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了。”侍卫在门帘前,轻声说道。
太子殿下嗯了一声,门帘被撩起,他看向丰家的门楣,确实配得上在江南的地位。
“拜见太子殿下。”那丰家门前有一排人候着,看来是早知太子殿下要来。
“不必声张。”太子看着眼前跪倒的一片,说道。
“小的明白,太子殿下请。”那厢恭敬的将太子迎了进来,下人顺势关上大门。
“太子殿下,我家主子有急事还未归来。”那管事的低着头,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生怕惹太子不高兴,人头落地。
“大胆,岂能让太子久等。”那侍卫上前一步,厉声质问管事。
管事吓得不轻,慌忙跪倒在地,朝太子见礼。
“小的立刻前去催促。”说罢,那管事头也不敢抬,等着太子殿下发落。
“想来丰家主忙于正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去吧。”太子殿下摆摆手。
“听到了吗?!还不快去!”那侍卫吼道,管事颤巍巍的起身,连忙朝外跑去。
身旁的侍女见那侍卫如此吓人,眼观鼻观心,不敢朝太子投去目光,那看茶的侍女倒是个机灵的,不慌不忙的给太子沏了壶茶,这倒让太子多看了她一眼。
她察觉到太子的目光,连忙收紧动作,俯身行礼,转身就朝外走去。
太子眼神微眯,摩挲着茶杯,却迟迟没有入口。
那丰家家主也没敢让太子殿下久等,匆匆从外边赶来。
“拜见太子殿下。”他步履蹒跚,缓慢的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起身吧。”
那丰家家主似乎腿脚不便,在管事的搀扶下,这才站起身来,在一旁坐下。
他提起长袖在额间擦了擦汗,缓了口气,这才开口。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所为何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太子有些疑惑了,按理来说,丰家从他这将王年劫走,应该早就明白他会来要人,此番反应倒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主子!主子!”玲儿的大叫声吵醒了丰子祺,丰子祺猛的睁开眼,他并未睡着,坐直身体揉了揉脑袋。
“出了何事,如此吵嚷。”丰子祺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气都喘不匀的玲儿,有些疑惑。
“主子,那太子殿下来了,正在会客厅里呢。”玲儿说道。
“太子?”丰子祺最近繁忙,倒是将王年忘到脑后了,此番太子殿下前来,应该是摸到了什么线索。
他眉头一皱,难不成逃走的那人是太子殿下的暗卫?不应该…如果是他的人,恐怕早就将他捉拿起来了,想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去会会他了。
“走吧,去会客厅,丰翼回来了吗?”他边走便边问道。
“丰公子回来了,正在会客厅面见太子。”
“倒是为难他了。”
丰翼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在这凉爽的天气里,似乎被热气缠身,汗如雨下。
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说什么重点,看着丰翼不停的擦汗,有些好奇。
“丰家主似乎很热?”太子殿下询问道。
丰翼张了张嘴,那边下属上了凉茶,他连忙接过喝了一口。
“禀报太子殿下,前些年得了热病,如今还未好全,今日忘了吃药,让太子殿下见笑了。”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太子殿下了然的点了点头,只见丰翼的下属递过一颗药丸,那药丸通体猩红,红的有些古怪,丰翼一口将其吞入,太子殿下便没再看。
丰子祺赶到会客厅,丰翼刚吃完药,这会正顺气,厅内一时安静十分。
“拜见太子殿下。”他朝着里头的行了个礼。
太子看向他,这人他没见过,连忙朝侍卫使了个眼色。
“这位是丰翼的儿子,丰子祺。”侍卫小声解释道。
“起身吧。”太子殿下得知来人的身份,这才出口。
丰子祺站起身来,看向太子,笑脸盈盈,看着倒是个好相处的。
“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是来找王兄的吧。”他一语道破太子殿下的目的,太子殿下眉头一挑,看向这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不知在想什么。
“哦,王公子失踪多日,难不成是在丰家借住了不成?”太子殿下故意反问道,想看看这个丰子祺是如何应答的。
一旁的丰翼并不知道丰子祺绑架了容年的事,瞪大双眼看着丰子祺,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不过是请王公子到丰家坐坐,顺便带他看看江南风景罢了。”丰子祺爽朗的大笑道。
“太子殿下不会介意吧。”
“呵呵呵,只是王公子这,未免有些太贪玩了吧?”
两人对峙着,将丰翼看的胆战心惊,连忙站起身,拉住丰子祺。
“小儿贪玩不懂事,还请太子殿下多见谅。”
说着,丰翼朝后方发话,“还不快去请王公子过来。”
玲儿得了令,看了厅中人几眼,回了个是。
这才朝着王年所在的院子里匆匆赶去。
看来王年是留不住了,玲儿叹了口气,晃掉脑袋中的想法。
“一对6。”
“三带一。”
“王炸!”
“嘿嘿嘿,我又赢了!”666高兴的在空中跳跃道。
“这不公平!你的脑袋会记牌!”容年痛斥道。
“哼,那你也可以记牌啊。”666乐呵呵的说道,完全不在乎容年到底有没有那个脑容量。
“看来我得采取非常手段了。”容年神秘兮兮的说道,还真把666给唬住了。
“什么手段?”666凑上前,好奇的看向容年。
“就是教训你一顿。”容年一把捞住666,一顿揉搓,给自己泄愤。
“王公子!”门外传来玲儿的呼喊,容年停下手中的动作,把666放在头上。
“什么事?”容年将他做的扑克牌收在怀里,生怕被玲儿看见了。
“我家公子请您到前厅一叙。”玲儿笑着说道,半点没提太子的事。
“丰子祺?”容年不疑有他,朝外走去,在这院子里待久了,他确实有些无聊,奈何那群守卫看的紧,他也没有溜出去的机会。
“这边请。”玲儿在前边带路,那守卫见是玲儿来了,便也纷纷让路。
容年摸了摸下巴,这个玲儿倒不像个普通的侍女,至少在丰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