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集训结束,成为老a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不知不觉的,三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
准确地说,是已经两个月零二十九天了
老a的这一次集训起先一共四十二人参加。
但时不时就有人被淘汰。
体能训练时淘汰掉了一批,专业训练时又淘汰一批。
后面这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人淘汰。
此时,曾经四十二人的队伍已经凄凄惨惨了,已经只剩下九个人。
他们要回的那栋宿舍楼几乎是空的了。
大多数被淘汰的兵都是因为积分被扣光了。
所以此时能留在这里的,积分都是零以上。
此时,陈凡的积分还剩七十五分,是所有人中最高的。
伍六一还剩五十五分,牛志国还剩二十五分,成才还剩四十五分。
拓永刚还剩五分,吴哲还剩两分,所以吴哲很紧张。
拓永刚和吴哲的专业能力其实不错,但两个人的体能稍逊一筹,体能的拖累令得他们的专业水平无法正常发挥,所以两个人的积分都非常危险,都快见底了。
为期三个月的集训只剩最后一天了。
此时只有九个人。
九个人倒挂在单杠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练什么神功。
旁边不远处,袁朗坐在一把遮阳伞下,一边喝着茶,一边打着手机上的贪吃蛇游戏。
一辆越野车撞破了此处的宁静驶入过来。
车声渐近,最后停在了袁朗身边。
袁朗没回头,继续打着游戏,但他脑袋后似乎长了一双眼睛,他似乎知道是谁来了。
来的人果然是铁路。
铁路过来,站他身后。
铁路是大队长,袁朗只是中队长,按理来说,此时袁朗应该立即起立,立正敬礼,但袁朗头也不抬:“大队长,游戏正打到关键处呢,我就不起来敬礼啦。”
铁路竟然没有生气,只是坐了下来看了看那九个兵。
他有些好奇,问袁朗道:“这是干什么?”
袁朗一边噼里啪啦按着按键一边回答:“他们在算火炮射击坐标,同时锻炼非常环境下的注意力集中。”
铁路点了点头,继续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
他虽然是大队长,但他对这个集训选拔的具体流程和做法似乎并不太清楚。
一方面,这是因为他绝对信任袁朗,愿意把这件事直接甩手给袁朗去做,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另外的一些不方面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原因。
看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看着袁朗问:“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需不需要搞一个仪式什么的?”
“我们已经准备了。”袁朗回答,此时,刚好游戏结束,所以他关了手机,把手机放小卓子上,翘起二郎腿,放肆地半躺着。
铁路还是不以为意,只是问:“要我参加吗?”
“不用。”
袁朗目视前方,看着很远的山峦,脱口回答。
铁路看看他:“你又在想什么?”
“必生者可杀,必死者可虏。杀掉悍不畏死的人,俘虏贪生怕死的人,真正可怕,或者说真正可贵的,是那些热爱生命并勇往直前的人。”
铁路不说话,只是看着袁朗。
而袁朗则看向了那九个人。
画面有些古怪,气氛有点诡异。
“这九个都可以留下来了吧?”铁路问道。
“问题不大。”
铁路本来想具体稳稳拓永刚,但想了想,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铁路说道:“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袁朗继续看着那九个士兵。
铁路转身走了。
袁朗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铁路。
两个人这种别扭的关系,就像打冷战的小情侣,看似客客气气,实则
“拓永刚?拓永刚?”
袁朗呢喃。
训练还在继续。
虽然是最后一天了,但无论是难度还是强度,抑或是其他,绝没有半点儿打折扣的意思,甚至反而还比往日更为艰难了一些。
最后的这一半天,吴哲又被扣了一分,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再也半点儿念想,只是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机地等待着离开的那一天!
其他人也跟吴哲相差不大,大多数人已经麻木不仁了,已经不会反抗了,来什么就承受着,实在承受不住,那就晕死过去,反正旁边就有军医,也死不了,大多数人都是这种被动状态。
这一天下午六点。
哔——
齐桓吹响了哨子。
九个队员站成了一列,歪歪扭扭。
“开饭!”齐桓一声令下。
但听到了吃饭的口令,九个人也没多大的激动,就像不知道肚子饥饿一般,尽管大家的体能都消耗严重,全身都没了力气,但听到吃饭这两个字,竟然没什么大的反应,仿佛神经都麻木了,不灵敏了。
九个人有气无力地进入饭堂。
“嗯?”
打头的几人进屋便愣住,以至后来者撞到他们身上。
屋里平常的方桌挪开了,换上一张可容十多人的大圆桌,桌上放着丰盛的菜肴和酒。
齐桓还是冷冰冰的可憎模样:“就这张桌,不想坐的走人。”
于是按人头入座。
香味阵阵,飘入鼻子,大家的食欲终于是被激发出来了一些。
但因为齐桓没有发出吃的口令,大家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又因齐桓就在一旁,大家都不敢议论,只能枯坐。
啪啪啪。
军靴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几个人用眼角的余光往外看了一眼,却是袁朗满面春风地进来。
袁朗之前看大家的眼神,都像仇敌,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家的面前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意,那种表情以至于大家一时不太认识他。
“对不起,因为拿些东西所以晚了。”袁朗笑吟吟地坐在陈凡旁边,还拍了拍他,他给人的感觉是他就是大家的朋友,很亲近很亲近的那种,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像。
“为什么不开酒?连虎,表演一下徒手开瓶的功夫。”
袁朗环视了一圈,连忙笑着招呼。
“怎么回事?”
大家都觉得很不对劲,袁朗简直就不像袁朗,终于有人想通了这是为什么。
“报告教官,我是十一。”
“叫十一之前你叫什么?”
“连虎。”
“对了,以后你就叫连虎。陈凡,伱也不叫四十二了,你叫回陈凡。”
他一个个看这些仍下意识对他怀着戒心的人:“成才、黄自强、吴哲、佟立国、薛钢……以后你们在任务中也许会用代号,但在基地你们都叫自己的名字。”
人们还怔着,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被折磨得已经轻易不信有这种好事。
袁朗拿出了一摞臂章放在桌上:“刚才是去拿它们去了,你们的臂章。以后你们都得佩戴军衔了,即使老A也是要戴军衔的,对了,还有欢迎你们成为老A的一员。”
仍然沉默。
“为什么不开酒?我还以为你们会欢呼呢。”
几个老兵拿手指捏开酒瓶盖,默默地给众人倒上酒。
“不信我?我会开这种玩笑?我把你们训傻了?”
有人下意识地看看齐桓,齐桓仍是那副冷模样。
袁朗笑了:“放心,他没带记分册。那东西直接入库了,以后也许还能做资料查查,但不再决定你们的去留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们那眼神是为什么?怪怪的。”
吴哲把身一挺:“报告教官,人经历太多的坏事就有不相信好事的权利。”
“怎么?你们做了很多坏事还是我做了很多坏事,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像个坏人吗?我是个坏教官,是吗?”
(本章完)