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直言不讳地说:“小陈同志,我怎么觉得这次案件是针对你的呢?”
张彩霞也附和道:“是啊,是不是有人嫉妒你赚钱太多,所以才下此毒手?”
其他新探员也都为陈云感到担忧。
然而,王强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真的想针对陈云同志,完全可以选择更直接的方式。
而且,这个毛巾厂与陈云同志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的那批毛巾也应该已经卖完了,怎么会有人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呢?”
陈云接过王强的话茬,笑道:“王队长看问题的角度确实比我高。你们一看到案件和毛巾厂就联想到我,这种思维方式太狭隘了。我们应该从更高的维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马青忍不住打趣道:“王队长,小陈同志说你是高维度的蚂蚁呢!”
王强笑着摆摆手:“别打岔了,大家都是同事,别互相攻击。让陈云同志继续分析吧,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案件的真相。”
众人都安静下来,期待着陈云接下来的分析。
而陈云也已经在心中做好了计划,他相信,只要运用好手中的资源,一定能够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听完陈云的细致分析,众人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破案的钥匙。
张彩霞率先开腔:“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谁是受益者,但仓库里出了人命,那些毛巾肯定卖不动了
。”
新进警员任泉接着道:“说得没错。记得之前有个福利纸箱厂吗?有人在碱浴中丧命,结果那些纸箱全积压在厂里,根本卖不出去。”
陈云闻言,不禁摇头。
原来那碱泡器并非毫无用处,可惜那些纸箱用来装食物,在当下确实让人忌讳。
这时,一个疑问涌上心头:谁这么清楚死者是在哪里遇害的?消息传得这么准,背后定有蹊跷。
众人议论纷纷,大都关注经济损失,却鲜少有人想到背后的利益链。唯独夏爽,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陈云瞥了她一眼,缓缓道:“其实,我之所以涉足毛巾生意,是因为帮朋友拿了货。他为了这批毛巾,和工厂立下了军令状。只要货卖得好,他就能当上副厂长。”
话锋一转,他又说:“这家工厂急着卖毛巾,是因为和人打了赌。赌约规定,他们必须卖完所有库存,否则工厂就得易主。”
这番话让新来的刑警们面面相觑,他们对经济活动知之甚少。毕竟,我国的经济调查体系是后来才逐渐完善的。
王强听后,一拳砸在桌上,怒道:“这人太狠了,要不是陈云同志,这工厂早就被人吞并了。”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觉得这种行径实在可恶。一个工厂,背后是几百个家庭,若是工厂倒闭,他们该如何生活?
陈云心中也感慨万分,这些年轻人的经验尚浅,他们不知
道未来的就业市场会有多么残酷。那些失去铁饭碗的工人,如何在困境中求生,重新开始?这份坚韧和毅力,只有我们的人民才具备。
分析过后,任泉恍然大悟:“小陈同志,仓库里还有货,这说明毛巾厂打赌输了,那工厂岂不是落入坏人之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如果按照任泉的分析,那么本案的受益人已经呼之欲出。
陈云心中也是一凛,但他表面平静如水。他点点头,顺着任泉的思路道:“任泉说得对,只有站在更高的维度才能看清真相。那么,凶手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一直沉默的夏爽此时终于开口,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我想,只要杀了这两个人,把货送到仓库,他们赌约就作废了。这样,他们就能得到工厂。而且,死法越离奇,引起的轰动就越大,他们接管工厂的计划就越稳妥。”
说到这里,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终于明白,苏家经常通过吞并工厂来积累财富。除了苏家小姐苏依可能不知情外,家族中的其他人都深知此道。
但夏爽始终认为,工厂只是经济行为,虽然不道德,却不算违法。
直到这起血案发生,她才意识到苏家的手段竟如此残忍。这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她决定与苏家划清界限。
陈云感受到了她那股决绝的气息,明白她似乎已做出一个重大抉择。他回以一个温暖的微笑,轻
声说道:“对,这个案子背后,必定是利益的驱使,他们也是为了那军令而来的。现在,我们得去找那位负责制作的导演,或许他能解开这其中的谜团。”
然而,陈云派去搜寻吴大贵的人,四处寻找却毫无所获,这让他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看来,苏家操作者苏然真是个狠角色。清除一切障碍后,吴大贵莫非已身陷险境?
而此时的吴大贵,在黑暗中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幽闭的空间里。他努力回忆,终于记起之前的一切。
原来,他曾在一家国营酒店与陈云等人欢聚,因军令完成,他即将升任副厂长,心中满是欢喜。他自视甚高,除了陈云,对他人皆不屑一顾。
吴大贵是一个内心充满骄傲的人,他的世界曾经只围着陈云转。看到向劲松在陈云的帮助下事业有成,他心中满是嫉妒与不甘。
然而,就在他即将上任之际,却被人打晕,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饥饿、口渴、寒冷和恐惧,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刚刚成为副厂长,怎能甘心在此丧命?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那绑法,竟与杀猪时的绑法无异。他越挣扎,绳子便越紧。
吴大贵曾是当地的高手,世间之事,他知之甚多。挣扎无果后,他放弃了无谓的抗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
来。
幸运的是,他的嘴并没有被堵住。他深吸了几口气,大声呼喊,但黑暗中只有嗡嗡的回声。这里太空旷了,他的喊声恐怕无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