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儿看到碗里的猪蹄,眼神瞬间炯亮,心脏也砰砰狂跳起来。
褚潇给她夹菜了?
她没有看错吧?
她眨眼,再用力的眨眼,果然没错,不是幻觉,褚潇真的给她夹菜了。
所以,他心里其实一直有她的?
啊啊啊!
她激动得心花怒放。
她立即温柔的看褚潇一眼:“嗯,阿潇,你也吃。”
余果果:“……”
恋爱中的人,都特么是神经病吧?
前几天褚潇明明还一副很讨厌苏飞儿的样子,现在就给她夹菜了。啧……
下一刻,她碗里也落了一块猪蹄。
余果果内心:卧了个槽!
什么情况?
所以,褚先生其实是个渣男?
以前他让她给他剥虾,让她给他夹菜,她还能理解为他在利用她,故意让她气苏飞儿。
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是不是牛奶的事情以后,他真的以为她对他有什么想法,所以他想要半推半就?然后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啧啧啧,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以后,钦宝麻烦你多费心了。”褚潇真诚的说。
余果果看到褚潇眸子里一片清明,完全没有那种暧昧的情绪,她又疑惑了。
褚潇到底搞什么鬼?
他与苏飞儿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奇怪怪的。
算了,她走一步看一步。
她恭敬的说:“谢谢先生给我机会,我会努力做好的。”
苏飞儿原本高兴不已,这会儿看到褚潇也给余果果夹菜了,她碗里的并不是独一份,她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她默默的给自己打气:苏飞儿,你和余果果不一样,你有钦宝,阿潇只是把余果果当成钦宝的老师而已,并没有其他。你加油!
晚上八点。
褚潇把余果果叫进书房:“余果果,你来我书房一趟!”
余果果其实内心是抗拒的,她只是钦宝的家教啊,辅导好钦宝的作业,陪钦宝下下棋,陪他玩一下就行了,去褚潇的书房做什么?大晚上的。
“余果果?”褚潇又喊。
“哦,好的。”余果果只好应。
嗷嗷嗷,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谁让褚潇是她的老板呢?
这样的工作,她要再努力坚持干个一年,她就有存款了,到时候再考虑换工作的事情,所以,现在要坚持。
苏飞儿看到余果果走进褚潇的书房,她盯着余果果的背影看,眼睛恨不得能喷火,直接一把火把余果果火化掉。
“关门!”
书房里,褚潇对余果果说。
余果果就慌了:“不是,先生,咱们有事说事,为什么要关门?”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关系到隐私。”褚潇看着这样的余果果,不禁好笑。
他在被药物控制的情况下,她都敢直接拎着他强行摁进浴缸里又是冲冷水又是泡冷水的,现在他是清醒的状态,她反而怕他了?
“哦。”余果果哦了一声,把门关上。
“过来!”褚潇说。
余果果内心很排斥:“先生,我耳朵很好的,你说就行,我能听到。”
“过来看这份合同!”褚潇说。
“哦。”余果果这才走近。
看到褚潇手里拿着一份协议。
“看看!”褚潇说。
余果果看到协议内容,震惊不已。
协议里写着,这一年的时间,她配合他演戏,配合他眉来眼去,假装对他有意思。
特么的,这是什么神经条款?
但是,报酬真的丰盛得让她心跳加快。
一年时间,100万。还是除开工资以外的100万。
100万啊,什么概念?
现在帝都郊区还能买到4万左右一平的精装loft,她如果买一个40平的精装loft,加上各种费用一起,170万左右,100万她可以用90万付首付,10万软装,剩下的70万按揭贷款。
她和父亲就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真正的家了。
她是知道的,去年冬天,父亲在商场做保安的时候,偶遇了那个生下她不到一百天就抛弃他们父女的女人。
当年,那个女人是因为有了新欢,所以抛弃了她和父亲。
去年与父亲在商场偶遇,那个女人不仅没有对父亲表示出一丝的愧意,反而言语上羞辱父亲,说她就知道,父亲一辈子都无法出头的,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沦落到只能做个保安。
她只字没有问起过果果,仿佛当年她压根没有生过果果一般。
自那以后,果果心里越发迫切的想要买一个属于她和爸爸的房子。
别人怎么看她,真的不重要。但是,她不想别人看轻她的爸爸,尤其是当年生下她的那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
如果说,父亲脾气不好,德性不好,不做家务或者家暴,没有尽到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那个女人要离开,她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她的父亲,当年哪怕没有钱,也把所有的一切给了那个女人。
做月子的时候,父亲还在狼啸堂,那时候狼啸堂事情不多,父亲就拜托狼啸堂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婶婶照顾她,经常跑几公里去乡下的农田里挖泥鳅,回来给那个女人补身体。
那时候确实很穷,可是,她的父亲穷得有担当。
她读到高中,实在供不下去了才肄业。
父亲做了保安以后,是还想要供她读书的。
父亲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
那个女人呢?
她轻而易举的就否决了一切。
褚潇的话,拉回余果果的思绪:“你放心,只是假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真的很想要这笔巨款,可是,她更想知道,褚潇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不喜欢苏飞儿,让她离开就好了。
以褚潇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谁能够阻止他的决定吗?
“她不配!”褚潇说。
“苏飞儿?”余果果问。
“是。”
“那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让她离开呢?是为了钦宝?”余果果分析,“如果是为了钦宝的话,先生更不应该这样,这样只会损害先生在钦宝心里伟岸的父亲形象。”
“你是狼啸堂的人对吧?”褚潇看向余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