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闻言瞪了如兰一眼,显然怪她火上浇油,
但是却也没有对徐文辉说些其他,
他知道当初徐文辉奚落墨兰的事情,也不怎么喜欢墨兰的为人,所以不想掺和!
至于盛长枫则干脆当起了缩头乌龟,低着头看着手指头,好像在数数!
墨兰闻言气得差点儿跳起来,
指着徐文辉和如兰两个哆哆嗦嗦的嚷道:
“你们……你们两个竟然如此辱我……我……呜呜呜……我不活了!”
齐衡是个很怜香惜玉的性子,
不说本身看到明兰和徐文辉亲近就有些不爽利,
再加上他平日里和墨兰相处的也还算融洽,于是看到这一幕就有些打抱不平,
一脸正色的看向徐文辉说道:
“世兄,你这么说四妹妹未免有些过分了吧,无端毁人清誉,不是君子之道,世兄,伱还是给墨兰妹妹道个歉吧!”
墨兰一听感动的更是热泪盈眶,看着齐衡的眼神都快蹚出一汪水来!
“元若哥哥……”
齐衡见状稍微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一脸正色的盯着徐文辉,显然想要徐文辉道歉,
徐文辉倒是来了兴致,
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衡这个愣头青说道:
“哦?倘若我不道歉的话,不知道小公爷有何指教?”
齐国公家看似门第很高,其实处境有些尴尬,
齐国公本人并没有什么实权,全靠夫人平宁郡主从小在宫里长大,和官家还有皇后娘娘有些亲厚,
这才维持着偌大的国公府体面,
但是这份体面全靠借势很是虚幻,
原著邕王家敢扣押齐国公,逼迫他们齐家不是没有原因的!
齐衡显然没想到徐文辉会反问这么一句,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本来就是徐文辉的不对,他给指正出来,
徐文辉不是应该从善如流才是,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徐文辉看齐衡有些语塞,轻笑了一下,也就不再理会,
对着盛长柏和明兰等人一拱手,
“不好再耽误了,要不然顾侯说不定要派人来催了,咱们改日再续!”
看徐文辉转身走了挺远了,
齐衡终于反应过来,高声呼道:
“世兄,你这是何意?以势压人,欺凌弱小岂是大丈夫所谓?衡窃以为此乃不智也!还望世兄迷途知返,不可一错再错!”
徐文辉这时候已经走下阁楼,从亲兵手里接过马绳翻身上马,闻言扭头笑道:
“齐衡,看在世交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有些时候大道理是没有用的,有用的只有你手中的实力!你好好琢磨琢磨吧,回见!”
说完,徐文辉给盛长柏和明兰点了点头,双腿一用力,就疾驰而去!
“驾!”
齐衡不知道徐文辉是在特意提醒,还道徐文辉故意奚落自己呢,
很是失望的连连摇头,
“原以为徐文辉在边疆立功无数,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不想竟是个只知道匹夫之勇的莽夫,真是可悲可叹!”
说着用余光微微扫了明兰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齐衡略微有些失望!
墨兰没有注意到这个,闻言立刻附和道:
“元若哥哥说的不错,
依我看徐文辉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和元若哥哥你这样的真丈夫比起来差远了!”
如兰和墨兰天生就不对付,闻言立刻有些鄙意的看向墨兰,
“人家怎么沽名钓誉了?人家不光是侯府的嫡长子,将来的侯爷,还是驰骋西北沙场的大英雄,你说人家沽名钓誉?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啊!”
说到嫡长子三个字的时候,如兰还特意的加重了语气,显然是说你一个庶出的小丫头,也有资格评论人家?
墨兰一听就想撒泼打闹,不过顾忌齐衡在一旁,所以不好那般表现,只能气的直哆嗦,
齐衡见如兰出口闭口都是嫡庶,怕明兰心里也不舒服,就立刻又道:
“五妹妹这话说的有些不妥,嫡庶只是出身不同罢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也不应该以嫡庶来论英雄,
只要心怀善念,志存高远,未尝不能有一番的成就!”
墨兰闻言觉得齐衡是在暗示什么,更是心中钟意齐衡!
……
再说徐文辉这里,
很快就跟上了大部队,
张维功有心撮合徐文辉和自己的妹妹,
所以一直关注着徐文辉,
刚才见他和两个姑娘好似眉来眼去,又匆匆离队去找人家,
不由的有些不好的猜测,一看到徐文辉回来,就立马迎了上去,问道:
“伯晟,刚才那几位是谁啊?你怎的还亲自过去打招呼?我仿佛好像看到了齐国公的齐衡,莫非那些都是齐家的亲眷?”
徐文辉这会儿心情不错,也没有看出来张维功问的有何不妥,只当这小子好奇,就笑道:
“不是齐家的亲眷,那些是我姑祖母的家人!”
张维功一听满脸的迷糊,
“你姑祖母?那是哪家的?那齐衡怎的也在那里?”
“哈哈,并不是什么显赫的人家,她家的主君不过是个五品官罢了,齐衡也在那里,是因为在她家的家学读书的缘故!”
一说齐衡在盛家读书,张维功倒是想了起来,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他家啊,我恍惚记得主家姓盛是不是?”
“对,就是他家!”
“原来是这样啊……”
张维功这下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个盛家他知道,当初齐衡到盛家读书的时候,他听人说起过,
区区从五品的小官之家而已,构不成什么威胁!
想到如果徐文辉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妹夫,有必要多了解了解,
张维功就又装作好奇的问道:
“对了,伯晟啊,我记得你好像还未定亲吧,也该解决终身大事儿了,
跟二哥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时候徐文辉有些察觉到不妥了,他和张维功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这个份上,
上下打量了张维功一眼,徐文辉道:
“张二哥,你不对劲儿啊,怎么突然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了?”
张维功一听徐文辉这么问,顿时有些尴尬,生怕徐文辉看出什么来,连忙回应道:
“哎呀,我就是好奇问问嘛!你这小子不愿意说就算了!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还懒得多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