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混饭吃的
黑面具有些琢磨不透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态度。
根据手下的汇报，泰瑞·皮克斯的表现其实是有些低于他的估计的。
轻浮、猥琐、喜怒形于色，一点城府都看不出来。
虽然这一些特征，确实是贴合了外在的年龄。
“当然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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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把盒子丢在桌上，泰瑞靠着办公桌，伸了个懒腰，之前一直有些微坨的腰背挺直，冲着黑面具扬了扬眉毛。
接着泰瑞抬起左手，冲着黑面具晃了晃。
“你们在外面看着场子，我跟这位新秀单独谈谈。”
“那就凭你空口无凭的一句话？”
那人愣了一下，咬了咬牙，神色似乎有些不甘，但最终还是低下头退了回去。
“信不信随便你，要是真出了事情，对我可没有损失。”
“好啊。”
“嘶，你也真不嫌弃麻烦。”
很不幸，黑面具先生，您的场子里，我刚才一路走过来，起码看到了十三个以上的熟人。
“我没有那种东西，那是警察才在乎的事情。”
泰瑞在一旁幽幽的阴阳了一句。
“可是boss，这样我们没法保证您的安全！”
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们何曾被如此狂傲的对待过，一时间，泰瑞的丰功伟绩被他们抛之脑后，怒目圆瞪的围拢了过来。
“虽然一直没跟那个危险的家伙碰上面，但小丑帮里面一大半的成员，我都能够通过他们的体型和声音认出现实中对应的家伙。
黑面具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个打手。
如果泰瑞真的想要拿走企鹅人死后被他吞并的那些资产，难道不应该表现出更加稳重的态度吗？
黑面具定了定神，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笑嘻嘻的年轻人，接着轻轻转过身，伸手示意了一下。
“你跟小丑合作了？”
“第一次见面你就总聊这些无聊的问题？我以为咱们之前没那么熟悉。”
剩下的人想要跟上，可泰瑞却颇为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
等到了办公室后，随着黑面具走到酒柜旁拿出两个杯子倒酒的时候，泰瑞进了屋子，左右打量了一圈，抬脚将门带上。
接着他很快就发现了逻辑问题。
“哟，看来伱下面的人不是很喜欢遵循你的命令啊。”
可这家伙一过来，开口就语出惊人。
可当他用眼角余光看到泰瑞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示意那些手下停下动作。
“我现在比较好奇，你一直戴着面具要怎么喝它？”
黑面具停顿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左耳的位置——他的黑面具说是面具，实际上是一个结构精密，半包裹着脑袋的黑色头盔。
只要每次看到小丑被抓的新闻，我就给脸上涂抹一层厚厚的滑稽的油漆，再戴上一顶从马戏团偷来的假发套，然后找到一个小丑狂热崇拜者聚集的场地，跟着他们装模作样的喊几句口号，就能拿到一份不错的食物。”
泰瑞笑了笑。
“没有了企鹅人，哥谭市的地下军火生意现在有百分之八十都握在你的手里，今晚的劫狱行动可不止靠那枚炸弹，根据现场新闻播报，小丑帮的那些家伙手上都拿着重火力。”
黑面具拎着酒瓶转过身，正要开口，却看到泰瑞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淡漠的伸手在嘴唇边上比划了一下。
“可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这里来的，你怎么可能……”
一个疑似黑面具心腹的打手上前一步，有些焦急的说道。
“说实话——”
黑面具本来是不想管的，事实上，他突然对这个年轻人是否真的是那个泰瑞·皮克斯产生了怀疑。
他带上了场子里十几个手下，对这个胆大包天，冒充了企鹅人的势力欺骗过他的家伙给予了足够的重视。
黑面具扫了一眼被丢在桌上的盒子，低下头继续倒酒：“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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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所说。”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你刚才故意的那些表演，是在给什么人看的？”
接着还不待那人发作，就一溜烟的跟着黑面具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黑面具放下了酒杯，声音显得有些不耐了起来。
黑面具低着脑袋，似乎是在判断泰瑞这段话的可信度。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止混入过一个帮派势力呢？”
甚至包括那位貌似很关心你的家伙。”
泰瑞再次放下酒杯，似乎是颇为回味那段日子。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资产，要不去我的办公室详谈？”
轻微的响动后，黑面具下半部分弹开一个口子，刚好露出嘴巴，把酒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恕我直言，虽然你逃出那个地方确实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可你毕竟孤身一人，根据我收集的信息，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信赖的消息来源——所以证据在哪？”
“你混过小丑帮？！”
黑面具猛地一震，还未来得及表示态度，就看到泰瑞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小盒子，随手将窃听器丢了进去，啪嗒一下把盒子盖上。
“哦，一些老熟人，比如你门口那俩位，我以前混小丑帮的时候就见过他们。”
“我跟你们老大谈生意，你们跟过来干什么？”
黑面具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作势要递给泰瑞，可泰瑞却虚推了一掌后，接过酒杯将其压在了盒子上。
“我之前一直孤身一人，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一直混迹在哥谭市的最底层，每一天都在想办法搞到维持身体机能的食物——”
黑面具隐约有些怒气，他其实已经有些不想谈下去了，可在犹豫了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了泰瑞之前在酒吧门口和舞池内那种与现在判若两人的表现。
“有人出钱，我总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
“最后我意外的发现，小丑帮居然是最方便填饱肚子的地方。
泰瑞趾高气昂的路过那人身边，撅起嘴，故意啧啧了两声。
泰瑞摊开双手，摇头晃脑。
在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间，夹着三枚纽扣大小的窃听器。
泰瑞似乎终于玩够了，把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接着又随手放下。
随后泰瑞面无表情的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走到黑面具的办公桌边上，伸出两只手，伴随着脚下的步伐，绕着办公桌摸索了一圈。
泰瑞眯起眼睛，反手又把酒杯拿了起来，五指从上方捏着杯口，晃荡着里面琥珀色的酒液。
黑面具腾的一下站起身，整个人瞳孔地震。
泰瑞饶有兴趣的盯着黑面具手中的那杯酒，抬起手，用食指指着嘴巴的位置转了一圈。
泰瑞也是语出惊人，立刻就抛出了一条让黑面具眉头紧锁的消息。
黑面具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端着自己的那杯坐在了沙发上。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黑面具靠在了沙发上，他明显并不相信泰瑞说的话。
“你没发现，你的势力已经被小丑给渗透了吗？”
泰瑞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下来，似乎根本不在乎周遭那些持枪打手的反应，迈着步子就跟上了黑面具的步伐。
泰瑞的语气中有些看不上如此矫揉造作的嫌弃。
泰瑞忽然冲着黑面具假情假意的欠了欠身。
“我那尊敬的，很少在意自己最底层手下混混的boss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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