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绵知道桑姝亦回来了。
带着人过来一找一个准。
倚在舞蹈室的门口，看着颜星凉跳完整支舞感慨。
“我真不觉得那些留下的人比你好到哪里去！”
颜星凉透过镜子对余绵笑，“运气比我好吧！”
“你们俩窝在这里，过得还挺滋润！”
“我先去洗个澡！”颜星凉一身汗，路过余绵的时候，被她伸手扯着衣服，往上拉了下，“还是通过日复一日运动，锻炼出来的线条好看！”
颜星凉笑得不行，“那也是有技巧的，不是所有日复一日的运动都能出来这样的线条，你知道我在网上看过多少人的运动方式，尝试过多少种吗？”
余绵连续啧啧了几声，“别炫耀了，楼下等你。”
颜星凉下去的时候，桑姝亦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被余绵投到拓展屏幕上的照片。
“这个不错，肢体自然松弛，表情生动鲜活……这个也好，灯光到位，正好突出了优点，这个下颌线厉害了……这个更厉害，背景把人衬托得有种不食人间烟火气又落尽繁华的……”
“你够了！”余绵把桑姝亦推过去，“不是让你逐个夸奖的，平时也不见你用词这么丰富，最近看书啦？”
余绵去翻那本厚厚的册子，里面更多的是拍摄期间的边角料，不过看着很有趣。
“你们去拍这个，怎么不和我说？”
“不是早就提过了吗？而且你不在国内，和你说干吗？到那边看，别碍事！”
桑姝亦抱着相册跳到了另外一边的单人沙发上，阿姨笑呵呵的端着各种切好的水果和糕点，很欢迎桑姝亦的朋友过来玩。
“这几天真是累死了，Leo找的人连草台班子都不如，明摆着就是看他有钱想坑点，这样的团队能把品牌做起来才怪了！”
余绵觉得她现在绝对可以把Leo踹了，他除了出点钱，跑点没用的腿，真的是屁事不干！
“重新找人，都是加急做出来的网站，还有网店的美术风格，让人出优惠套餐，一边对接工厂，一边制定营销宣传……把后台数据拉出来。”
颜星凉点开链接看着首页的动图和字体，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看看这价格可以吧？”
颜星凉越过一串0、一串9、一串8还有一串6……最后停在111的体验价上。
“怎么样？有什么建议没有？可以畅所欲言，我不骂人！”
“这个体验价能赚钱吗？”
余绵点头，“亏！卖一套亏一套！反正他也没想着赚钱，先推广知名度和发展点老客户，后面我打算往联名款那边发展，那些才是真正的消费主力。”
“那不如改成99，宣传还能添个两位数的噱头。”
余绵想着点头，立刻让人改成99.9，能少亏一分是一分。
“你那比赛是周五晚上播，还有几天时间，我对接了几个小网红，送了衣服让她们拍照，然后我们的账号发你拍的，再买点推广看效果。”
颜星凉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新奇，“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
“嗯呐，效率高吧！”
余绵虽然嘴上喊着累，但心里也有成就感。
“最近我对商业化这个词，颇有感悟，总觉得这个时代也该有我一杯羹！”
颜星凉知道余绵一直在摸索自己的路，她对新事物接触很快，也总能发表些自己的看法，而且言之有物，有时候颜星凉甚至觉得她的想法更厉害，现在听她说这些，难免有点振奋！
“对！就用这种带着欣赏和崇拜的眼神看我！”
桑姝亦后知后觉放下手里的东西，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什么？什么羹？你们想吃什么羹？我让阿姨做。”
“你歇吧！”余绵插起一块水果，闻着那股属于西瓜的清甜味，心情大好。
颜星凉看了看其他几个工作人员，“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没有，对了，摄影师问你上次在拍的那个短视频是不是没发？就是给我拍的那次，不是有个侠女的装扮吗？你还现学了一段舞剑，她问你她可以发吗？可以给她拓客。”
“可以。”颜星凉说完又顿了下，“让她再等等。”
“怎么？你在节目组也表演过？”
“我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余绵比了个OK，回了摄影师的信息又笑了，“国内的社交媒体账号，属于这个网店的、这个公司的、我的、你的、Leo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官网、客服、售后，一下起来大几十，这就是所谓的雏形账号矩阵吧！”
“还是要花钱找点网红引流，目前国内的MCN公司多如牛毛，筛选都是个大工程。”余绵磨蹭着下巴，“这么大的精力，就为了卖点衣服……还是帮Leo这样的人，回报率低不说，他后面如果烦了，真的可惜我给他拉起来的框架。”
颜星凉这周没回家，她和桑姝亦跟着余绵去了Leo那边，接近五百坪的大平层，站在落地窗前就能轻松俯瞰申洲的地标建筑。
装修的风格很轻松活波，连带着家具也是用了几处鲜亮的颜色。
“你家可真的舍得给你花钱，不怕你手里有钱出去鬼混？”
余绵虽然从来不缺钱，可生活费也是有额度的，大支出不是没有，但都是从她哥的副卡那边过，像Leo这种零花钱里放着大几百万可以随意支出的，也没几个。
“我没混。”Leo为自己辩解，“这房子是家里弄的，那时候老爷子还没退呢，没花什么钱，就连装修都是送的。”
“想在我们面前装杯，就把脸上的笑忍住了！”
“哎呀！”Leo忍不住，“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在外行走，总是要有点能维持身份的东西吧，我可不是那些乱混的人，老实的上学，毕业了就出来学着工作了呀。”
余绵冲他翻白眼，“首先你是创业，其次没有压力的创业不算创业，最后你真的很欠揍，把你新买的100寸的智能电视推出来吧，至少让五星级酒店送餐，葡萄酒、香槟……算了，现在喝也没什么气氛。”
“庆功宴的时候喝，到时候去你的云尚的别墅吧，我听说有个地下星空游泳池……”
“你可真敢想！”
余绵转头看向围着鱼缸转的那俩，“看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