倍以上的情况下,七万多参战晋军竟然被两万汉军打得是被迫夺路而逃,狼狈不堪的撤向来路,好在司马望的撤退命令下达得及时,安排也十分得当,让出了名擅长打硬仗的田章率军殿后,又
让胡渊率领晋军骑兵在外围游弋牵制,这才给了晋军败兵有序撤退的机会。
晋军的兵力仍然远在汉军之上,晋军骑兵又在外围游弋,随时有可能乘乱直捣自己的旗阵,张志也不敢贸然下达总攻冲锋命令,好在张志也从没贪图通过一场战斗就尽歼来敌,只是率领汉军继续保持队形有序前进,打算优先吃掉晋军的殿后队伍,然后再图谋下一步的行动。
在这个期间,张志又下达了两条命令,一是让汉军骑兵大将张筏率领骑兵南下增援,帮助自己对付游弋在外围的晋军骑兵;第二则是让霍弋和阎宇率领后军押运军需辎重和之前暂时放弃青铜火炮赶来参与追击,留守味县的重任,则被张志交给了汉军老将朱相——味县的仓库里,也早已堆满了张志留下的各种垃圾食品。
下达了这两条命令后,张志还又回头看了一眼北面的味县方向,心道:“味县,再见了。顺利的话,或许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