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死而复生
过了半晌,项飞宇终于定下神来,从怀里摸出了在极乐城买来的一份地图,反复确认一番,这里的确是迷雾森林无疑。
迷雾森林方圆有数百里,属于热带雨林气候,不知什么原因,一年四季都是被浓雾笼罩,显得神秘莫测。其间有很多四阶灵兽,主要有两种比较出名,就是铁角鳄鱼和青皮森蚺,一者铁角犀利,一者力大无穷。
在飞仙大陆,本来能够拥有修道天赋的人就是万中无一,加上功法奇缺,晋级实在艰难,留仙城现在也没有一个筑基期的高手。
所以,在留仙城的人一般都不敢到这里来狩猎,偶尔有不信邪的年轻人冒险进入,也都是有来无回。
迷雾森林是四阶灵兽活动的区域,只有大武师境界的武修才敢到此,如果是道修,也要达到第三境结丹期才有前来的资格,否则就等于来给这些灵兽“送菜”。
而现在,项飞宇因为坠崖,被河水冲到了沙滩上,虽然侥幸捡得一条性命,但是也等于死了!他仅仅是练气期二层而已,相当于一是一只小青虫掉到了鸡群里。
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项飞宇作为一个灵长类,身为战神之后,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在心里默默诅咒了一回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以后,还是开始准备求生的征程了。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保住残命,再论其他。项飞宇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从来就没有想要去和那些凶残的四阶灵兽比比拳头。如果被远方的那些灵兽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估计比五马分尸的下场都更加凄惨。
还好,项飞宇在上游发现了一座摇摇欲坠的石桥,年代久远,散发着一股亘古的韵味,延伸向悬崖的深处。
项飞宇不由大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简直就是绝处逢生啊!
他苦笑着看了看自己遍体的伤痕,感觉到快要散架的身子骨,利用各种掩蔽物,猫着腰,艰难地挪动着双腿,慢慢地往石桥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项飞宇就用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了大河对面的悬崖底下。他发现这里竟然有人类曾经活动过的痕迹,一条羊肠小道在崖壁上蜿蜒盘旋而去,显得阴森荒凉,的确适宜用来作为避难的场所。
项飞宇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气和毅力了,竟然还有力量行走。他忍着剧痛,轻轻地舒了几口气,继续沿着小道前进。
一个时辰过后,在距离崖底约一百米的崖壁上,项飞宇终于来到了一个山洞前面,山洞只有约两米高,五六米深,略显狭窄。他这时候当然没办法挑肥拣瘦,不过用来疗伤还是可以的。
用石头堵住了洞口,洞里马上陷入了黑暗,只有从那细微的罅隙里,漏进来的几缕阳光,昭示着这个世界还有着活力和生机。
项飞宇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非常的压抑和孤独,不过,比起及时恢复元气来说,这些心理折磨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
“嘶——”
项飞宇勉力自己摆好了调息的姿势,可也是痛得冷汗直流,内腑如同翻江倒海似的,他都没有信心能够集中精力进入入静状态。如果不能够入静,那又怎么能够恢复着满身的伤势呢?
“感悟天地,引灵归田,化为元气,疏通筋脉,锤炼自身,蕴养灵魂,自然功成……”
项飞宇心里默诵了一遍《霸王神诀》练气境的口诀,体内的元气开始强行按照一定的规律开始运行起来。随着功法的运行,洞外的灵气好像受到了吸引,缓缓地聚拢过来,一丝丝地钻入了他的身体,滋润着受伤的机体。
可是,项飞宇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从不知有多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还能拣回一个囫囵个儿都应该谢天谢地了,全身各个角落可以说是都受到了严重的震伤,如果没有外来的助力,他想要痊愈估计要调息到胡子白了的时候。
项飞宇凭借着求生的本能顽强地调息着,因为他明白只有坚持了,才有一线希望;如果就此放弃,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断地呼吸吐纳,艰难地吸收着灵气,伤势有了一点点的恢复,可是,从他那颤抖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所忍受的剧痛有多大。
默默调息了两个时辰,元气的冲击让受损的筋脉传来了更加巨大的痛苦,他那可怜的练气期二层的身体实在比不了他的意志,他身子一歪,侧到在山洞里……
如果项飞宇不能够醒来,恢复调息的姿势,那元气就不能正常运行,他那千年难遇的穿越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冥冥中,在项飞宇宽广的识海中央,白雾弥漫,陡然出现了一点红光,渐渐幻化成一把小剑,随着幻灭不定的光芒闪烁,传来了一道略显邪魅的声音:
“哎,你小子真是太衰了,简直比你的老祖项羽还要衰!如果不是想借助你的灵魂重生,我真不想带着你穿越!好不容易从你小子身上收了点利息,还没有捂热乎,又要用来救你,哎,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如果这时项飞宇醒着,一定知道这就是隐藏在他识海里的天子剑灵,不过,他以前是毫无感情的中性声音,随着实力的渐渐恢复,竟然变得有些邪魅了!
不过他也应该庆幸能够昏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然听到剑灵说话的内容估计会被活活吓死!要借助灵魂重生,难道是要夺舍,霸占自己的身体?
当然,这一切项飞宇都是不知道的,他“幸福”地睡着了,被动地等待着天子剑灵无奈地为他疗伤。
一阵迷蒙的红色光芒慢慢从识海里蔓延出来,在项飞宇的身上不断游弋着,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气气息,让一些石缝里的苔藓都长出了不少。
斗转星移,日月嬗变,项飞宇足足在山洞里睡了三天,才被洞外的咆哮声惊醒了,发现山洞在不断地震动。
咦,难道我没有死?他觉得严重无比的伤势好像已经不药而愈,全身重新充满了力量,肚子不断地抗议着,咕咕地叫唤个不停。
他还没来得及体会死而复生的快感,就被一阵郁闷填满了心胸。他奶奶的,哥的运气该不会有这么背吧?刚刚捡了条命,难道又遇上了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