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尿急了,急匆匆的回屋,结果人家东溟子煜没在屋,估计是议事去了。
痛痛快快的卸了货,叫小兵送来热水,先洗个澡。
今天忙了一天,她也累坏了,洗完澡躺到床上去等东溟子煜,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东溟子煜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水汽躺到了她身边,不言不语,保持距离。
上官若离感到身边人释放的寒气,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东溟子煜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黑眸中闪着一丝怒意。
上官若离心中一沉,假装睡意朦胧的眨了眨眼睛,咕哝道:“回来了?”
然后,手搭上他精瘦的腰肢。
这是明显的示好,只要他嗯一声,她就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下给他败火。折磨他一晚上,保准明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谁知,东溟子煜拿开她的胳膊,翻了个身,给了她一个冷硬的后背。
上官若离心中升起一团怒意,这是还没完没了了?
想起刚才他遇到她时眼里的担忧,上官若离做了一个深呼吸,压下心里的火气,推了一下他,说道:“我知道我今天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东溟子煜:“……”
上官若离想了想,肯定暗一跟他汇报过自己的行程了,在脑子里搜索一遍一天所做的事,确定除了跟凤锦行吃饭这事儿,应该没什么不妥的。
于是,放柔了声音,道:“今天在街上偶遇凤锦行,然后一起吃了个饭,毕竟人家以我的名誉捐赠了那么多粮食和草药。”
东溟子煜:“……”
上官若离耐住性子,道:“他不知道我是女的,我们就是比萍水相逢好一点的关系。”
见东溟子煜还不说话,上官若离的火儿上来了,声音也大了些,“有话你能说吗?你不会也误会我和凤锦行怎么样吧?你可别对他做什么,我们真是屁事儿也没有!”
曲箫寒好歹也不算冤,至少他与原主之间是有点私情的。
要是东溟子煜对付了凤锦行,那人家可是冤死了。
“嗯。”这次东溟子煜倒是答了一声。
上官若离蹙眉,“嗯是几个意思?我希望有什么事我们能说清楚,这样冷战只能让矛盾越来越大。”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半晌,东溟子煜闷声道:“夜了,睡吧。”
上官若离踹了他一脚,“你还没完了是吧?”
她没用力,东溟子煜身子一动没动,却道:“本王若是与青梅竹马交往过密,还舍身相救,你会是什么感觉?若是本王救过的女子默默的为本王付出,然后本王深夜与她会面,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上官若离语噎,换位思考了一下,道:“我想我会吃醋,会很难受。但知道你们没有私情后,我会选择理解。而且凤锦行不知道我是女子,他就拿我当救命恩人。”
正常的社交这个事儿没法与东溟子煜掰扯,这里的女人都不出门,若是不是刻意,女人和外男根本就没机会接触。
东溟子煜似乎也想了想,道:“你还为了曲箫寒指责本王,还担心本王对凤锦行动手。本王心里不舒服,本王在你心里连个妒妇都不如!”
声音里都是幽怨和委屈,还带着怒气。
上官若离想笑,想告诉他,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就像个乱吃飞醋的小媳妇。
叹息一声,从背后抱住他,“好了,我错了,以后我注意好吧?你比妒妇强多了……”
比妒妇强?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本王能与妒妇相提并论吗?
东溟子煜也叹息了一声,“本王知道,你的行事作风特立独行,学识与世上的女子也不一样。本王不能用世俗的律条来对待你,不过遇到事本王需要时间来调整。”
他觉得与她离的越来越远,好像永远也看不透她似的。
这让他没有安全感,让他患得患失。
上官若离知道,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东溟子煜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她来到临州以后,露出的本事越来越多了,引起了他的怀疑。
以前借口说是肖飞教的已经不足以让他信服,毕竟原主是瞎子,刚复明没几个月,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灵活掌握这么多东西。
上官若离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我说过,找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就定在这次回京以后好吗?”
她得回去把假的上官若离从宫里换出来,先把欺君之罪躲过去。
若是说出来,东溟子煜把自己当妖孽烧了,假的露馅儿会连累上官家的。
然后,在这段时间内,一点一点的给他渗透点穿越和借尸还魂的故事,让他做好心理建设,省的到时候接受不了诡异的事实。
“嗯!”东溟子煜答应了,翻过身来,拥住她,“都过了子时了,休息吧,接下来的几天要很忙,父皇急诏本王回京。”
瘟疫病人还没有完全病愈,一些后续工作他要安排。
提前回去复命,赈济灾民的粮食和药草要做好铺排,账本他也带回去。
当然,秦王在临州官员里的蛀虫得挖出来,他必须要加快步伐了,证据和证人都得带回京城去。
还有云霞殿余孽和云霞殿在各个官府里的眼线,也必须肃清。
另外,上官天啸攻下的五座城池要做防御布置,附近两国的边境关卡都要调整,这都要与南云进行协商。
这次最爽的事就是:秦王联合南云、云霞殿来攻打云县,让东溟子煜和上官天啸将计就计攻下南云五座城池。
可以粉碎东溟子煜与南云冷月设计边境不安的“谣言”,秦王损失了两万私兵,还失去了南云和云霞殿的支持。这也是秦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溟子煜非常忙,不是出去,就是召集当地官员议事,有时候甚至工作一个通宵。
五天以后,大家准备启程回京。
为了安全、迅速,队伍分成了三队,以不同的方式回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