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强闯阿卡姆？！”
与罗杰的反应一模一样，白对于黑的想法同样惊为天人。
不过紧接着黑就通过肢体触碰的方式，将自己真正的目的传输给了白。
白在黑这里拥有绝对信任权，所以告诉白也无妨。
“哦，是为了追查克苏鲁之脑，你这真实目的前面好多弯弯绕绕啊，那底层逻辑就相当于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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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早知道您这么有礼貌，我就不这么粗暴的闯进来了，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黑的脚步声慢悠悠的在白的身后响起。
黑有些愕然。
接着他又有些担心。
迅速锁定了之前发出灯光的房间后，白走上前扭了扭门把手。
“不，蝙蝠侠欺骗了你，你的疤面先生，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肥胖的矮个子老头哭的泣不成声，整个人还在不断的发抖。
在确定屋子里藏着的是一个来自阿卡姆的越狱犯后，白直接上前一脚粗暴的踹开了本就吱嘎作响的破烂房门，一马当先的冲上了楼梯。
等等，白强调非亲非故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黑转过弯，白直接送开了黑的手掌，断开了思维链接。
原本懦弱无比的老者在下一个眨眼的时刻，神情变得阴暗和恶毒起来。
“啧。”
按照黑的意思，白戴上了一副美杜莎面具，将自己伪装成了罗杰·海登，随后两人径直朝着那件连小偷都不屑光顾的屋子走去。
当吊灯的摆动幅度抵达某个顶点的时刻，就在某个瞬间，阿诺德的影子突兀的一分为二。
“哦！天呐，疤面先生！原来您没有死去！这可真是太好了！”
“额，能不能再详细一点？”
因为劫狱这种事情，是犯罪。
“而那個人，可以让蝙蝠侠在关键时刻束手束脚。”
“被蝙蝠侠摧毁了。”
尽管黑共享了白的剑术，可就抛开一切提前算计和阴谋诡计的正面搏斗硬实力来说，白现在是要优于黑的。
雷厉风行！
帮黑也是帮他自己。
黑走到白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屋内哆哆嗦嗦的老者。
尼克因为察觉了九头蛇的存在后天天神隐，就连全胜突击队目前都获得了无聊的长假，神盾局内部的问题使得这个组织无法专心的去帮助他找寻不断躲藏的世吞，那么黑这边的助力就不可或缺了。
白低头看了看刚才被霰弹正面命中的胸口，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沾染的火药烟尘，冲着老头龇牙一乐。
老头又开始痛哭流涕，甚至爬起身给泰瑞磕起了头。
房门一开，迎面就是嘭的一声巨大枪响。
“在黑面具那里，我得到了三个人的名单，其中罗杰的群体催眠能够帮我分散注意力和低端火力——当然，现在有你在我就不担心这个了。”
黑对待白的态度完全不是之前对待罗杰时候的冷漠，而是非常耐心的继续解释。
“我没有那么严苛的观念，什么列车难题在我这里并不存在，非亲非故的情况下，我会直接选择牺牲少数来拯救多数，被一个人指责总比被一堆人指责要好受的多。”
他对DC没黑那么熟，很难相信这个老家伙能够与人气极高的小丑相提并论。
白斗志满满。
“什么时候去闯阿卡姆，现在出发吗？”
黑指了指原本他已经带着罗杰快要抵达的目的地，那是一处偏僻的小屋子，里面亮着微弱的灯火。
“就是给他制造一个随时会消散，让他重新变回这幅无害模样的‘疤面’。”
“看着我，阿诺德。”
“本来我觉得这件事只有心灵海盗罗杰能够做到，但既然你说你可以使用罗杰的所有技巧，那么，你能不能给他制造一个‘假疤面’的人格？”
