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周家人辛辛苦苦来偷血池的时候,在花费了巨大代价之后,发现只是个凡器,会作何感想。
消息,很快就长着翅膀飞出去了,就连江北武道协会也在第一时间听闻。
只可惜,他们却没有胆子上门来。叶尘这一战表现的碾压的实力,让他们胆寒。
而那位副宗主,在得到属下禀报之后,顿时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怎么可能,那血池明明是件凡器,我当初可是亲自验过的。”
他的声音充斥着不可思议,在原地来回渡步,试图回忆淡出查验时候的细节。
此刻,那属下在一旁提醒:“副宗主,千真万确啊。当时周狂和叶尘战斗的时候,那血池确实爆发出了灵宝的威能。”
“奇了怪了,我会看走眼?”副宗主摸了摸下巴,眉头紧皱。
这件事情如果让宗主知道的话,他也免不了要被责罚了。
毕竟一件灵宝唾手可得的情况下,被别人捷足先登,罪责可是不轻。
当即,他便对属下命令道:“你密切关注叶家的动向。尤其是周家那边,一旦他们出手马上向我汇报。既然从我们手中溜出去的东西,必然要拿回来。到时候来个渔翁得利,反倒是件好事。”
为了从宗主那边蒙混过关,副宗主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
那就是他故意以灵宝血池为诱饵,引动周家出手和叶尘两败俱伤,然后趁机清除这两个祸患,彻底让江北再也没有高手
出现。
同样的,此刻在京都武道协会总部之内。
一名须发浓密乌黑的中年人,正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修炼,还是在沉思。
许久之后,他抬手摸了摸胡须,表情略显凝重:“查清楚了吗,周狂确实是被那叫做叶尘的宗师击杀的?还有,那血池真的是灵宝?”
“老爷,情况属实。江北分会那边非但没能救下人,还损失了两位中阶宗师境界的长老。”女仆恭恭敬敬站在那,态度无比认真。
中年人眉头微皱,声音中透着诧异:“两位中阶宗师被杀,加上周狂的话就是三人。没想到啊,一个刚刚晋升的小宗师竟然有如此实力。他的手上要么有灵宝,要么就是修炼了某种上古极品功法!”
虽然只是初步猜测,但真正的结果八九不离十。
不管是功法还是灵宝,对于周家来说都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没想到啊,当年一个被驱逐的旁系远亲,竟然能诞生一位宗师。”中年人发出了一身感叹,紧接着语气骤然冰冷下来,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要被冻住:“无视警告便杀了我周家的宗师,这笔账若是不清算,传出去我周家岂不是成了笑话?”
女仆可不敢搭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不敢有丝毫表态。
中年人只是微微动怒,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转身来到椅子前坐下,伸出手指吩咐道:“第一,告诉周乾此去江北的第一要务,是将那边的
富商们进行整合,保证我周家的资金来源不要出问题。”
“第二,江北分会办事不力,明知道我下了死命令,竟然损失两个宗师就退缩了,此番必须严加申饬,必要时候可以接管。”
“第三,那叶家顺手就灭了吧,记得把灵宝带回来。”
三个命令,被女仆认认真真记下,随后便躬身后退,迅速前去转达。
与此同时,江北省城的天空之上,一架私人飞机缓缓落地。
在机场外围,几乎整个江北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亲自前来迎接。
不多时,从飞机上下来一名青年男子。
此人戴着墨镜,身形修长,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随风舞动,倒像是一副明星打扮。
“周特使,欢迎来到江北,我是宋家家主宋清,已经摆好了宴席为您接风洗尘,还请移架。”
“特使大人,我是林家家主林冰,此番特意准备好了您最喜欢的浪漫国红酒,还有顶尖的总统套房供您下榻。”
“还有我们吴家……”
一众富豪们争先恐后,试图第一时间将男子请到自家招待。
此人,便是此番燕京委派的特使周乾。
每隔五年,燕京会向各省派出特使进行全方位视察,其中的重点就是商界和武道。
商业发展,是一个国家的经济重中之重,只有源源不断的经济,才能支撑一个国家的国力。
而武道则是在灵气复苏之后,被划为新一代的重点培养对象。
如今世界各国在灵气复苏之
后,不断有修炼者出现,虽然修炼的方式千奇百怪,但无一不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普通的士兵和科技武器,如今已经不再是战争的中坚力量。
一位强大的武者,徒手捏爆炸弹,一人抵挡千军万马早已经出现。
所以龙国才会对宗师有那么丰厚的优待,甚至给予了很多特权。
特使的存在,就是负责监管和选拔,有着对地方全权管辖的生杀大权。如果有看中的好苗子,直接可以带去京都,当成种子培养。
当然了,这些特使并不是只有一位。通常是从武道协会和军方,各派出一人。
周乾,便是武道协会此次派出的特使。至于军方那人,目前身份还没有透露,具体来没来都没有确定。
所以江北省城的这些富豪们,第一时间的目标就汇聚到了周乾身上。
只要拉拢好关系,他们日后的生意不但能顺风顺水,甚至还能获取很多竞争上的优势。
面对着眼前这些疯狗一样往前拥挤的富豪们,周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准确说是那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几名保镖第一时间上前,把这些献殷勤的人都给拦了下来,不让靠近分毫。
周乾则是站在原地,双眼扫视了一圈,最终发出了询问:“沈家的人来了没有?”
提起沈家,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转头朝着四周查找,却发现并没有。
对此,周乾的嘴角微微抽动了
一下,语气中充斥着不悦:“看来,沈家这些年过的太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