白嗖的扭头看了一眼仍旧害怕的蜷缩在房间角落，脑袋都埋在膝盖中间的白发胖老头，脸色变得有些抽象起来。
岂不料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一九二.二二七.一五五.一五三
“阿诺德，伱的疤面先生在哪里？”
“好久不见，亲爱的阿诺德，我回来了！”
老者并未亲自开口，肥硕的肚子颤颤巍巍的伴随嘶哑邪恶的话语抖动着。
白有些挠头。
“应该问题不大。”
“……这就有点上难度了啊。”
白抽出一副新的面具端详了一下，点点头。
但不得不说，比起之前，黑觉得现在的白更加对他的胃口。
“阿诺德·韦斯克，绰号腹语者，在黑门监狱捡到一个木制玩偶后觉醒了一种相当古怪的精神能力，能够无限的分裂自己的意识和人格，并将其认为是陪伴自己的玩偶。
白的思路明确的速度连黑都有些吃惊。
其中最为出名的，是他当初捡到的第一个玩偶疤面，在玩偶人格的蛊惑下，腹语者的思考方式和犯罪意识将得到无与伦比的提升，甚至能够与哥谭市后起之秀的小丑分庭抗礼。
“我很清楚我究竟是什么人，既然选择权交到了我手上，那么之后的一切指责，只不过是因为那些无法做出选择的人太过弱小，而我比他们都强，所以事后的指责不过只是弱者的无能狂怒而已，他们做不到完美的答案，所以只能对更加接近完美的人发泄无聊的怨气。”
黑一脸别扭：“倒也不必把我的思路说的这么高大上，本质上来说，我仍旧是为了自己。”
白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在令人牙酸的脆响中，硬是将门锁扭烂推开。
老头呆滞的抬起头，随后便与白脸上的美杜莎面具产生了对视。
嘎吱作响的地板，虽然老旧但却被清扫的非常仔细，并没有想象中灰尘漫天的场景。
他不太确定白能不能想通所谓的为了做好事要先做坏事的逻辑。
“感谢您，好心人，感谢您将疤面先生带回给我。”
“……在，在我的身边？”
一种颇具磁性的迷惑性嗓音从白的口中传出。
“很好！那就再给他多造一个定时复苏的‘真疤面’。”
泰瑞起身拔出望月，劈下一块床板，接着快速削砍了几下，一个简易的木制人偶落到了阿诺德抬起的手掌当中。
昏暗的屋内，老旧的灯泡一闪一闪的，从门口吹进来的寒风让阿诺德在墙壁上的影子也开始晃动起来。
白举起面具挡在脸上，走到沉溺在恐惧中的阿诺德面前蹲下身子，清了清嗓子。
黑看着那件有些老旧的房屋，语气重新恢复了平静。
白试探性的问道。
被反锁了。
一个五短身材的老头蜷曲着身子躲在房间的角落，手里颤颤巍巍的举着一杆霰弹枪，因为脂肪液化而耷拉下来的脸皮上充斥着恐惧和歉意。
“所以，这个阿诺德可以……”
不得不说，有的人戴上面具之后，其实更像是摘下了面具。
“这能是从阿卡姆越狱的凶恶罪犯？他甚至对私闯民宅的我开个枪都要道歉。”
他知道白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就连他都没想到白的变化如此之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开枪的，但我怕你伤害我！”
“并不是，虽然有你来了之后，正面冲突的武力值这方面我的确是不担心了，但能够做好更全面的准备总没错。”
白回过头，看向黑的表情中充满疑惑。
白点了点头，他对于黑的安排并无意见，何况刚才黑传来的一大段套中套的计划当中，还包括了对于借助克脑散发的独特辐射来研发相应的寻找存在于他世界的世吞的仪器。
而蝙蝠侠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当解决疤面人格后，他就绝对不会对这个无害的老头再挥动哪怕一次拳头。”
虽然整个人趴着，可阿诺德捏着木偶的那条胳膊却诡异的高高举起，冲着泰瑞发出尖锐的笑声。
“二位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想必喊我出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